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用九黎圖的仿器卷走了赤衣老人,雨眸又以神盾化為魚籃,將赤鱗龍化回一尾金尾紅鯉,收入籃中。
凌辰見此便將杏黃旗收起,風浪以止,大船又恢復了平靜,劫后余生的船客多在相互唏噓,有幾個也來向凌辰他們道謝。
“我們走。”
凌辰見人聚攏,皺眉說道,將小爐打開,讓雨眸把魚籃帶其中紅鯉一同放入爐中。
雖說事出無奈,但他們這次太過招搖過市,在洛河這一次出手,勢必引來各路強者的視線,對他們此行目的有害無益。
三人同小鵬王一同各顯神通,躍出大船,或踏波飛奔、或振翅而飛、又或御寶而行,迅速掠往洛河河岸方向。
騎坐青獅的道人看著幾人離去,目光幾次閃爍,有些思索,策動青獅飛向一處靈峰。
果不其然,凌辰他們在大船上的一戰不過幾天時間就傳遍中州,成了人茶余飯后的閑談,一些早對凌辰掛心的人物紛紛動身,雖未在船上找到他們幾人的蹤影,卻也對他們的目的地猜出了幾分。
再說此時,南蕪州的一處海港,從一艘緩緩靠泊的客輪上下來了幾個碧眼金發的青年男女。
這在南蕪其實并不怎么稀奇,可是這幾人舉手投足的動作一點都不似正常的南蕪人,因此也引來了一些行人的注意。
“他二大爺的,小爺我這輩子再也不坐船了!”
幾人中,一個金發金眸的俊俏少年面色透著幾分蒼白,靠著另一個比之年長幾歲的青年說道。
那青年白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這樣的話,之后你自己飛回去好了。”
二人身后,一個金發紫眸美麗女子聞輕笑一聲,身上只披一條長裙,玲瓏纖腰、如玉美足若隱若現,偏生的讓人難生褻瀆之情。
“若是論速度,只怕天地間它認了第二,沒人敢認那第一了。”
“那也要他真個兒蛻變成真鵬,才有可能。”青年回眸,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少年聞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但奈何身高原因,被前者按住額頭,抓不著、撓不到,恨得牙根癢癢。
“好了,兩位先別斗嘴了。”此時三人身旁,又一個挑著一對邪魅丹鳳眼的青年開口道。只見其一頭金發披肩,碧眸如丹鳳,眉宇間自帶三分邪性,眼波流轉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子芳心。
“我們臨時抱佛腳,這里雖然是南蕪,但距離我們的目的地卻有些偏,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人都到了南蕪,還在乎那么點路么?”之前的青年側頭道。
原來這幾人正是凌辰他們幾個,當日他們離開原本棲身的客船,偷梁換柱后又進了另一艘同是開向南蕪的大船。
一上船他們立即用戒指變幻了樣貌,混入人群里,任誰也認不出他們幾個就是洛河網撈一尾紅的幾位。
君染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長發道:“我在意的倒不是路途,只是若是錯過了時間,我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凌辰眉頭皺了皺,沒有做聲,他此次來主要目的在于秋月的消息真假,二來是蠱蟲。而這君染顯然不去到白沙城,是絕對不會開口蹦一個字的。
想到這里,他便也點了點頭,向雨眸和小鵬王看了一眼道:“你們怎么想?”
“人都到這兒了還想什么?難不成打道回府啊?”小鵬王是打死不愿意再坐船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雨眸也沖他點點頭道:“現在我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便去哪。”
幾人商定,取陸路趕往白沙之城,因為君染做過充分的準備工作,很快就買好了馬匹、定好了方向。
三人出城后各自策馬上路,小鵬王偶爾用自己翅膀跟在天上,有時候無聊了也會坐在凌辰的馬上打秋風。
南蕪州雖說于其余幾個州比起來并不算大,但也只是相對而,其上林立國家無數,即使用飛的也得飛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從這頭飛到另一頭。
凌辰他們縱馬而行,途中歇歇停停,一晃眼過去了三個日夜,路過一些小國也憑著幾人的高深修為輕而易舉的過去。
南蕪州也有一些強者發現他們的蹤跡,可一來這幾個都是近乎準無敵高手的青年高手、二來也沒必要交惡,因此多是睜只眼閉只眼。
到了第四天的清晨,凌辰幾個剛從一個小鎮中出發,為了趕時間,他們選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
晨霧濃重,顯得朦朦朧朧,霧霧靄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