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寶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季清晚回神,見他隨手解下了披風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
季清晚眨了下眼,有些遲疑,“公爵大人?”
盛瑜隨意應了一聲,“格里蕾絲小姐,早上你又偷偷跑出去了?”
季清晚見他想演,扯了下嘴角,“這里只有我,我不想被你永遠關在這里。”
“寶貝,最好聽話點別亂跑。”盛瑜頓了一下后,慢悠悠開口,“不然把你腿打斷。”
季清晚:“……”
這段在節目放送時,正在看節目的彈幕們直接刷屏炸屏。
臥槽臥槽,臥槽!!
啊啊啊啊啊啊啊!公爵大人,我可以,我可以!
天吶,公爵大人霸總,我要看一萬次!!!
好好好好好帥啊,a爆啦!!
靠!寶貝?!
耳機黨暴擊福利,我當場升天!
美玉!你變啦!你怎么能叫別人寶貝!!
哈哈哈哈哈哈,腿打斷可還行。
美玉:女人,別想逃離我:)
艸,我他媽羨慕季清晚了吧!
我沒了沒了,這兩人是什么神仙啊?!
談戀愛嗎?腿打斷的那種,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你們想干什么,還我們美玉清白!!
搞什么啊?這就組cp了?
……
這邊現場,一旁的npc又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盛瑜這么走戲。那位主要的傭人回神繼續按劇情走,開口道,“格里蕾絲小姐,您別再鬧性子了,大人是為了您好,外面太危險了。”
季清晚想起剛剛她說的話,“就因為外面的兇殺案?”
傭人點點頭,“我聽外面的人說,那些少女都是像您這個年紀的,而且都是活生生被抽干了血才死掉的,兇手至今都沒找到,最近城內外的少女們都不敢出門,您就聽大人的話乖乖待著城堡內吧。”
這段聽著就是在解釋劇情。
季清晚點點頭還要開口說什么,轉頭見側門后突然走進來了一位男人。
他穿著侍從的衣服,瞧見兩人,連忙帶起歡脫的聲音喚了句,“參見尊貴的撒姆爾大人,美麗的格里蕾絲小姐。”
季清晚看見他那張少年的五官,認出來了。
是林路留,節目里其中一位嘉賓。
童星出身,自小就演過許多大片,十八歲小鮮肉演技和顏值都在線,性格也是屬于少年燦爛。
季清晚和他有過合作,她還演他的姐姐。
林路留也明顯記得,說完話后還朝她單眨了下眼睛。
季清晚有些忍俊不禁,“你是什么身份?”
林路留伸手朝身旁人比了比,很狗腿的說了句,“公爵大人的小奴才。”
季清晚懂了,而這邊林路留解釋完,清咳了一聲開始走劇情,“撒姆爾大人,大衛伯爵和奧斯汀小姐已經到宴廳,宴會馬上要開始了,請您和格里蕾絲小姐一起過去。”
盛瑜聞點頭,卻沒動,只是側頭看了眼季清晚,意味不明。
季清晚還在想這兩個人會是誰,忽而對上他的眼神,沒明白,“嗯?”
盛瑜眉梢微揚,“格里蕾絲,你不打算挽著我的手?”
“……“”
這人真的戲多。
宴廳在隔壁,林路留帶著兩人走過側門,還沒走近就聽到了那道熟悉的女聲。
“讓我們在這兒干嘛?”
“等人。”
稍稍有些低的男聲回答了霍雪,季清晚聞可以猜出是誰了。
秦訊,漸漸隱退到幕后的影帝,一年中偶然會出來拍部電影。
而合作的人都知道他性子高冷,不怎么說話但為人處事禮貌卻有著距離,這次還真沒想到他居然來參加綜藝了。
這位和身旁由少爺晉級為公爵的人都是一個謎,
廳內的兩人聽到腳步聲,紛紛轉頭往后頭看去。
霍雪看到三人的裝扮,再落到中央男女挽著的手臂,挑了下眉。
林路留站在一邊,自覺的帶起節奏,“兩位尊貴的客人,我們的撒姆爾公爵和格里蕾絲小姐已經到了。”
霍雪聞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后慢悠悠起身走到他們面前,提起粉色的裙擺行了個禮,“參見撒姆爾大人。”
這話說完,她側頭看向季清晚,語調有些不屑的問了句,“你這個一直纏著撒姆爾的邪惡普通女人還不快向我行禮。”
“……”
季清晚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只是個灰姑娘。
她按著人設提起裙擺行禮,“參見……”
話音頓住,她忘了霍雪人設的名字叫什么。
霍雪輕“嘖”了一聲,“格里蕾絲,你居然忘記了我這位美麗的奧斯汀小姐。”
季清晚被她逗笑,蹲身行禮,“對不起,美麗的奧斯汀小姐,請恕我無罪。”
霍雪隨意擺了擺手,“我原諒你了。”
“奧斯汀。”身后的秦訊起身走來,俯身對著她行了禮,“格里蕾絲小姐,我是大衛伯爵,是這位奧斯汀小姐的哥哥。”
兩位影帝后的表現完全沒有脫離劇情,那季清晚自然也依著人設回禮。
霍雪輕哼了一聲,“格里蕾絲,我警告你,撒姆爾大人是我的,你不要再迷戀他了。”
季清晚聞眨了下眼,“好的,他給您,我不纏著他了。”
沒想到她會直接讓了。
霍雪頓時卡住,“季清晚,你怎么能不按套路走,我還想演一會兒呢。”
林路留連忙出聲,“我也想繼續看!”
季清晚無奈笑了一下,“你這侍從有什么好看戲的,接著劇情走。”
“現在人都基本上出來了吧。”霍雪數了下人頭,“好像還差一位。”
“還差蘇澤。”
身旁的男人忽而出聲,季清晚頓了頓,側頭看了他一眼,奇怪這人怎么在意這個了。
林路留聞拍了下腦袋,“對,還差蘇澤。”
他話音剛落,廳內的鐘聲突然敲響。
鐘鳴聲傳蕩在古堡內,四周的燭火搖曳,伴著鐘聲,一聲壓著一聲,刺耳又詭異幽長。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愣了愣,而季清晚確實是被嚇了一跳,身子微僵。
身旁人單手護著她,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噙笑道了句,“只是鐘聲。”
季清晚聞身子一頓,有些不自在的應著,覺得有些丟臉。
盛瑜掃過她微紅的耳尖,輕笑了一聲。
季清晚聽到后,扭頭毫無威懾力的瞪他。
盛瑜對她的淺眸,揚了揚眉,一副你能奈我何德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