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一點多重新躺上床,覺得自己簡直愛情學習雙豐收。正呲瞇呲瞇笑著,門突然開了,路柯桐閉上眼睛裝睡,怕溫凝啰嗦他。
床頭燈被擰開,被子被掖了掖,他覺得不對,睜開眼看是路若培。
“幾點了還不睡覺?”
“你吵醒我了。”
“你睡覺跟豬一樣,打雷都醒不來。”
“你憑什么看不起豬。”
路若培嘆口氣,真是沒辦法好好說話,他把手放路柯桐腹部,隔著被子按了按,輕聲說:“張嘴就來,還剪臍帶的疼,你知道的倒是多。”
路柯桐扭了扭,不讓碰。路若培拍他肚子,說:“當初沒有保溫箱,你還能長到現在這么活蹦亂跳的?”說完像是感慨,“那么小一個,真怕留不住你。”
“留住我了還讓我不高興。”路柯桐不動了,乖乖躺著。
路若培無奈道:“又成我的錯了,我這不是來跟你賠罪了么,怎么樣,老師講的課還能適應嗎?不好的話再找別的。”
“挺好的。”他看著路若培,又乖了,“你還沒忙完啊,好晚了。”
路若培逗他:“關心我肯定有目的,是不是零用錢花完了?”
氣死了明明就是單純的關心!不過零用錢確實也花完了……路柯桐沒出息地癟嘴,因為給娘子買買買,現在只能認栽。
“我聽話,我要錢。”
父子關系也就緩和了一晚上一白天,第二天晚上路柯桐又瘋狂得要掀房頂了,溫凝窩在沙發上扶額,心煩地閉著眼睛。
路若培還是很淡定,看著雜志說:“我最近沒應酬,每天回來監督你。”
“你身為市長你沒應酬,你快下臺了!”路柯桐以為每周就那么一天上課呢,原來路若培給他找了五個,從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都要補習。
鬧累了,他坐在樓梯上,抱著扶手說:“我已經出離憤怒了,這吃人的家庭,語數外禁錮不了我的靈魂,物化生摧殘不了我的意志,十五年后我又是個快樂的小文盲。”
五天六門課,本來周六還有一門,路若培真實地累了,說:“周末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折騰下去我活不了十五年就氣死了。”
數著秒過完了這一周,路柯桐終于迎來了周末,早上背著單反就出門了。體育中心門口空蕩蕩的,大家都還沒到。
快九點人才來齊,還有汪昊延和簡辛。體委穿了新球衣,拉著路柯桐拍照,費原在邊上看著,說:“不能白使喚孩子,一會兒給買冰棍兒。”
天氣熱了,大家踢到中午都汗流浹背的,于是躲到看臺處乘涼休息。體委去買了一袋子冰棒回來,五秒就分完了。
路柯桐把冰棒掰成兩截比了比,然后把大的遞給費原。扭頭看見汪昊延也在掰,掰完把兩截都給了簡辛。
……比他厲害。
休息完又踢了會兒,一直玩到下午才散,結束前班長說:“路路,咱們拍個大合照吧。”這個班男生個頂個騷包,聞就開始擦汗理頭發,
“你們擺好姿勢啊,汪昊延你倆太靠邊了,那個誰為什么撅屁股啊。”把單反放臺子上對好,路柯桐又檢查了一下,喊道:“費原后面不許站人,我要站在那兒。”
他按了快門,然后立刻跑過去,費原盤腿坐在中間,他站好后又反悔,抱住費原的肩膀趴在了對方后背上。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滿眼活力飛揚的笑容,青春應該就是這樣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