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護士長,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帶著一股子香風,扭著腰肢出現了。張院要請客啊,算我一個啊!張院請客,可稀奇了。我帶上我的姑娘們,都去!
也不知道她這是為了解圍呢,還是為了架秧子。
張凡一看,心里嘀咕了一句,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話。
走吧,不就是請客吃飯嗎,看你們,多大的事情啊,走,走,走!有一個算一個,都去。
茶素的初冬,可不像是內地的初冬那樣,懶洋洋的太陽曬的人有一種熏熏然的感覺。這里的冬天就是冬天,沒那么曖昧。積雪已經讓城市穿上了白大褂,就如同醫院的顏色一樣。
張凡原本想著帶上這幫女人一頓烤包子就打發了,雖然現在包子漲價了,從一個一塊漲到了一個一塊五。
可有人不干,不吃包子!
對,不吃包子。
大中午,就那么點時間,吃其他的來不及!張凡不光不想和她們多打交道,而且還肉疼。
有的人,從沒錢到有錢,忽然一下好像變了風格,大金鏈子小手表,身價恨不得掛在身上,讓別人明白自己有錢,而張凡一如既往的吝嗇,因為這錢不是大風吹來的,是他一臺一臺手術苦把苦的賺來的。
每一分錢都有他的血汗,所以,錢這玩意,水里來的絕對會水里去,比如賭博,比如走歪門邪道的,留不住的,因為這錢里面沒汗水。
他現在想的就是,包子不好吃嗎?白白的肉包子哪里不好吃了?白白的努干江包子味道哪里不好了,最重要的還便宜!
如同綁架一樣,特別是手術室的一群小姑娘,簇擁著張凡,嘰嘰喳喳的要吃好吃的。
張院以前就吝嗇,請客就請肉包子。
就是,就是!
我要不是以前為了上手術方便,別說肉包子了,菜包子都不請!
一群人在護士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離醫院不遠的一家羊肉店。
這個店面不大不小,衛生也談不上多干凈,可人奇多。張凡一看,就說:走吧,走吧,人太多,咱們還是去吃包子吧!
這家店張凡是知道的,名頭很大,在茶素羊肉界是有一號的。在邊疆,炒菜出名不算本事,可要是能把羊肉做出名,哪真的叫能耐,畢竟滿茶素隨便拉出來個上年紀的婦女,差不多都有一手做羊肉的本事。
名氣大,就如飛刀的醫生一樣,價格也就相對的貴了。
張凡肉疼。
還真肉疼。
沒事,我認識這里的老板!護士長輕飄飄的一句話,斷了張凡的后路。
之間護士長搖啊搖的進了飯館,張凡看著她的腰肢心里也納悶,遇上急診手術的時候也沒見她搖啊搖的啊,為啥一旦空閑下來,就非要扭腰呢?
一會的功夫,大胡子的老板親自出來了,哎呦,哎呦,醫院領導們來了啊,快請進,快請進,里面還有一個包廂。
老板看著人群,一臉的笑容,胡子都在抖動。一邊邀請著,一邊大聲的喊著:快,把熱水毛巾備好了,市醫院的醫生們光臨我們家了。
他倒是知道打廣告的。
現在的市醫院,說句不客氣的話,都成了茶素人民朝其他城市朋友吹牛的一個談資了。
肉疼歸肉疼,都來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下,索性不想了。要是等會來個急診電話就好了!
張凡不做手術的時候,其實也就普通人,還是一個雞賊的普通人。
這家羊肉館子,主打的是烤羊肉。而且能在號稱烤肉城市里把烤羊肉做出頭,的確是有一點本事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