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馬上就要暴露,立刻就要按下被子里的求助按鈕,讓隔壁埋伏的警察先過來將人制服。
可按下去的前一秒,陸欣然忽然抱著那已經歸零的心電檢測儀狂喜的喊叫起來,“哈哈,死了,沈姝死了,我終于殺了她,我殺了沈姝!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總是比我幸福!再也沒有!”
她張著銅鈴一般閃爍的眸子猛地湊到我跟前,又忽然變得神經兮兮的,豎起食指擋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噓!沈姝死了,傅慎也死了,這個世界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是女王,我要全世界人都來愛我!我要全世界都愛我!”
她狂叫了兩聲,然后便失神的不斷重復這句話,“我要全世界都愛我,全世界都愛我......”
一邊自自語,一邊漫無目的的走了出去,像是看不見我,又像是魔怔了。
好一會兒,才有人裝作護士偷溜進來,詢問我的情況,“傅太太,傅先生讓我進來看看,您沒事吧,我看那瘋女人估計是精神科跑出來的,嚇著您沒?”
“沒事。”我搖頭,“叫專業的人過來把機器恢復一下吧。”
“好的,您先稍等,我這就去。”
這個小插曲我沒放在心上,一心只關注慕容謹會不會上當。
如果他不來,那又該如何呢。
他要是跑了,我下半輩子都不會心安。
終于,次日深夜,整個樓層忽然齊刷刷響起密集的腳步聲,我睜眼一看,所有埋伏的人全都一股腦的往樓下跑去。
這陣仗不用多說,只有慕容謹配得上。
我趕忙解開身上粘著的用來迷惑視線的輸液管,披上外套,隨著人群追了出去。
跑到后門出口,就看見慕容謹被警方的人圍在馬路中央。
對付這種亡命之徒,即便他沒有亮出木倉械,所有的警務人員仍然找著掩護,不敢貿然上前。
慕容謹對此嗤之以鼻,嘴角勾著輕蔑的弧度,不以為然的藐視眾人。
這讓警方更加忌憚,生怕他早已安排了后招,任何人靠近他都會有危險。
他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我,然后目光沉了一下,半信半疑的問道,“沈姝?你真的病了?”
顯然,他也猜到我們會耍什么花招,但他還是來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是感動的,可也僅僅是一秒。
他剛才恫嚇警方的表情,我看的太清楚,那提醒著我他是個多么恐怖的存在,多一分憐憫,也許就是日后傷害我的家人朋友的利器。
“no,”我坦然承認,“如你所想,這不過是個陷阱,你中計了慕容謹。”
慕容謹聞苦澀的笑了笑,“是嘛,幸好......”
“對你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