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熟悉。
任尤州瞇著眼睛,盯著前頭的女人,似是要把她看透。
跟著走了幾步后,前邊女人淺淡的聲線又傳來,還帶了幾絲輕嗤說:“巧了,我也看不上他,愛我的人多了去,讓任家那位吃屎去吧。”
“……”
任尤州覺得自己可真的走了狗屎,沒有運。
這話一出,他再不能聯想到是誰,那他就真的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而一旁的經理見自家少爺跟著人家女士走了一路,而且這臉色一變一變的,實在是覺得這對人不好,搞得弄得像尾隨一樣,默默出聲喚了句,“少爺……”
任尤州盯著人,沉著聲吐出一個詞,“說。”
經理咽了咽口水提醒,“那個……已經過頭了。”
“……”
任尤州轉過頭怒吼一聲,“你早剛才干嘛去了?”
后頭突然冒出的一聲,讓前邊的蘇顏嚇了一跳,她微微轉頭看去,
就見后面走道上有三個男士背對她走著,而中間那位個子很高,背脊直挺,西裝革履的像是什么商務精英人士。
感覺上還挺帥和紳士風度的。
而他身旁跟著兩人看著像是助理,低聲似是在解釋著什么,面色有些慌。
蘇顏眼神留在了那位中間的男人,想著看看長什么樣,然而沒等幾秒,就聽見中間那塊傳來一道飽含憤怒和不滿的聲音,“你知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你說說剛剛有多少錢流走了?!”
蘇顏:“……”
她表情無語了一下,耳邊的人又開始“喂”了好幾聲。
她轉頭繼續往前走,輕輕應了句,“我在聽。”
蘇母聽到回話,問她,“剛剛干嘛呢,為什么不說話?”
“沒有。”蘇顏淡淡說了句,“只是被后邊的聲音嚇了一跳。”
蘇母輕皺了下眉,“怎么了?”
“有人在罵人。”
說完,蘇顏還忘輕聲添了一句,“嗓門挺大的。”
后邊沒走遠的,將這話聽的一清二楚的任尤州:“……”
這次莫名其妙的相遇,讓任尤州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畢竟他可真的算是見識到了“大家閨秀”的風范,也頭一次聽到別人給他的印象居然是嗓門大?
不過也因為這事把他氣得,他還特意跑回老宅去問任老爺子上次相親的信息,想弄清楚這女人是誰,長什么樣。
而老爺子聽到他要信息的話,以為他開竅了,連忙派人拿給他,在一旁給他吹耳邊風,“這小顏性子好,上次你帶阿晚過來鬧場子,你看看人家都沒說什么!”
任尤州拿到照片看到人臉,才終于想起人家的名字和長相,可再聽老爺子的話后,被氣笑了,“您覺得這蘇顏性子好?”
他昨天看到的人難道還是鬼不成?
任爺爺為人說好話:“怎么不好?你那天不是也見到旁?”
對于昨天印象深刻的任尤州嘴角輕扯,“上次都多久前了,我早忘了。”
“你這小子什么記性!我可和你說,這認識蘇家這位姑娘的人可都說人家人美心善,性子良順的很。”
任尤州抓住了重點,挑了下眉,“這話是蘇家人告訴您的?”
“你管這個做什么?”任爺爺皺著眉看他。
任尤州輕嗤了一聲,“您難道沒聽過一句話?”
任爺爺一聽這臺詞,眼神睨著他,沒問。
但任尤州也沒人問,身子靠在座椅上,下巴朝照片里的女人揚了揚,慢悠悠道:“家丑不可外揚。”
任爺爺:“……”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好東西?
就這單方面不讓人愉快的,單方面見面之后,任尤州還真的沒想到會再碰見這位“大家閨秀”。
然而不止碰上了,他還丟大了臉。
因為上次任尤州跑回家要照片的事,老爺子欣慰了一會兒,就等著他做出什么行動來,可等了一個星期什么都沒有。
然后老爺子直接開口問他這事,而任尤州隨便扯了幾句帶了過去,把老爺子都氣得上火了,又給他安排了相親。
任尤州這混小子哪能從,連著拖了好久,最后實在是拗不過長輩,隨便掃了眼對象的名字和長相,硬是被逼著去了。
當天他直接從公司出來后,開車往咖啡廳的地址走,打開店門的一瞬間,不巧,他先看到了靠窗邊的背對門口的女人。
然后再不巧,四周一片就只有那兒坐著一位女人。
所以任尤州也沒多想,直接走了過去,禮貌性的道了句,“久等了。”
而座位上在邊玩手機邊等人的蘇顏聽著這道冒出來的聲音,眨了下眼,以為是人來了。
她抬起頭,嘴角揚起微笑和對面直接拉開了椅子坐下,邊抬頭,邊拖著音的任尤州同時出聲道了句。
“你好,李小姐。”“你好,劉先生。”
兩道話音落下,兩人抬眸看清對方的容顏后,皆是一愣。
而任尤州先回神,皺著眉頭掃視著面前人,有些遲疑的開口問:“你整容了?”
蘇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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