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之前,蕭逸私下召見了他,傳下一道命令:‘監視司馬懿的一舉一動,若有反叛之心,立刻斬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頭‘冢虎’為他人所用,更不能為河北袁家所用!’
“奉征西大都督之命,見過三公子,并送上薄禮一份……赤金五千斤,珍珠兩斗,寶石五十枚、玉璧二十雙……”司馬懿口稱見禮,腰板卻拔的筆直,一點躬身的意思也沒有!
“既為使者,見了本公子為何不下拜,蕭大都督麾下盡是些不懂禮數之人嗎?”聽完禮單,袁尚心中滿意,卻故作威嚴,把手一揮,刀斧手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盯著二人,大有一聲令下,就亂刃分尸的架勢!
“呵呵,大都督治軍嚴謹,麾下將校豈能不懂禮數,不過嗎,正所謂-入鄉隨俗,本使看了河北的待客之道,有心效仿一二罷了!”司馬懿立刻反駁了回去,你用油鍋待客,我以傲慢回之,大家半斤八兩而已!
“綿里藏針,真是一副伶牙俐齒呀,蕭大都督派你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呀?”逢紀把話接了過去,口舌之爭無用,關鍵是弄清對方的來意,也好準備應對!
“曹、袁兩家一向和睦相處,從未動過刀兵,如今兩軍對峙,劍拔弩張,大都督生怕傷了和氣,這才派本使前來,一則顯示誠意,睦鄰友好,二則商議大事,平分西涼之地!
說話間,司馬懿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是蕭逸寫給袁尚的親筆,里面的辭頗為客氣,大談仰慕袁家四世三公的盛名,欣賞三公子的文韜武略,希望和平共處,抵御異族……
“來人呀,擺下酒宴,本公子要款待貴使者,商議兩家和睦之事!”在男人眼里,面子比天還大,堂堂的‘鬼面蕭郎’-大漢第一勇士,卑詞厚禮,派來使者議和,袁尚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小臉上也有了笑容!
刀斧手撤下,豐盛酒宴擺上,那口準備炸人的巨鼎里,扔進一只剝洗干凈的肥羊,上下翻滾,香氣四溢!
“貴使原來出身河內名門-司馬氏,難怪神態俊朗,一表人才-勝飲!”酒席宴上,袁尚得知司馬懿的出身后,更加殷勤相待,天下名門望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袁家身為門閥之,對士族出身的官員,必然高看一眼!
“司馬氏底蘊淺薄,略有虛名而已,怎比的河北袁家,四世三公,海內仰望,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號稱‘天下門閥之’,三公子更是英明神武,當代俊杰,普天之下,難有匹敵……大將軍有子如此,后繼有人,霸業可成呀!”
酒席宴上,司馬懿高談雄辯,口若懸河,吹捧起袁家父子來,更是滔滔不絕,就連那些以溜須為職業的門客們,也不禁暗暗佩服,“這家伙要是到了三公子身邊,咱們的飯碗就砸了,真是溜須圣手,拍馬無敵呀!”
“貴使剛才說到,蕭大都督有意和平相處,平分西涼十二郡的城池,不知怎么分?何時分?……河北兵馬,又要做些什么呢?”
袁尚被忽悠暈了,審配卻很清醒,立刻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對方來此,必有目的!
“西涼叛亂,民不聊生,曹、袁兩家同時出兵平叛,事后平分城池,也是應當之事,至于如何分法嗎?”說話間,司馬懿從懷里又摸出一份卷軸,打開之后,是西涼十二郡的地圖,上面有一條醒目的紅線,正好一分為二!
“羯人兇惡,占我漢土,我家大都督即將西征,可惜甲兵、糧草略有不足,還望三公子能助上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敦煌、酒泉、張掖、扶風、隴西、金城六郡歸曹營,西平、武威、北地、安定、漢陽、武都六郡歸袁家,另外,金山的礦區,可以兩家共有,平分秋色!”
“六郡城池,再加上半座金山,鬼面蕭郎真是好大的手筆呀!”審配、逢紀對視一眼,都有些心動了,至于袁尚,目光赤、口水流出,激動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好,一為定,本公子資助甲胄、器械、糧草,事成之后,平分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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