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大都督駕臨我江東水寨,爾等還不上前敬酒,切莫慢待了貴賓!”周瑜一聲令下,那些早就準備多時的將領們,立刻一窩蜂似的沖過來敬酒,任你勇猛如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吧~~
“大都督勇冠三軍,末將敬您三杯~~”
“大都督騎射雙絕,末將敬您兩碗~!”
“大都督神勇無敵,末將敬您一壇子~~”
“大都督~~~咱倆干脆進酒缸里游泳吧~”
身為武將者,有幾個不好飲呢,無數的酒碗,夾帶著幾籮筐的高帽子一起沖了過來~~
蕭逸自然抖擻精神,酒到杯干,后來干脆抱起酒壇來大戰江東群將,可對方人數太多了,喝退一批,又沖上來一批,車輪戰,打消耗,縱然海量如蕭逸,也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動作逐漸遲緩,明亮的眸子中也帶上了幾分朦朧醉意~~
“大都督果然海量無雙,今日盡可飲個痛快,若是乏了,就宿在水寨中好了!”周瑜拿著自己的三錢小金杯,也在不緊不慢的品著美酒,他的計劃就是,把蕭逸灌醉,最好醉他三天三夜,然后留宿在水寨里,也就相當于扣為了人質!
等到破了壽春城,再用他和曹操講價錢,或者干脆裹挾回江東去,到時候是軟禁,還是招降,再慢慢料理不遲!
他的計劃幾乎成功了,蕭逸雖然海量驚人,一連喝退了江東三批戰將,可他畢竟是孤身一人,如今醉態已顯,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
“好酒,果然是~~好酒!”蕭逸的小臉上全是沉醉的模樣,連手都不穩了,面前的酒壇一連抓了三次,才拿到手里,晃了晃,“嗯,沒酒了,那個公謹將軍,再取一壇酒來,不醉不歸!”
“好,末將就親自給大都督把盞!”看著連坐都坐不穩的蕭逸,周瑜微笑著從身邊提起一壇酒,邁步上前,準備把這頭‘貪狼’徹底醉倒,只要把他拿下,就等于斷了曹操一條臂膀!
“大都督真是酒國英雄~~末將~~啪……啊!”
周瑜正笑著斟酒時,本來已經醉伏在案上的蕭逸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快如閃電,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脈門,巨大的力量就像是一道鐵箍,勒的他難動分毫。
“公謹一片好意,不過本都督醉意上涌,唯恐語有失,傷了兩家的和氣,就此告辭,可惜渾身無力,還請公謹攙扶一程!”說是酒醉無力,可蕭逸手上的力道,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明白的告訴周瑜……,我沒醉!
“糟糕!”周瑜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后撤,他雖然也自幼習武,可比起蕭逸的神力來卻差的遠了,連抽三次,手腕卻絲毫不動,反而被抓的生痛。
“不好……,快放手,速速放開公瑾將軍!”這時候周圍的江東將領也發現不妙了,一擁而上,想把周瑜搶出來!
“本都督醉酒之后,經常傷人,誰敢過來?”
蕭逸一把從典韋手里拿過‘鳳翅鎏金鏜’,一手抓著周瑜,身上殺氣彌漫,整個船艙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許多,周圍的江東將領來回晃動,卻不敢靠近分毫!
鬼面蕭郎,一鏜在手,誰敢近前?
“酒宴正歡,大都督何故如此啊?”最后,孫策排開眾人,大步走了過來,可人質在人家手上,他也不敢太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傷了周瑜,那可就糟了!
“今日已醉,不宜再飲,本都督唯有告辭了!”
為了顯示自己真的喝醉了,蕭逸的身體就像大浪中的一葉小舟,左右搖擺起來,捎帶著周瑜跟著一起搖擺,而鳳翅鎏金鏜的鋒刃就在他的脖子上飄呀飄~~
“大都督醉酒,末將送他出水寨,諸位無需擔心!”棋輸一招,周瑜反而淡然了,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蕭逸明明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就沒醉呢?
“好,都讓開,恭送大都督出寨!”孫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轉了幾圈,用周瑜換蕭逸,玉石俱焚,雖然并不吃虧,可他終究是做不出那樣無情的事來,所以只能妥協了!
當下,蕭逸拽著周瑜,典韋、小斌各持兵刃護住兩側,一起沖了出去~~
還是那艘漂亮的花船,卻沒有了迎賓的鼓樂,相反,周圍的江東水軍,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不遠不近的圍在附近,卻又無一人膽敢上前,即是怕誤傷了周瑜,也是畏懼‘鬼面蕭郎’的虎威!
迎風破浪,花船一路出了水寨,來到淮水邊一處小碼頭停下,幾個人都上了岸,蕭逸這才將攥了半天的手松開,他水性不好,但到了陸地上,就沒什么能讓他畏懼得了!
“嗚……!”
一聲呼嘯,黑影閃動,‘白菜’一馬當先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數十騎玄甲軍……
“大都督智勇雙全,末將佩服之至,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活動著被攥的發青的手腕,周瑜并沒有急著上船離開,心中的疑問不解,他寢食難安。
“說吧!”拍著‘白菜’的大頭,他身上濃濃的酒氣讓這位大爺很是興奮,不停在四處尋找~
“酒席宴上,我親眼所見,大都督連飲數壇好酒,為何一點醉意也沒有?”
“哈哈!……吼!吼!”
周瑜的話一出口,典韋、小斌,以及周圍的玄甲軍士兵同時哄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全是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模樣~~
“我家大都督海量無雙,就是一點既燃的烈酒,也能連喝十八碗的通關,你們江東的甜酒,淡的跟醋一樣,豈能醉倒他!”最后還是典韋說出了答案,說到喝酒,十幾萬曹軍中,蕭逸當屬第一!
“受教了!”狠咬嘴唇,周瑜鐵青著小臉躬身一禮,轉身上了花船,頭也不回的直奔水寨而去。
“大都督何不留下此人,日后恐怕是個禍害!”看著周瑜離去的背影,小斌低聲尋問起來,同時拍拍身上的弓箭,眼中殺機隱現!
“哎!……不行,殺了他,孫策會和我們拼命的!”蕭逸長嘆一聲,他又何嘗不想提前除了一個大隱患,可惜,有掣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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