番外的前,不想看的也可略過。
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正在聽《無期》這首歌,心很平靜。
正文停在電影《情書》,男主是陸嚴岐,這篇文的本意也是為了紀念青春歲月,以及女主的一段自我成長故事。
是她自己的故事,和誰是男主無關,所以才說它不是一本我認為的合格的情文。
算是,寫給喜歡它,懂得它,或者也有這樣迷茫過的走出來或者至今還沒走出來的朋友,稍許“心靈雞湯”吧。
是我對生活的一些拙見,頓悟和感想。
本打算寫第二部,可我又懶,也少了前幾年的沖勁,怕擱一陣不想寫了,辜負讀者朋友的一片期待,左思右想,還是在番外寫了吧。
番外可以當成續來看,是一個新的開端,平淡的故事我總是寫不長的,也擔心寫不好,大家能聚在這里,是緣分,也是抬舉,感恩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的到來,
我和虞慈很像的一點,是自卑吧,覺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在寫文這件事上算是為數不多很執著的事,但實際上可能和別人比起來,是個隨意且散漫的家伙。
自認為沒什么天賦,只是喜歡看書,也喜歡思考,自認為寫的很爛的文,可卻有讀者欣喜地跑來告訴我喜歡的時候,我一面開心,一面又覺得榮幸,我總是產生自我否定:這明明寫的那么爛,怎么還會有人喜歡呢?
今年,這個毛病稍稍好了些。
我說這文是自我療愈的產物,是因為在寫的過程中,雖然只有兩個月時間,我從文中的故事,從身邊的朋友、同事,從我的讀者朋友當中,獲得了很多的力量。
正文完結之前,評論幾乎每一條我都有看,可能沒有回復,是因為有時候不知道怎么回復,但從你們的語中我感受到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力量,很溫柔的力量,很多都看的我掉眼淚。
我只能說“謝謝”。
謝謝你們大家,謝謝一路跟連載走到現在的朋友們,感謝教導我、愛護我、中肯指責我的朋友。
寫文到現在,最大的感受是,每一篇文、每一個故事都有力量,都有靈魂,只要你相信,他們就一直存在。
因為沒有力量的事物,是不可能給人這么強大的能量,沒有力量的人物和故事,是絕對不可能付諸于筆端的,信仰就是能量。
所以我也感謝,所有所有我筆下的人物。
番外的故事,是新的開端,不會很長的。就是很簡單很平淡的日常。
其實,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再平淡的日子,也會像是在白開水里兌了蜜糖一樣。
正如有一位朋友曾在評論里寫“他們會把平凡的日子過成限量版”,當時看了,覺得這是一件很浪漫獨特的事。
就像晚姐說的,“愛情沒有模板”。
“從好感、喜歡再到愛,要經歷多久?
一年?兩年?三年?五年?
