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利!”對這些表面仁義道德,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門閥們,張讓可是知之甚深。
“沒錯,是利!可這些士族門閥卻更加愛名,名聲就是他們裝點門面,維護傳統的牌坊,無論什么時候,他們也不會把這個牌坊丟下的;所以只要殺一個人,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背上萬世罵名的人,這些愛惜羽翼的士族們,自然會躲得遠遠的。
“殺什么人才能有這樣的作用,會背上萬世的罵名?”聽到這里,張讓不由得心中一寒,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粉面俊公子,產生了深深的懼意,既是懼怕紫木公子那反手之間便可謀算滿朝公卿的計謀,更是懼怕他將要說出來的名字,以張讓的智慧,自然猜測的出來,這個人的名字,不說則以,一旦說出來,肯定就是石破驚天!
宦官和外戚之間的權利斗爭已經延續了將近2oo多年,雙方可謂各有勝負,就像日月交替一樣,輪流出現在東漢的天空上,這種斗爭最多也就像白天與黑夜的變換一樣,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可如今紫木公子要做的,已經不再是日月交替那么簡單,而是要把這蒼天都捅出一個大窟窿……,蒼天若破,那日月還能存在嗎?
“略一猶豫,紫木公子靠近張讓耳邊,輕輕的說出了一個名字,而后就沉默不語了,顯然對這件事他也有著深深的忌諱,一個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啊!
果然,張讓的臉色大變,縱然是經歷過無數的風浪,但聽到這個名字,依舊讓他心驚膽戰,這可不止是留罵名于萬世,誅滅九族也不為過啊!
雖然以前有過宦官前輩們做出同樣的壯舉,可那都是受人指使而已,說白了就相當于被人當作一把刀子去殺人,而刀子本身是沒有多少負罪感的……,可現在不一樣,自己要去做那個哪刀子的人了,面對這樣捅破天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下抉擇,說到底,他們宦官只是皇家的奴才,以奴弒主的事情,于情于理,也都是說不過去的。
“大人,欲成大事者,至尊亦可殺!”看到張讓猶豫不決的樣子,‘紫木公子’立刻給加了一把火,“否則,那蹇碩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啊!……更何況,何進已經派人招西涼兵入京了,到時候就是有何太后維護,恐怕也難保大人們的安全,是生是死,還望大人早下決斷啊!”
“嘶!……”蹇碩那顆血淋林的人頭不由得浮現在眼前,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事關生死,在心中反復權衡后,張讓還是咬著后槽牙問道:“此人位列至尊,地位尊崇無比,如何殺之?”
“此事在下自有定謀,大人只須配合一二即可,其他的無須擔心!”
“好!……既然如此!……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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