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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傳 第二十一章 逞欲(下)

                她不能死,為了讓胡大哥醒來,她什么都能忍受。年前的扶危之德,共難之恩,以及一年多來朝夕相伴之情,秦蘇沒有忘記。那個裹在虎皮罩衫里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來,曾經用微笑和寬容點亮她的生命,眼下他遭難需要人幫助了,秦蘇又怎能因這小小挫折便棄之而去。

                胡大哥……念起這三個字,秦蘇心里便一陣熱潮涌動。她仿佛還能看見,胡不為解下虎皮時背轉過身時,那兩片瘦削突起的肩胛骨是怎樣的讓人放心和寬慰。他向秦蘇展開的,其實是他誠懇的心懷啊!

                這是個謙恭的男子,謹慎知禮,但卻又重情若斯!秦蘇閉起眼睛,似乎又聽見胡不為在她耳邊說:“咱們一定要一起走!”

                他的眼神那么著急和堅決:“我不能把你放過一邊不管!”

                傻子……胡大哥,當時羅門教包圍四方,她身負重傷,他也靈氣枯竭了,為什么不穿上衣裳自己逃生去?!巴巴的守著她,一個惱恨他,敵視他的陌生女子,值得么?

                秦蘇胸中涌起甜蜜和痛楚,象滾燙的鐵液,灼痛她的心壁。她的這顆心啊,就是在那時淪陷的。

                天下間有這么個男人,忍受千重罪,背負千夫指,生死然一諾,只為了讓她能夠活命下去。這個男人,有讓她安心的溫情,有不讓她厭惡的臉龐,有不強壯但卻堅實的肩膀,讓她可堪依靠……她還有什么理由不去傾心相許?

                少女的心,早在日復一日的默化中深深植下情根了。

                “如果胡大哥肯娶我……”這個念頭如同灼熱的電流涌遍全身,秦蘇隨即被洶涌而來的欣喜和期待震駭住了。這是同行一年多來,她心里第一次冒出這樣鮮明的想法。“不能想!不能想!”秦蘇告誡自己,一面努力要把這個念頭忘記掉。

                “胡大哥不會要我,我也不要他給我什么,他待我這么好,大恩大德,秦蘇作牛作馬只是為了給他報恩。”秦蘇閉著眼睛一遍一遍對自己說,可是心底深處,一個微弱的聲音說:“可是……你真的不想么?”

                “跟胡大哥到洞庭湖泛舟,月光下水色清亮,波光跳蕩,他微笑看著我,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風吹過來,君山的木葉簌簌飛過我們身旁……”

                “我們去秦淮河邊賞燈船,炭兒拿著果子在前面又蹦又跳,我閉上眼睛偎在他肩頭,讓他領著我信步走,耳中滿是悠揚的絲竹和滾珠落玉的琵琶聲……歌女唱的歌好聽么?哼,不許他聽,我要自己唱給他……”

                “我們云游江湖,買一輛騾車,也不拘要去哪里,我渴了,他給我采來露水,象以前在沅州那樣,小心的喂給我。餓了,他打野獸幫我燒烤,我困了,他就把車停下來,把我抱在懷里讓我靠著他睡覺……”

                令人心神迷亂的畫面一幅接一幅,如同走馬燈一樣涌進腦海里來,怎么也擋不住。那是怎樣讓人心醉的甜蜜日子呵!秦蘇口干舌燥,心頭如同揣了一盆火一般。

                “如果能夠跟他作夫妻……”秦蘇的手,在門環前懸停住了,柔情蜜意,天長地久,鴛鴦白頭,比翼雙飛……這些好聽字詞和美好感覺會讓自己多幸福呢?她怔住了,良久,長長的吸口氣,穩住顫抖不停的身子,將一腔熱望都壓到心底下去了。

                “不知胡大哥現在怎么樣了,經歷過這樣變故,他的神魂塑回來了么?”這才是真實,仍然裹著象外面的夜色一樣的黑暗,不管心中有多少期待和愿望,也只有等到天明以后,才能翻檢開來,看哪一個有實現的可能。

                “吱呀—”一聲推開門扉,月光從她身邊穿過去,照在地上,象鋪了銀一般。

                房間里沒有點燈,透過窗紙的幾點朦朧光線投射在床中錦被上,被面突聳,胡不為顯然還在睡覺。秦蘇嘆息一聲,看來,情況如何,要等明后天才能知曉了。她輕輕插上門閂,走近床邊,低聲喚:“胡大哥,胡大哥……”她心里還抱著一點希望,只盼胡不為聽見自己的聲音,會有一點反應。

                關上門的房間,光線立刻暗了下來,床帳里面黑沉沉的,什么聲息也沒有。秦蘇暗笑自己太過心急,才剛塑魂不久,就想看見胡不為恢復回來,這不是才栽樹苗就想吃果么?她溫柔掖上被角,湊近枕頭,要看胡不為是不是睡得沉。

                咦?!枕頭上竟然沒有頭發!胡大哥的頭呢?!

