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流水席的時候,族里在外地的那些親戚們,太爺爺都打電話通知了他們回來。
要是其他人通知可能還會推脫一下,就算是我爸,大概都不能讓他們全部回來。
但是我太爺爺一出面,那些在外地的親戚們居然全部回來了。
那些特別熱鬧,我忙上忙下的接待人,手里的紅包拿都拿不下。
特別是蘭花嬸嬸他們。
他們那群人里頭,遠征叔和阮老師給的是最多的,足足給了一千,蘭花嬸嬸他們也給了八百,其他跟他們一起出去的叔叔嬸嬸們也基本上都是四百、六百的給。
村里其他人都會給的少一點,但給多給少都是一份心意,就像我爸說的,辦席并不是為了隨禮,只是因為他想把這件喜事告訴大家,貼錢辦酒席又怎么了他開心,他樂意。
接待客人的時候,我還看到了許久沒見的裴賀輝,他沖我擠眉弄眼,豎大拇指。
我沒忍住被他逗樂了,對了,還有劉同學的事,這次裴賀輝回來得問問他,他到底把劉同學怎么了。
這里頭肯定有故事,不知道為什么我最后一個學期突然就感覺好像沒有流蜚語了呢。
而且之前我跟劉同學說清楚的時候,他也提到了裴賀輝的名字,說要跟我一樣報穗城大學,跟裴賀輝公平競爭。
我都是一頭霧水的,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那天酒席結束之后,蘭花嬸嬸他們留下來幫忙收拾,跟我爸媽聊著外面的情況。
我聽到他們說,現在外面的形勢很好,有那些愿意闖蕩的孩子,也可以讓他們勇敢的出去闖一闖,可能趁著這一波風口就能富起來。
還聽到遠征說跟我爸說,要贊助公社修路,他們到一邊去商量能贊助多少,還得撥多少款。
正當我要去找裴賀輝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一下。
囡囡,你咋一個人站在這兒呢小麗喊你去那邊玩呢。
是裴賀輝,我很久沒看到他了,剛開始他們出去那幾年,偶爾還會回來過年,后面幾年大概是越來越忙了,我差不多有三四年都沒看到他了。
他的模樣沒變太多,五官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身高拔高了不少,有他爸媽的基因在那,就知道他長不壞的。
我拉著他,沒說要過去,而是跟他說:我有事要問你,咱等會再去找她們。
我拉著他一陣跑,跑到我們小時候經常聚在一起的秘密基地,這邊上已經建立起了一個大倉庫,是阮老師在村里的倉儲基地,面生的人出現在村里根本不會讓往這邊來。
裴賀輝,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回來過還找過那個傳我謠的同學
以我們的熟悉程度,這么多年信件也沒有斷過,我也沒有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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