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心里又急又氣,忍不住罵道:
“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干的,好好的人弄成這樣!大輝哥,你先給急救下,回頭我給送到城里醫院去。”
李大輝嘆了口氣,咬咬牙說道:“得嘞,死人當活人醫吧,治死了你白找我茬兒就行。”
趙振國說:“大輝哥你這話說的,治死了說明這貨命不好,跟你有啥關系么?”
有這話李大輝也算是敢救了,他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精,倒了些在棉球上,又抄起一把大剪刀,深吸一口氣,開始動手清理傷口。
酒精倒上去,郭教授連半點反應都沒有,這是徹底昏死過去,連麻醉都省了。
李大輝小心翼翼地剜著那些淺層的鐵丸,有些地方還算好挖,可有些地方的鐵丸嵌得太深,已經傷到了內臟,根本挖不出來,必須要開刀才能取出的。
可在這小小的村醫處,哪有開刀的條件啊。哪怕是有,他也沒這鱉本事啊。
就這一會兒,李大輝就累的滿頭大汗,太拿捏了,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振國,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先給他打兩支地塞米松,看看能不能穩住情況。”李大輝無奈地說道,隨后從藥箱里拿出地塞米松,給郭教授注射了下去。
趙振國瞅著郭教授身上那一個個血糊糊的窟窿眼兒,再瞧瞧地上堆的像小山似的帶血紗布,知道李大輝已經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能做的都做了。
在這地兒干瞪著眼著急上火,壓根兒就沒啥用。當務之急,得麻溜地把郭教授送到能真正救他命的地方去。
趙振國扯著嗓子喊李大輝:“大輝哥,幫我個忙,趕緊把郭教授往縣醫院送,去那兒說不定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