                秦蘇驚出一身冷汗,手一顫,趕緊抖開被子。

                一團毛毯絞結在一起,折成長條擺在被中,原來是它制造了有人睡覺的假象。

                可是胡大哥呢?!誰把胡大哥帶走了?!

                秦蘇倉皇回頭,張口欲呼,便在這時,梁上一陣猛風壓頂,一樣沉重的物事向她直墜下來。秦蘇心中立生感應,身子一矮,手掌上翻,靈氣在體內竄動,瞬間,一疊浮浪般的光層脫掌而出。

                “是誰!?”秦蘇輕喝一聲,那疊波動的光影激沖過去,正中來襲之物!

                碎衣如蝶。那竟是個人,被秦蘇一掌打得撞到墻上,痛哼一聲。

                “胡大哥?!是你!”秦蘇驚叫起來,墻根下坐倒的,素衣玄袍,面目清瘦,卻不正是胡不為!秦蘇那一掌打得好重,胡不為胸前衣襟碎開了,露出月白的內衣和嶙峋肋骨,他半跪在地上,撫著胸膛不住嘔血。

                “你怎么也不說話!?”秦蘇又是氣急又是心疼,急奔過去,看見胡不為慘白的頰邊血沫不斷,心中如萬針齊扎,刺痛無已,只恨不得將自己的手掌拍到墻壁上震碎掉。“病剛好你就胡鬧!你不要動!我來看看!”秦蘇哽咽著埋怨胡不為,幫他抹去唇邊的血跡,輕輕拉開衣裳,胸口兩個深陷的紫紅掌印讓她悔得差點又要咬舌自盡。

                “傻大哥!你干什么不說話!讓我打得這么重!”秦蘇哭出聲來,真的傷心了。用手撫著胡不為淤血的傷口,感覺自己身上比他還要痛上千萬倍。“你什么都不要做,等著我!我給你找藥去!一會就好!”她站起來就想沖出門去。

                胡不為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將她拉到懷中!

                秦蘇驚叫一聲:“胡大哥!”感覺胡不為的手勁大的異乎尋常,捏得她的手腕生疼,她有些疑惑,“你……你……”

                黑暗中,胡不為仿佛沒有感覺疼痛,他粗重的喘息,把下頜墊在秦蘇肩上,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抱得緊緊的,兩只手臂如同鐵勒。

                兩個人的心臟貼近在一起,咚咚搏動。在一瞬間,秦蘇恍如墜入夢中,從未曾有過的幸福之感,涌遍了她的全身。

                胡大哥……抱住她了。這是真的么?秦蘇不敢相信,她一動不敢動,只屏息立著,生怕動一下,這場夢就真的醒了。

                濕涼的嘴唇貼上了她的頸,胡不為似乎很沖動,這個吻粗暴而狂熱,只片刻,便在纖長的玉脖上吻了個遍。秦蘇沉醉在前所未有的欣喜和感激之中,她快要融化了。

                今夕不知何夕,迷亂之中,秦蘇感覺胡不為在瘋狂的親吻自己的臉頰,熟悉的男人氣息,如潮水般淹沒她的理智。

                “騰!”她被胡不為抱到了床上,男人的重量壓上身來,秦蘇感覺清醒了一些。“要……我要……”胡不為喃喃的說,聲音粗啞。一口封住了她的唇。血腥氣息送進了檀口之中。

                直到那只手,摸索著撫到秦蘇的胸前,插進束胸的白綾里,冰冷的指腹讓秦蘇打個激靈,她才突然驚醒。“胡大哥!不要!”她松開環在胡不為腰上的手,壓住了摸到胸前的手掌,將它抽下來,坐直身子。“不要這樣,你該好好休息……”

                “要……”胡不為如若不聞,喉間‘閣’的一聲,撲上來又一把抱住她,兩人重又滾到一起。“胡大哥今天有古怪,不象從前……”秦蘇掙扎中想,然而她沒有余裕再思考這是不是塑魂后必有之象了,胡不為兩只手分開外衣,都鉆進了她的胸綾之間,“不要!胡大哥!不要……”秦蘇身子一陣酸軟,情知這樣下去定要糟糕,情急之下,抗拒的手掌生出三分勁力。

                “嘭!”胡不為又被擊得離床而飛,口中噴出的血水在空中灑成脫線珠子。

                “胡大哥!”秦蘇心痛無已,失聲叫喊道,跳下床去看胡不為。

                “秦姑娘,有事么?”門外,值守經過的弟子隔著門板問,秦蘇趕緊掩起衣襟:“沒事!沒事!你……去看看賀前輩他們吧。”等那人走后,扶起翻在桌上的胡不為,秦蘇痛哭出聲來。“胡大哥……你不要這樣……我不是真的想打你……你不要這樣……”她一遍遍的擦胡不為的臉,把所有血跡都擦拭干凈。

                胡不為的臉象雪一樣白,他的身子仍然冷如堅冰。秦蘇胸中涌出柔情和難過:“胡大哥還在病中,他怎禁得起這么打?我……我……這是怎么了?”

