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內的氣氛有些安靜。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前邊的人身上。
而那人立于光影間,一身軍裝颯戾,側顏凌厲清雋,滿滿的禁欲冷峻。
而他此時單膝跪地,凝望著身前的女人。
軍帽褪下,眸子漆黑深邃,清冷的疏離盡散,添上了幾分柔意。
再聽他剛剛道出的話,后期彈幕內翻炸了。
????????
你要個頭!!
不不不不!你不要她!!我不允許你要她!!!!
啊啊啊啊啊啊,單膝跪地啊啊啊吧啊,我死了我死了!!!
盛美玉!就算是演的你也不能這樣說!!
媽蛋!美玉!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饞我們家晚總的臉!
盛美玉,單膝跪地夠夠的啦!!
美玉!你還記得你的探班女友嗎!
女友表示:她生氣啦!!
我真的實名羨慕季清晚了,嗚嗚嗚嗚
我擦!美玉你這樣太犯規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美玉你變了!背著我們找狗了還不說,居然還在這兒搞事情!
我真的很想悄咪咪的說一句,我覺得美玉沒在演戲
前面沒演戲的別跑,加我一個!
艸,這都單膝跪地,你說說誰還能讓美玉這樣??
組cp的事就別了吧,美玉探班的事不是還沒找女主角嗎?
對啊,又還沒有定論,你們這樣組cp,之后打臉了怎么辦?
但我投季清晚一票!
+1
沖啊!我要拉起我們**cp的旗桿!!!
……
現場內,幾人回神視線瘋狂移動撤離開。
林路留輕咳了一聲,“瑜,不,徐副官您這可真的是直白啊,哈哈哈。”
霍雪也回神開口給他們劇情走,“害,這徐副官喜歡我們家若雪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家也用不著驚訝。”
季清晚聞,順著她的話,眼眸微帶笑,開口問:“徐副官昨日說過這話了,今日又要追求我?”
這是給了臺階下了。
盛瑜接過點了下頭,漫不經心問:“若雪小姐答應嗎?”
季清晚收回自己的手,淡笑道:“我之前怎么回答的,今天自然也是一樣。”
繼續追著。
盛瑜哪能不懂她的意思,不怒反笑道:“好,聽您的。”
話音落下,他起身隨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眾人:“……”
聽個屁。
他們聽著兩人的對話,總覺自己是個多余的人,這口狗糧吃得真他媽苦。
季清晚頂著幾人的眼神,輕咳了一聲,轉頭問首座上的秦訊,“姐夫,今日可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秦訊點頭,“確實有要事相商,但先見過這位趙公子吧。”
蘇澤聞起身,頗為紳士的摘帽行禮,“在下趙莊,齊小姐好。”
季清晚頷首致意,“趙公子。”
“這位是茂盛商行的公子,今晚過來是為了昨日的案件過來的。”秦訊開口解釋。
季清晚眨了眨眼,“昨日案件那么多,您指的是?”
秦訊下巴朝林路留揚了揚,“林副隊。”
林路留連忙站起身,表情嚴肅道:“昨日處長您收到戰隊情報,下午三時會有敵方特務將絕密情報藏于茂盛商行的五號柜內,可今早前去查看時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商行的金條卻被盜竊走。”
季清晚聞疑惑,“可這算是偷竊案,不應該去詢問警方?”
關她什么事?
林路留搖頭,“重不在金條失竊,是在金條內的東西,少帥將一封密函藏進了金條內,而趙公子助我們照看金條,而知道金條內有密函的,除了少帥外還有……”
話沒說完,他抬眸看向對面的季清晚。
“這是什么意思?”
霍雪拍桌皺眉,“你們是在說雪兒故意將情報泄露出去了?”
秦訊見她眉梢皺起,掃了眼她拍桌的手,“手不疼?”
被他點出,霍雪表情瞬時一垮,正要查看自己的掌心,卻被他握走,他的指尖冰冷,貼在她被拍紅的掌心上,有些止痛。
霍雪身子一頓,秦訊似是覺得沒什么不妥,繼續走劇情,“夫人消氣,我并未在指責小妹,只是這密保確實是被人偷走了,且小妹得到的情報也出了差錯,這里頭必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他視線掃過一旁的盛瑜。
季清晚也注意到了,微微側頭問他,“徐副官,你可知道這些事?”
盛瑜微微搖頭,“我的職責所在是保護您,關于小姐的工作,我并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霍雪瞇眼看向他,直白反問道:“前些日子,可有下人瞧見了徐副官從二小姐的書房內走了出來。”
被人質問,盛瑜表情平靜,卻沒有辯解也沒有否認。
季清晚眉梢微擰了一下,“徐州韓,你是在對我說謊嗎!”
盛瑜垂眸,“不,我從來不會對您說謊。”
季清晚淡聲問:“那你說情報的事,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不是。”
季清晚停了幾秒,側頭對秦訊道,“姐夫,這事應該是其他人所為,我會查清楚的。”
蘇澤明顯不同意這么放過他,“齊處長很信任您的副官?”
季清晚聞看他,“趙公子想說什么?”
林路留搖搖頭,“防人之心不可無,處長您應該比我明白,而且密函丟失的事是大事,還需您仔細想想。”
“當然,此等大事,我自然不會感情用事。”季清晚頷首致意。
一旁的林路留皺眉,“可他如果在撒謊怎么辦?”
季清晚聞,輕搖了下頭,“不會,我相信他。”
說完,她就聽見了身旁人傳來的一聲低笑。
很輕,很低,稀稀疏疏的只能讓她聽見。
莫名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燙。
季清晚悄無聲息的瞪了他一眼,示意這人老實點。
女人眼神似嬌媚,眼尾微勾。
淺褐淡眸內明明是斥喝,卻完全沒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