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不出證據來,甚至連凌菊的名字都喊錯了,讓學校的師生都懷疑起來。
如果真是凌菊的丈夫,會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嗎
就在凌菊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男人想起來了,大聲喊:她在我們那用的是假名字,我知道她叫凌菊,她就是我媳婦,我兩個孩子的媽,還有英子,也是我女兒!
這……
有了一次懷疑的經歷,這一次大家沒有第一時間相信他,而是在等解釋和反轉。
阮念念冷哼一聲,剛剛我們都喊了她們的名字,你記住個名字就說自己是她男人,是英子的爸爸,那我剛剛還知道你兒子叫大壯呢,我說他是我孫子,你是不是我兒子啊
對啊,剛剛混亂的時候,大家怕她們母女倆出什么事,都大聲喊了她們的名字,結果就被這男人利用了。
送派出所吧。阮念念果決地說道,不能讓這種人敗壞咱們學校學生的名聲,到底是人販子還是耍流氓,送派出所就知道了。
絲綢院的院領導自然也不能看著這么個看著就賴的男人毀了自己院里專業課各方面都還不錯的好學生,更何況這個好學生還有個前途無量的女兒。
本想去調解一下,看阮念念鎮定地處理事情,就沒有第一時間出面解決。
現在說到送派出所,院領導趕緊站了起來,對!就該送派出所,還我們院學生一個清白!
能在學校任高層的,都是人精,哪里能看不出來其中的彎彎繞繞,很明顯這男人就是凌菊的男人,只不過看著沖上來就打的模樣,領導本來就偏自己學生的心又更偏了一點。
閆主任,你來處理一下這個事,這種人是怎么進我們學校的務必讓派出所還我院學生清白!
是是是,我處理就好,領導您看接下來……閆主任趕緊問院領導討要主意,畢竟剛剛頒完獎,閉幕儀式還沒結束。
院領導擺了擺手,去吧,下面的事我會交給別人來做。
之所以交給閆主任,是因為他家在派出所有些人脈,這個事,掰扯是掰扯不清楚的,得有人幫忙蓋棺定論。
阮念念見院領導出面安排了,跟老王講了之后提前和王勝楠帶著凌菊跟英子離場。
她們不走閆主任也是要找她們的,畢竟還需要她們去派出所陳個情。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凌菊只覺得一直壓在身上的隱形擔子徹底掉落了,男人她不會要,兒子她也不會要,在那個家里,只有她跟英子才是可憐的最底層,其他人都是施暴者或是幫兇,在她眼里,得到任何下場都是罪有應得。
在燦爛的陽光下,兩行清淚從凌菊眼中掉落,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從此以后,男人有了案底,她的生活才算是重獲新生了。
阮念念拿出剛剛的拿到的那塊手表,跟王勝楠對視一眼,看到她輕輕點頭,阮念念才走到凌菊面前。
手表從她的手上轉移到了凌菊的手腕上,阮念念聲色柔和,菊子,恭喜你,重獲新生,以后所有的路都將,陽光明媚,燦爛繽紛!
謝謝!真的謝謝你們!凌菊抱住阮念念,又一把拽過王勝楠,三個人緊緊地擁在一起。
還好她沒有放棄,還好不管多么艱難她都堅持了下來,還好她沒有在一身傷痕的時候放棄追求新生,還好逃離之后一路走來遇到的一百個人中有九十九個都是好人!
這就是上天的眷顧,是她先苦后甜的人生。
緊緊拽著凌菊衣擺的英子原本煞白的小臉也慢慢恢復了血色,她小聲地啜泣著,嘴里冒出一個單音節,娘!
凌菊的身體僵硬了。
這聲娘,她已經好些年沒有聽到了。
來穗城之后,凌菊手里有了些錢,也帶著英子去醫院看過,醫生說英子的聲帶一切正常,可能是自我封閉,沒有什么特別好的治療方法,只能等她自己愿意開口的那一天。
英子!凌菊放開兩個好姐妹,蹲下身抱住英子,英子你剛剛是不是喊娘了是不是
她激動著,再一次聽到一聲娘從英子嘴里吐出……
生活的一切,好像都在雨過天晴。
這年暑假,裴遠征的場子再次擴張,溪縣他已經全權交給了王剛來打理,穗城這邊則是裴青楊看著,他再次帶人攻下了禪城和鵬城這兩個地盤。
他在家的時間在縮短,但是只要一有空,他就會安排好工作,陪在阮念念和孩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