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沫郁悶地洗了澡,郁悶地翻來覆去睡著了。
翌日,天空湛藍,白云悠飄。
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看見頭頂的水晶燈,有些愣,之后漾開嘻嘻的笑顏。
她下來地,還是光著腳丫踩在軟綿的絨毯上,走到自己房間抱起北極熊,然后躡手躡腳到他的門口。
正要敲門,發現門虛掩著,她狐疑,推門進去,發現床鋪疊得整齊,不見人影。
“哥哥。”
她大喊一聲,回應的只有四壁的空寂。
奇怪,哪兒去了?
小雨眉毛扭成麻花,郁悶地下了樓。
下去最后一個臺階,忽而肚子痛,隨即這股疼痛無限放大,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臉,捂著肚子蹲坐下來。
“好疼啊!”
小雨在階梯和墻壁的角落里縮成一團,虛弱地閉著眼睛。
慕野欽一早去超市采購,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換著花樣給她吃,同時不能缺乏營養。
回來后,看見角落里那小小一團時,慕野欽驚得手一松,手中的東西掉到了地上,他慌忙跑過去。
鮮紅從腿間流出,浸染了雪白的絨毯,何其刺眼。
小雨雙眸緊闔,蒼白的小臉一層冷汗,慕野欽攬她入懷,“沫沫,你怎么了沫沫?”
稀里糊涂間,聽到熟悉的聲音,小雨輕喃,聲音虛弱得幾不可聞:“哥哥。”
“別怕,哥哥在這兒。”
慕野欽打橫抱起她,飛速上樓。
鮮血還在淌,他也顧不上那么多,手忙腳亂地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血染紅了床單。
慕野欽很快意識過來這是怎么了,但由于不放心,還是給絕塵撥了電話。
“小雨,能聽到哥哥說話嗎?”
慕野欽摸摸她額頭,伏在她耳邊輕聲問。
小雨腦子嗡嗡嗡,半夢半醒,隱約聽到有人喊自己,但實在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一動不動。
慕野欽有被嚇到,極力鎮定,掀開被子處理血跡,再找干凈的衣服給她換上,整個過程,無比艱難。
尤其換衣服,實在是太,太挑戰他是否真君子了。
等絕塵到來,慕野欽已經處理好了一切。
他裝好暖水袋,將小雨扶起,從后圈入懷中,把暖水袋抵在她小腹上,掖好被子。
絕塵進門,看到的正是這幕,慕少正心疼地凝注著他的小丫頭,一遍一遍擦拭著她臉上的汗珠。
絕塵笑,“這么緊張?”
慕野欽白他一眼,“少說風涼話,快給看看,我總覺得不太正常,就算是那……那什么,也不應該出這么多血吧。”
絕塵一穿上白大褂,氣質陡變,儒雅嚴肅,再不見半點吊兒郎當。
檢查完后,絕塵道:“放心吧,問題不大,我給開幾副中藥,按時調理,沒問題的。”
慕野欽松口氣,寫藥單時,絕塵又噙起了懶散的笑,“慕野欽,你可以啊,這才幾天就住進人家里來了?”
慕野欽冷冷刮他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老子為住進來,遭了多少罪嗎?”
絕塵低笑出聲,“藥一會兒我吩咐人送來,會熬嗎?”
“會,出去吧。”慕野欽頭也不抬地趕他走,一雙眼睛都在小雨身上。
絕塵離開后約莫二十分鐘,他的助理送來了藥,慕野欽接過藥道謝,一刻沒耽擱,開始煎熬。
小雨還空著肚子,喝藥前多少得給她吃點,慕野欽熬了點清粥,口味偏甜。
推著餐車上樓,打開門,剛好看到小雨有氣無力地眨巴眼睛,她醒了。
“哥哥——”
小雨朝他伸出手,慕野欽忙走過去,扶起她攬入懷中,“還疼嗎?”
聲音無比溫柔。
小雨背靠著他胸膛,頭貼在他肩膀,輕微搖搖,沒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