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稚,不要多想,老夫本就是風燭殘年,幸得小友賜予的機緣,才能夠恢復這幅全盛的模樣,只是那原初之冠,更應該交給適合的人,這本就是我們最初的打算而已。”
“婆稚,那九尾狐,當時也是這樣說的,她正是因為相信我們,才會前去天人陣中,甘愿被俘,若你還是我的弟子,就不要猶豫!”
“老夫賤命一條,撐不了多久,更不值得你這個未來修羅道的主人去憐惜!”
烈金犼那振聾發聵的批評,讓婆稚渾身一顫。
終于,他下定了決心。
他沖著楊塵和烈金犼重重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便邁上了那條大道。
在他落腳的瞬間。
朵朵蓮花經兀自而生,原本空無一物的大道,只是眨眼間,便有一道由蓮花鑄成的橋梁延伸而去。
婆稚每邁出一步,便有更多的蓮花盛開。
直到最后,當婆稚身臨塔下,背后已是一片花海。
楊塵也覺得稀奇,偏偏是這最為暴躁的修羅王婆稚,在真正找回自己的時候,顯得那樣的柔和,這樣的反差偏偏是楊塵覺得最有意思的。
婆稚拾級而上,而楊塵和烈金犼便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楊塵小友,你果真是那預中人?”
突然,烈金犼這樣沒由來的說了一句,讓楊塵有些疑惑。
楊塵撇過頭,看向烈金犼,卻發現烈金犼的眼神頗為認真。
“若巨人族的石碑沒有說謊,那便是了。”
“那既然如此,有件事情我也不能再隱瞞了。”
說著,烈金犼突然表情嚴肅起來。
“楊小友,婆稚的事情,不過是我們修羅界與天人界的鑰匙罷了,只是那九尾狐的事情,卻牽扯了連吾王他們都不敢過多干涉的事情。”
“有件事情我說了謊,應該說,所有人都說了謊——”烈金犼似乎做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如今的修羅血戰或許是天人們的本意,但八萬年前,他們的目的卻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要擊潰我們——只是因為毗摩質多羅的出現,他們想要里應外合,順勢將我們修羅道一舉兼并,但他們真正的目的,恐怕還是那只妖狐。”
“你說什么!”
本以為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一定能夠在這場戰爭的盡頭找到答案,從而知曉這么多年來,紅塵到底經歷了什么,但烈金犼的一番話,卻讓楊塵背脊發涼。
“這是事實,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敢放出的事實。”
“她叫紅塵對吧?
其實在最后一戰之前,我們沒有人清楚天人的目的,因為從頭至尾都是我們在奮力抵抗。”
“直到天人的一名神將來到了我們陣前,他告訴我們,交出紅塵,所有的事情便會一筆勾銷。”
烈金犼咬著牙說道。
“那紅塵她……”楊塵眼中的驚愕完全無法散去,因為如果按照烈金犼的說法,那么紅塵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恐怕是整個修羅道的惡意。
“她很善良,初見這女子,我們也沒有人愿意去傷害她,后面修羅血戰突兀降臨,也是因為她的存在,我們才能夠抵擋那么久——”“可她在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她之后,心里也非常難過吧?”
烈金犼搖著頭:“要按照當時她的性子來說,恐怕她會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所以最后她要離去的時候,我們已經無法阻攔她了。”
“你知道一些什么對吧?
那只妖狐,可是連心都沒有的……”烈金犼的話說完,楊塵的腦海轟的一下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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