誰也不知道答案。
虞慈只知道,既然選擇了,就要好好生活下去。
三餐四季,想與你歲歲年年。
喜歡是簡單的愛,陪你慢慢變老多好。”
故事,就從那天開始吧。
39
時間回到那天,虞慈和宣潮聲約好去看出租房的那個早上。
還是和以往一樣上班。
一樣,又有點不一樣。
她還沒告訴秦華月要搬出去住的打算,慣常先斬后奏了,打算先找到房子之后再說。
也是為了避免和秦華月正面沖突,她昨晚應是生氣的,后來虞詹行走了,還給她打電話說,“咱媽心情不好,你可悠著點兒。”
秦華月從小教導他們懂禮貌,就算再不開心也不能擺在臉上,昨晚虞慈和虞詹行直接沒有送陸家出門,虞慈更是在餐桌上給了陸嚴岐下馬威,再加上陸東風在臨走前話里有話,秦華月向來看重面子。
據虞詹行說,昨晚他下樓,跟秦華月說走了,秦華月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吃著東西,眼睛都沒抬。
倒是沒來找過虞慈,也沒問她交男朋友的事。
虞慈也當秦華月不知,比往常早起了半個小時,六點,洗漱化妝,七點下樓。
秦華月房間沒動靜,大概還沒起。
她出了門,輕輕鎖上,走出院子,又走了一會兒,一輛車靜靜停在綠化帶邊,像是等了她許久。
虞慈面無表情的臉上揚起笑容,腳步輕快地走過去,逆著陽光,試圖看清擋風玻璃后面的男人。
看的不清,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拉開門坐上車,她拉過安全帶,邊低頭扣上,邊問:“等了好久吧。”
“我也剛到。”宣潮聲說,目光看著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感,浸潤在晨曦中。
虞慈感受到了這抹溫柔的注視,啪嗒扣上安全扣,抬起頭,迎接他的視線,剛想說什么,目光在他鬢角上停留。
“怎么了?”宣潮聲問著的時候,虞慈已經伸手去摘了,“你有一根白頭發。”
晨曦汩汩流淌,銀絲夾雜在黑發之中。
她的手觸摸到他的鬢間,宣潮聲不動,感受輕柔的撫摸,嘴角含著笑,他說,“老了。”
“才二十六哪里老了,”虞慈模樣認真,手指撥著,從黑發中撥出那根銀絲,輕輕說道,“小時候我媽總愛讓我幫她拔白頭發,她坐在小板凳上,低著頭,我坐太師椅,總能很清楚看到她的白頭發夾雜在那些黑發里面,再后來長大一點了,聽誰說,白頭發越拔越多,我說什么都不肯給她拔白頭發了。”
她仔細看著那根銀絲,輕柔壓了壓,撫平在一堆黑發之間。然后收回了手。
從始至終,宣潮聲靜默聽著。
虞慈抬起目光,接上他的視線,笑道:“我們都害怕父母老去,父母在,我們永遠都是孩子,父母走了,就要變成大人了。”
虞慈摸了摸宣潮聲的頭,笑著溫柔說道:“在我這里,你可以當小孩的。因為我也是你的小孩。”
宣潮聲望著她,晨曦跳躍在車廂里,金燦燦的,很暖和,他動容地咽了咽喉嚨,喉結輕滾。
輕輕的回了她一個“好”。
讓我們做對方的小孩吧。
虞慈想到外公,宣潮聲開著車,她講她和外公的故事。
她和外公雖然不親,但也體會到他對秦華月的父愛。
外公住在鄉下,在田地里種些蔬菜瓜果,會自己做特產小吃,每過一段時間就一個人坐車來城里,給他們捎些農產品。
每次看見他一個人背著大蛇皮袋裝的農貨,吭哧吭哧出現在家里的時候,虞慈覺得很心酸。
說不出來為什么。
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愛。
她最后一次見外公是在他去世前一年,她剛好在鄉下的舅舅家里照顧出院的舅媽,大舅每天的樂趣從大舅媽身上轉移到她身上,嫌棄她這個嫌棄她那個。
大舅是個挺摳的人,也只有大舅媽能受得了他。
但虞慈就是很愛吃他們自家田地里種的蔬果,尤其喜歡吃土豆茄子玉米,和城里買的那種味道不一樣。
那時候還小,正長身體,胃口大的出奇,每天把菜都消滅的干干凈凈,氣的她的“摳門舅舅”無話可說。
虞慈樂此不疲。
也知道舅舅只是嘴上嫌棄,不會真的放進心里,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她臨走前破例的跑去地里摘了一堆蔬果,讓她帶回去。
外公住的離舅家不遠,虞慈從小和他不親,也不高興老是跑,因為去了,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祖孫兩個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
那天虞慈實在無聊,就跑去看外公了。
忘記了具體的情節,只記得外公坐在老屋里的床上,虞慈坐在床邊削蘋果,她蘋果削的不好,皮東一下飛西一下跳,就是不肯好好地掉進垃圾桶里。
外公坐在床上,看著她,就那么一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