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迷茫地看看陳戈又看看葉知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們認識啊?”
陳戈已經自覺在葉知謹身旁坐了下來,小腿纏上他的小腿,在他腿肚上輕輕磨蹭,臺面上十指交握著放在桌面上,沖葉知謹眨眨眼睛,人模狗樣地說:“我跟知謹是高中同學。”
“這也太巧了,”老媽驚喜道,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轉向葉知謹問道,“對了小葉,你剛才說你喜歡什么來著?”
葉知謹:“我喜歡女人,比不上喜歡男人。”
陳戈:“……”
他發現老媽看葉知謹的眼光相當滿意,拉著人噓寒問暖,那樣子只差當場叫來八抬大轎直接把兩人送入洞房,比起老媽葉知謹冷淡了許多,他本來面相就冷,叫陳戈懷疑除了在床上還有什么時候才能讓他露出不一樣的神情。
對于在相親桌上遇到葉知謹,他是意外的。
昨天之前,葉知謹只是個存在在他畢業照上的老同學,久遠到甚至他已經渾然忘卻,而一夜之間,兩人非但上了床,還從炮友關系直接發展為了相親對象。
但回想起昨天的蛛絲馬跡,又好像是冥冥之中老天注定,從他聽到葉知謹在電話中的推拒就該早有預感,不,也許從他十年前發現葉知謹的秘密時就該早有預感。
他意外又不意外,驚喜又不驚喜,只覺新奇無比,難得他和老媽的眼光一致,只不過老媽滿意的是這個衣冠楚楚的葉知謹,他滿意的是那個剝光了衣服的葉知謹。
他福至心靈,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于是抑制不住地興奮起來,皮鞋的頭部靈巧地挑開葉知謹的褲腳,用冰涼的鞋尖碰了下他溫熱的皮膚。
葉知謹剛被他肏開,敏感得很,立刻狠狠抖了一下。
老媽停止話題,關心地說:“是不是空調太低了?”
“不是阿姨,”葉知謹說,“好像是有蟲子。”
他說著調整了一下坐姿,隨著動作手肘不小心把筷子蹭到了地上,正落在陳戈腳邊。
兩人同時伸出手,葉知謹比他先一步彎下腰,他居高臨下恍然看到葉知謹好像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又淡薄又狡黠,和他見過的所有笑容都不太一樣。
他一愣神葉知謹整個人就埋了下去,在綴滿刺繡的桌布遮掩下一手拿起筷子,另一手摸到他的腿間,在他的褲襠處狠狠抓了一把!
陳戈反手就去抓他的手,誰知葉知謹早有準備,轉眼間就跟沒事人似的直起了腰。
老媽完全沒有察覺兩人在桌子底下的勾當,對著葉知謹憐愛道:“哎呀掉了就掉了嘛,再拿一雙……”
她話沒說完陳戈已經站了起來,他相貌英俊衣冠楚楚,此刻想的卻是最下流的事情,對著看著他的兩個人說:“我去趟衛生間。”
“這孩子,”老媽嗔笑,“事兒可真多。”
他只走了兩步就回過頭來,葉知謹仍然看著他,就好像知道他的打算,那樣正好,也免得他還要跟他迂回作戰。才不過短短半天,他就發現葉知謹是絕對懂他,看穿他所有欲望,滿足他所有幻想,好像已經在他身邊蟄伏多年。
他對葉知謹偏了偏頭,隨意道:“你知道衛生間在哪兒嗎?”
葉知謹站了起來,撫平褲子上的褶皺:“不如我和你一起。”
他們穿過安靜的走廊,轉過幽深的拐角,陳戈高出葉知謹半頭,一只手臂隨意地搭在他的肩頭,他們就好像一對真正多年未見的同窗好友,親密無間地交談。
然而甫一踏入空無一人的衛生間,陳戈就原形畢露。
這家會員制的私房菜館最低消費很高,衛生間裝修得如同宮殿般富麗堂皇。他把葉知謹推進隔間,下一秒就把他按在門板上從背后壓了上去。
他的動作不算溫柔,葉知謹吃痛地叫了一聲,陳戈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低聲道:“噓……小點聲。”
“疼……”他小聲說。
“哪兒疼?”陳戈緊緊貼著他,把他一片雪白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用牙齒輕輕研磨著,不安分的雙手已經拉開他的襯衣下擺,順著腰線滑進了他的褲腰。
那片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紅,連同他美麗的側臉都沾染上一層薄紅,清純又色‘情,像被拖入欲望中的大理石塑像,冰涼得讓人熱血沸騰。
葉知謹不安地扭了下腰,聲音更小了,要不是陳戈就貼在他耳邊,怕是聽不到他那聲輕不可聞的“后面……”。
他料定了葉知謹是在勾引他,有些好奇葉知謹明明長成這副模樣,到底都是從哪里學的這些勾人的手段,他放開葉知謹一點,手指隔著內褲按壓他難以啟齒的部位,問他:“這里嗎?”
葉知謹軟得就像一汪水,他要緊緊攬住他的腰才能不讓他滑落在地。陳戈一手抱葉知謹一手撐住門板,他讓葉知謹小聲葉知謹就不敢亂叫,轉過頭咬著嘴唇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那樣子就好像在找他討一個親吻。
陳戈很吃這一套,喜歡別人在性*中求他施與些什么來證明他占有者的身份,況且葉知謹那么緊,他該多獎勵他一些才是。于是他笑著湊上去,密實的吻落下來,把葉知謹薄薄的唇瓣吻得濕潤殷紅,讓他再也薄情不起來。
……
他相當輕松地整理好自己和葉知謹,體貼地幫葉知謹整理好凌亂的頭發,帶著他走到鏡子前,讓他看看鏡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