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有人不歡迎咱們吧,今日暫且忍耐下,待徹底接管學府之后,再慢慢收拾那些人不遲!”
“二哥之有理,今后不順從我司馬氏的,就休想在學府中立足!”
…………
司馬父子上次前來,學府內異常熱鬧,到處都是百家學子,儒家學子提出觀點,法家學子與之辯論,醫家學子往身上扎銀針,陰陽家學子手持羅盤,四處的踩點看風水,還有佛家、道家的弟子們,畫符念咒,各有絕活!
還有爭鳴學府后山之中,不時響起巨大聲響,猶如晴空霹靂一般,據說是墨家的瘋子們在搞實驗,如果弄成功的話,就能掌握開山裂石之力,毀敵城池如探囊取物一般。
今日司馬父子正式上任,沒有歡迎的人群不說,就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如果說百家學子在上課的話,為何一句讀書聲也沒有,寂靜的有些可怕!
司馬父子并不慌張,認為這是蕭氏黨羽作怪,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本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也早就想好對策了,于是繼續驅車前行,直奔爭鳴學府的核心區域……
可是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周圍的氣氛太詭異了,真像是一個人也沒有,究竟什么情況呢,司馬兄弟們互相看了看,帶人四處查看起來了。
“啟稟父親,大事不好了,儒家學區不見一個人影,藏書閣的幾萬卷書籍也都不見了!”
“啟稟父親,法家學區也不見一個人影,矗立的商鞅、李貍、申不害法家三圣銅像也不見了。”
“不好啦,墨家、道家、佛家、陰陽家……各個學區全都空空如野!”
……
片刻之后,司馬兄弟大驚小叫的跑回來了,就連一向最穩重的司馬懿,臉龐都變成了鐵青色,久久的緩不過神來,號稱‘容納諸子百家,擁有數百名大小博士,上萬名學子’的天子第一學府,竟然只剩下一具空殼了,人都那去了呢?
與此同時,有人在爭鳴臺上面,發現了一張征兵告示:‘蜀漢入侵,擾我疆土,凡我爭鳴學府子弟,有愿投筆從戎,報效國家者,隨本太師奔赴漢中戰場,建立千秋不朽之功業,不愿者亦不強求,可留于學府之中,以待太傅大人執教……黃初元年,六月二十二日!’
“政治博弈,出征漢中,招募學子從軍……全都帶到關中去了,此乃釜底抽薪之計,真是出手精準啊!”
“走,再看看去,老夫就是不信了,蕭逸就算本領通天,也不可能區區數天之間,無聲無息的把一座學府全都帶走!”
司馬防宦海沉浮幾十年,很快把前因后果想清楚了,之前的三方政治博弈,蕭逸一直在故弄玄虛,什么官職、爵位、面子都是假的,其真正目的是,利用這次大軍西征的機會,把爭鳴學府搬到關中去!
當然了,學府的建筑是搬不走的,可里面的人可以帶走,只要到了關中老巢,蕭逸大可以再創建一座新學府,比眼前這座還要宏偉、精致數倍,按照其走一步、看十步的風格,沒準新學府早就建造好了呢!
誰掌握了人才儲備,誰就掌握了未來國運,司馬父子眼饞這巨大的利益,才冒險加入政治博弈中的,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沒想到還是輸了一籌,讓蕭逸先下手為強了,而爭鳴學府一旦搬到了關中,就會徹底的蕭氏化、寒門化,變成對付士族集團的一件利器!
“趕快四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剩下什么!”
“空的,空的,還是空的……這邊好像有東西!”
司馬父子并不死心,帶人在學府里面轉悠開了,一個學區一個學區的查看,不遺漏任何的角落,就連后山都搜查了!
爭鳴學府除了上萬學子,還有數不盡的藏書、發明、技術,每一項都有巨大價值,蕭逸的本領再大,也不能在短短六天時間里,悄無聲息的把人、物全都搬走,總得遺留下一些東西吧?
利用遺留下的東西,再多多招募士族學子,司馬氏‘借尸還魂’,未嘗不能重振爭鳴學府,這是眼下唯一的補救措施了,可這些學子搬家的本事太高了吧,學區掃蕩的干干凈凈不說,后山的藥材移植走了,廚房的咸菜缸搬走了,就連茅房的手紙都沒剩下……
不過學子們百密一疏,終究還是留下一些東西,農家學區附近有幾千畝實驗田,是精心培育的新品種,麥子、糜子、豆子……全都長勢良好,這些莊稼是無法帶走,農家子弟們又不忍心銷毀,故而遺留下來了。
另外附近的牲畜圈中,留下十幾頭大腹便便、即將下崽的老母豬,豬圈墻上還寫了一排大字:‘花紋種豬,培育不易,請太傅大人妥善照顧之!’
農家學子們還挺細心,知道司馬防不通農事,在豬圈門口還留下幾本書,其名為《母豬的產后護理》、《養豬致富訣竅》、《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養豬》……
“蕭逸,不做的好……好……噗!”
“父親!--父親!”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得到一座空學府,還有十幾頭肥壯的母豬,司馬防氣的渾身顫抖,臉色潮紅,胸口急速起伏了幾下,一口鮮血噴出數尺遠,頓時昏迷不醒了。
司馬懿兄弟急忙把父親抬起來,用車輛載著回了府邸,請最好的郎中來救治,而爭鳴學府發生的事情,也以最快速度傳播開來……‘一只下金蛋的雞,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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