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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慈沒有和一群大老爺們單獨吃過飯,總覺得這樣不太好,正猶豫著,宣哥見她愣愣地呆在那里,手一招,“收拾一下走了,晚姐一起。”
晚姐也過來?
虞慈眼睛一亮,忙不迭答應了,快速收拾好東西,跟著他們走出門。
工廠在比較偏僻的郊外,附近沒有吃的,只能開車去市區,加上虞慈一共六個人,其他幾個都是男的,他們擠一輛,虞慈和另一位師傅坐宣哥的車。
上了車她從包里摸出手機,忙了一整天自己的手機都沒時間看,看見晚姐給她打了一個語音電話,因為她沒接就取消了,發了一條信息:“小慈,你跟他們一塊兒過來吧,你要什么我先給你點。”
想了想,虞慈回復她;“還是等我到那邊跟宣哥他們一塊點好了。”
馮晚諾在開車,沒有回復她。
虞慈退出聊天,往下劃了一下微信頁面,不由頓在了昨晚給陸嚴岐發的那幾條信息上面,他沒有任何回復,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趕緊拋到腦后不去想,反正已經把心里的話跟他挑明了,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也就不再多想了。
看見應費迪邀請她這周六去爬山,最近忙的都沒時間去健身房,虞慈欣然答應下來。
和應費迪聊了幾句之后,馮晚諾信息進來:“我到了。”
馮晚諾:“我先幫你點了,到的話就能直接吃了,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的沒那么細心。”
想想也是,而且她現在確實很餓,于是也就不再客氣了,報了幾樣過去。
擼串的地方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店里,在一家露天的大排檔,過了初春天氣逐漸暖轉,路邊的花一樹一樹的開,鳥語花香的,空氣也變得芬芳,小風一吹別提多愜意了。
馮晚諾和宣哥趙叔他們都混的很熟,虞慈挺羨慕這樣的感情,她天性靦腆,雖然心里很喜歡,但還是放不太開,好在他們都很照顧到她,時不時都會叫她多吃一點,話題也總會轉到她身上。
馮晚諾看她吃的一嘴醬,抽了兩張紙巾遞過來,“小吃貨,來,把嘴巴擦一擦,都變花貓了。”
虞慈伸手接過,胡亂往嘴邊一擦,聽到坐在旁邊的宣哥說:“趙叔,幫我拿下那串年糕。”
趙叔和另外一位師傅聊天,沒聽到,馮晚諾這人長著一張冷艷的臉,板起臉的時候看起來很有距離感,實際上私底下是最愛鬧的,見趙叔沒理會宣哥,當即說道:“宣子,你叫趙叔他肯定不應,你得叫他小壯壯。”
說著,還又叫了一聲,“小壯壯,拿一下年糕唄。”
把大伙給樂的,全都喊開了叫趙叔“小壯壯”。
趙叔氣得直想打她,想說什么話又咽了回去,最后還是乖乖地把年糕串遞給了宣哥。
虞慈也跟著笑個不停,馮晚諾還在一旁對宣哥說,“你看,趙叔是不是理我了,記著,以后你得管他叫小壯壯。”
趙叔喝了一口酒,無語又無奈,拿馮晚諾一點辦法都沒有。
虞慈很是好奇,問馮晚諾,“為什么叫趙叔小壯壯?”
馮晚諾笑著解釋:“我還在工廠的時候,有一次趙叔老婆來找他,管他叫小壯,哎呀,把我們幾個笑的不輕,但因為趙叔人脾氣不大好,沒人敢當著他面這么叫,都只是私底下叫著玩。”
宣哥聽到了她們聊天,插進話來,“敢這么干的只有你晚姐,趙叔可稀罕她,不會跟她生氣,要換個別人估計都要掀桌了。”
看來晚姐和他們是真的關系好,怪不得那天在ktv她遇到事,晚姐能叫得動他們。
見虞慈一個人吃著東西,其他幾個人都在鬧著,馮晚諾為防她無聊,跟她講了一些以前在倉庫工作的事。
虞慈很是驚訝,“你在這邊倉庫也干過?”
馮晚諾點了點頭,“張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很多,當是報答他的恩情,就到這上班,剛來那年,工廠這邊就出了點事,他直接派我來接管,就在這里干了三年,他這么信得過我,我不好好干說不過去。”
雖然馮晚諾說的輕描淡寫的,虞慈知道這過程一定很辛苦,在工廠這邊不比在辦公室,需要處理的事情更多,操心的事情也更多。
所以說,每一個能力出眾的人都是這樣鍛煉出來的。
其實馮晚諾今年也才三十四歲,比她大了八九歲,可經歷的事情卻比她多得多,虞慈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她在馮晚諾的位置,不會做的這么好。
馮晚諾又說道:“你在工廠,倉庫是最關鍵的地方,如果不和他們打成一片,關系不好,會有很多麻煩。”
虞慈想到今天在倉庫的工作,確實是這樣,因為跟大家關系都不錯,所以在工作上省了很多力,出了問題都愿意一起分擔。
馮晚諾接著說:“就算我現在銷售這個崗位,也還是要把每個環節每個人際關系都處理好銜接好,就舉最簡單例子好了,每個客戶性格都不一樣,你要拿得住他們,就得放得開,按照不同的性格特點說話辦事。人心雖然叵測,但真誠待人總沒有錯。做生意看的也是誠信,還要會看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什么性格適合什么崗位,首先還是業務能力要提升,能力好,有底氣,沒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