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就算沒見到他人,不知道為什么聽著他的話就能想象出他的模樣,忍俊不禁,壓著笑意解釋道:“沒有,沒相親。”
盛瑜微微瞇眼,“什么意思?”
季清晚簡要的把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是自己被任尤州拿來當相親的擋箭牌了。
盛瑜聽完扯了下嘴角,“任尤州?”
“嗯。”季清晚點了點頭,怕他忘記提醒道:“上次你在酒店見過的。”
盛瑜記得這人,眼瞼下垂,慢慢開口,“替我送他一句話。”
季清晚眨眼,“什么話?”
他語氣緩慢,淡淡的道出幾個字,“離你遠點。”
季清晚被逗笑,“盛老師,有這么嚴重?”
“有。”盛瑜聲音低沉,嗓音微啞,“嚴重到車鑰匙都在我手里了。”
看來剛剛她沒聽錯,季清晚眉梢悄悄彎起,唇角微揚,“那盛老師可以放下了,你——”
“阿晚。”
后頭出門找人的,不怕找死的任尤州出聲喊來打斷她。
然而這聲不止傳到了季清晚這兒,也透過收音器透入了盛瑜耳邊。
“……”
阿…晚?
季清晚一頓,偏頭看去。
男人身子斜靠在包廂外的墻邊,對上她看來的視線,慢悠悠的揚了揚眉,勾唇掛起笑,啟唇開口似是還要說什么。
季清晚見此,低頭對手機里的人道了句,“先掛了。”
盛瑜眼瞼半搭,幽幽道了句,“離他遠點。”
季清晚:“……”
這是有多嚴重?
電話掛斷,任尤州見她走來,身子悄無聲息的向后退步。
季清晚瞇眼看他,“干嘛故意喊我?”
阿晚,虧他能喊得出口。
任尤州見她在意的是這個,松了口氣,“害,我還以為你怪我打擾你和情哥哥了。”
“不,你沒有想錯。”季清晚坦然點頭,“確實打擾了。”
“……?”
任尤州懷疑自己聽錯了,“剛剛說什么?”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季清晚眨眼。
“不是。”任尤州瞪眼,“什么情況?”
季清晚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任尤州沒聽到回答,但笑著搖頭嘆息了一聲,“這盛公子挺能的啊。”
季清晚眼尾微揚,往包廂內看了眼,“你也挺能啊。”
相親還帶上她來。
“可別,我這是被逼無奈。”任尤州揉了揉頭發,無所謂道:“要不是你不和我結婚,我也不用這樣。”
季清晚挑了挑眉,慢悠悠問:“你這還怪我了?”
任尤州笑著搖頭,“不敢不敢,我還指望著你吹吹耳邊風呢。”
“哦。”季清晚微笑,“他叫我離你遠點。”
任尤州:“……”
小氣的男人。
有病的男人。
唐志文現在腦子里默默重復著這串字。
他轉頭看著旁邊正閉眼假寐的男人,微笑問:“你這次去想干什么?”
男人聲調無波無瀾,“沒干什么。”
唐志文咬牙,“那沒干什么,請問您為什么過去?”
“哦。”盛瑜隨意應了一聲,帶出三個字道:“我喜歡。”
喜個屁。
你是喜歡人的吧。
唐志文咬牙警告他,“你別惹事啊,安靜的待在那兒。”
話是這么說的,然而片場里下戲后的季清晚正準備往休息間走,半路上突然被工作人員一個個的喊著“謝謝季老師。”
她一臉懵逼,見他們都捧著奶茶走過,而一路上道謝聲接連不斷。
“晚總!”
后頭的夏夏跑來,將手里的紅茶遞給她。
季清晚垂眸掃過杯身上星巴克標志,眉梢擰了一下,“怎么回事?”
夏夏低頭朝她小聲解釋著奶茶的來源,還有在最后道了句,“美玉在房間等你。”
季清晚:“……?”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她接過紅茶,走到休息間前還沒動手開門,里頭的人先打開了。
季清晚抬眸與他對視,眨了下眼。
男人帽沿下好看的眉眼微挑,慢悠悠道:“還以為季老師不打算來。”
他側身讓步,季清晚邁步往里頭走,眼尾揚起,“你怎么讓我的小助理向你倒戈的?”
他單手關上門,“簽名,粉絲福利。”
“還真是見色忘義。”季清晚感嘆了一句,轉身看他,語調疑惑,“你怎么過來了?”
“哦,探個班,順帶……”
話音落長,盛瑜垂眸看她,對上那雙淺淡棕眸,尾音拖著慣有的散漫,漫不經心的聲線道:“追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唐兒子:“你追個屁!”
盛美玉:“?活得不耐煩了?”
唐兒子:“啊!真好,我爸爸快要有媳婦啦。”
感謝小可愛投的營養液!愛你!
讀者“繁花”,灌溉營養液+202019-12-19130254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