                “胡大哥,你哪個地方疼?”她忍著淚柔聲呼喚。懷里的胡不為身子動了一下,慢慢睜開雙目,眼中不復是當年溫和微帶狡黠的神采了,此刻已被赤紅,狂熱,迷茫所替代。“胡大哥……啊!”秦蘇一聲輕叫,胡不為再一次抱住她的腰,“砰”的壓到了墻壁上,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兩次重傷,可胡不為竟然全不知覺,他腦中此刻似乎只有**。

                “嘶—”長衫撕破了,肚腹上微涼。秦蘇握住胡不為的手,哀求:“胡大哥,你別這樣……你病剛好……”然而那只手全不因她顫抖的求懇而猶豫分毫,扯脫長袍后,又直下抓住了她的束腰裙帶。

                “不行!”在一瞬間,秦蘇有過堅決的念頭。她掌中真勁再次提起,掌緣微動的波紋激得胡不為面上長須向兩邊拂開。可是……可是……看到胡不為連咳帶喘,唇邊又開始涌血,她那剛剛變得堅決的心馬上又軟化下來了,這是她親愛的胡大哥啊,是她寧死也要維護住的胡大哥,她怎能下得了手?!秦蘇收了氣息,柔荑輕落在胡不為頰邊,溫柔的幫他抹去血沫。

                裙帶崩斷了。

                秦蘇心中一顫,猛咬嘴唇,雙手急落握住胡不為的手,不讓他撕開自己的裙幅。“胡大哥,不要這樣,不行的……”但她既不忍心再擊傷胡不為,又不敢動作太大惹外邊生疑,怎能抗住胡不為突生的蠻力,抵抗掙扎片刻,“嗤啦——”一下,整幅裙子都被扯脫下來了,粉白的長腿裸裎出來,如柔美的玉管,在暗中,弧線圓滑而流暢。

                “胡大哥……停手……你……你……”

                胡不為沒有說話,一只手強硬的勒住了她的腰肢,兩個人鼻尖相對,聲息相聞。

                夢境一般的感覺再次包圍了秦蘇。

                被他抱得緊緊的,是她一直以來想要卻不敢去要的夢想。她刻意的壓制自己,不讓自己有所求,有所待。然而,自律自苦能在清醒時束縛自己,但卻不能攔住沉夜夢中的思緒放飛。在過去的一年多里,無數個醒回午夜,她曾有多少次為自己夢里的幸福淌過淚水?又有多少次被這樣相似的情景悸動過呢?記不清了,很多很多,多得讓秦蘇幾乎忘了,那些讓人意亂情迷的情景是不是曾經真實的出現過……今天這一刻,秦蘇一點都沒有感到陌生,她似乎在久遠以前就體驗過了,一樣的迷離和矛盾,一樣的苦惱和歡喜,每一個情景每一個動作和細節,都和腦海中回流的片段一模一樣,若合符節,稔熟無比。

                心中長喜也矣,深憂同存,而更多的,是期待和感激。原來,胡大哥也喜歡她啊。

                她突然停止了抗拒,放開握住胡不為的手。

                “嘶—”胸前白綾盡解,黑暗中,兩朵馥郁的蘭花開放了,瑩白無暇,婷婷羞立。秦蘇一動不動,任由那只冰冷的手探了上來,托住她封守的禁地。她輕輕顫抖一下,身體僵直繃緊了,然后慢慢舒展放開,變得柔和。

                如果一切必將到來,那就讓它早些到來吧。

                當胡不為撕破她身上最后的掛礙,秦蘇并沒有再阻攔,在她心中,有一個東西碎裂坍塌了,那是她長久筑起的牢獄,土崩瓦解,湮滅于塵煙。被困囚其中的愿望奮力掙開枷鎖,帶著奪目的光芒,無比鮮明的躍上她的心間。

                莫失莫忘,不離不棄。

                人間一百年,就讓她和他一起度過吧。不管他曾有什么過往,也不管未來前路會有多少障礙和磨難,她,秦蘇,只想和他一起度過,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她淚水潸然,熱烈的張開了手臂,反過去抱住胡不為,深深攬住他的頭頸,將他的眉眼口鼻都緊貼在自己胸前,用溫軟的肌膚拓下他的面容,一生留在心里。用自己溫柔的胸膛包容住他的呼吸,讓他和鳴她的脈搏,直到永遠。

                胡大哥!胡大哥!胡大哥……

                秦蘇在心里縱情的大聲叫喊。她的臉上,淚水已經肆無忌憚,掙破重重束律洶涌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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