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來歸還帛卷的。”段譽面色掙扎了一下,似是怕自己后悔般,猛地從懷中逃出北冥神功的帛卷,遞到趙玄的面前道:“這東西本就是趙兄先發現,應當屬于,呃……”后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只見那卷軸早已被撕成了一片片碎帛,胡亂卷成一卷,一展開來,最多出只剩下兩三成。段譽全身如墜冰窖,結結巴巴道:“怎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依稀想起,之前被段延慶關在石屋之時,他體內燥熱難當,遂而將全身衣衫亂撕亂扯。到后來狂走疾奔,仍是不斷亂撕衣衫,迷糊之中,那里還分得出是衣衫不是卷軸?自然是也一并撕得稀爛。
這時趙玄卻隨手接過卷軸,不待段譽解釋,便拋到一旁火爐之中,搖頭說道:“這上面的武功我已經記全,既然爛了,那便徹底毀去吧。”至于段譽是否是先發現錦帛爛了,才跑來歸還,他卻是想都沒有想過。
先不說段譽有沒有那小心思,即便是有,又能如何?左右他現在已經想要離去,再想太多,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打發了段譽出去,趙玄沒有打算告訴他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對于趙玄來說,自己離開已經成了事實,又何必告訴別人?
期望有人送別么?
呵,別鬧了,除了徒增煩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稍作收拾,趙玄在離開前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件,上面寫著“段譽親啟”等等,不過是敘述自己已經離開,諸位不必掛礙之類。
此時天色已然蒙朧,他一襲青衣,翻身上房,只見一彎新月從東方升起,月光下,他青衣漆黑如墨,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趙玄化作一道黑影,蝙蝠一般,飛縱在房頂之上。落腳無聲,絕塵而去。那飄然若仙的身影,與王府中的闌珊燈火仿若將分為兩個世界。
驀然!
幾聲哨響從王府外響起,吹一吹,停得一停,過一會兒又吹了一吹,仿若江湖人打的暗號。
趙玄身影一頓,腳步立止,眼見這是鎮南王府的后花園,他閃身躲在一座假山之后。
過不多久,哨聲又起,突見一個人影從牡丹花壇外快速掠過,奔到圍墻邊,躍上了墻頭。這時人影后面響起了一聲大叫:“婉妹!”卻是段譽緊追而來。
之前的身影正是木婉清,但見她身影一頓,涌身躍起,竟話也不答,就跳到了墻外。
那段譽狂奔到木婉清躍下墻根處,因凌波微步不如趙玄般熟練,不會單獨使用其中的提縱跳躍之術,上不得墻頭,只得大叫道:“婉妹!婉妹!”
只聽木婉清在墻外大聲回道:“你叫我干什么?我永遠不想再見你面了。我要跟我媽回家。”
段譽在這邊急的團團轉,只能道:“你別走,千萬別走……”
趙玄看到這里,忽然心中一動,沒有去搭救段譽。眼睜睜的看著段譽被后來趕到的南海鱷神抓走后,就悄然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中,燭火過半,并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趙玄走到桌前,捻起之前自己留下的信件,苦笑一聲:“看來自己也不能免俗。”就將信件收到了玄珠空間之內。
一夜無話,趙玄罕見的沒有修煉,只是躺在床上,心有所想,不知何時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門外傳來焦急的拍門聲,一名侍衛在外喊道:“趙少俠,趙少俠起來了么?皇帝陛下請您過去。”
趙玄從床上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打開門道:“勞煩小哥前面帶路。”竟是對皇帝有請沒有半分意外。
跟著侍衛一直來到段譽臥室,便聽里面砰嘭、乒乓、喀喇、嗆啷之聲不絕,盡是諸般器物碎裂之聲。段正明早已等候在門外,因心憂侄子安危,見了趙玄便急迫走上前道:“趙少俠還請快來看看,譽兒這究竟患的是什么病癥!”卻是段譽已經回來了。而段正明之所以請趙玄前來,卻是因為他前兩次的“先知”表現,真當他是一個能掐會算的大能了。
趙玄心知段譽這是怎么回事,口中道了一聲:“不急。”便同段正明一齊推門走進去。
只見段譽在房中手舞足蹈,將桌子、椅子,以及各種器皿陳設、文房玩物亂推亂摔。還有兩名太醫東閃西避,十分狼狽。
那段譽見到他們兩人進來,忙叫道:“伯父,趙兄,我就要死了!”一派瘋癲模樣。
刀白鳳站在一旁只是垂淚,道:“譽兒今日早晨星還好端端地送他爹出城,不知如何,竟突然發起瘋來……”原來段正淳已經離去,同大理三公、王府四護衛一起,與慧真、慧觀二僧,向陸涼州進發,徹查玄悲死亡的真相。
若真的與慕容博有關,那就要華赫艮去燕子塢一趟,再做一回挖墳掘墓的勾當,將慕容博未死的真相公之于天下。
貌似一切與原著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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