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我兒,你看那果真是蕭逸否?”雖然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但董卓還是決定征詢一下呂布的意見,作為和蕭逸正面交過手的人,呂布無疑是最有權的。
“回稟義父!這個……,營門外挑戰的確是蕭逸無疑!”呂布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那張恐怖的‘蚩尤鬼面’上已經掃過好幾遍了,還有那些舉止動作,確實與自己印象中的蕭逸有九分的相像,尤其是看到那匹‘千里墨煙駒’的時候,九分就變成了十分,寶馬認主,除了蕭逸還有誰能駕馭這匹寶馬呢?
大營門外,此時馬六才是真的有苦難,為了爬上‘白菜’大爺的脊背,他可是好話說盡,又是孝敬好酒,又是奉上最嫩的白菜心,最后‘白菜’大爺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才勉強同意讓馬六站在自己的背上。
沒錯,就是站,而不是騎,看起來馬六是坐在‘白菜’的背上,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其實屁股根本就沒敢碰馬背,全靠雙腳用力,身體是半懸在空中的,還要用盡全力揮動手中這桿九九八十一斤重的‘鳳翅鎦金鏜’,那個滋味,真是苦不堪啊!
“蕭逸小兒,安敢如此猖狂,眾將官誰能與我擒拿此人,本帥重賞千金,官升三級!”董卓一直堅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了挽回西涼軍的面子,他拿出了封官許愿的殺手锏。
可惜,賞賜雖然誘人,那也要有命去拿才行,連悍勇無敵的呂布都是帶傷回營的,那其余的人去了,不就是白白的送死嗎!
董卓連喊三遍,卻是一個敢應聲的也沒有,上百名西涼將校都聰明的選擇了做鴕鳥,把頭往地上一扎,不管外邊生什么,“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就是聽不見!……”
“大帥息怒,那蕭逸卻是個極難對付的,不過越是如此,咱們越要慎重才是!”眼看董卓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謀士李儒連忙出解勸:“以末將連日來觀察的結果,那蕭逸的心思我大概猜出了一二,無非就是想趁著咱們援軍要到而未到之機,搶先一步下手,刺激咱們立刻和他決戰,如此他還有那么幾分勝算;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等的起,而他卻等不起,主動權還是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的,請大帥暫熄雷霆之怒,下令全軍緊守大營,只要熬過這最后幾日,等李傕、郭汜二位將軍的大隊人馬一到,擒拿蕭逸,猶如探囊取物爾!”
“大帥,軍師所極是啊!只要等待數日,援軍一到,末將定然生擒蕭逸,任由大帥落處置!”眼看李儒給大伙弄了個臺階下,一群西涼將校連忙齊聲應和。
“好!老夫就暫且忍耐他幾日,看咱們誰耗得過誰!”董卓也不是無謀之人,自然知道現在出營決戰并非上策,李儒的臺階既是給眾將校的,同樣也是給他的,既然面子上過的去了,他也不介意多等幾天,“密切關注蕭逸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生,都來報我,最多五天,只等援軍一到,看老夫怎么收拾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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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西涼軍就做起了縮頭烏龜,無論外邊的玄甲軍如何挑釁,叫罵,他們就是免戰牌高懸,堅決不出營門半步,有深溝高壘的營盤保護,倒也不用害怕玄甲軍會沖進來。
而另一邊的‘蕭逸’卻是精力充沛的不得了,每天早、中、晚,三次,就像吃飯一樣準時的前來挑戰,有時候興致來了,半夜還要來一次,每次一來都是擂鼓、吹號、大聲叫罵,吵的西涼軍坐臥不安。
一到用餐的時間,軍營外邊立刻號角齊鳴,西涼士卒們就得馬上扔下飯碗,拿起刀槍備戰,晚上大家剛一進被窩,外面又是一陣鼓聲大作,西涼士卒們馬上就得頂盔貫甲,隨時準備迎敵,如此數次之后,大家對蕭逸的仇恨指數再次爆棚,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地步!
甚至一些通曉西涼巫術的士卒,已經開始拿著一個寫了蕭逸名字的小泥人,每天咬牙切齒的在哪拿針扎了,而且扎的無一列外,全是那張可惡的小黑臉……
有人說了,管那么多干嘛!你敲你的鼓,我吃我的飯不就得了,大不了睡覺的時候耳朵里塞塊棉花唄,哪有那么簡單啊,軍隊講究的是有備無患,兵法中也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現在外面的玄甲軍雖然總是來虛的,可萬一數虛之中忽來一實,那大家豈不是要束手待斃嗎?
所以不管真假,只要鼓聲一響,大家就得備戰;這樣做的后果就是,西涼軍中士卒普遍的神經衰弱,一個個白日里整天的無精打采,甚至于許多人對玄甲軍的鼓聲都產生了過敏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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