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當年來扣押張玉蘭(保姆)的警察便是這位。
“王警官。”
紀念沖對方點點頭,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少年已經轉交到警方那邊負責,他們詢問了孩子的名字跟身世,但那小孩什么也不說,只是低聲啜泣著喊著疼。
還沒等查出什么,結果他們一個轉身的功夫,再轉頭看過來時,躺在病床上的小孩竟然不見了,查遍了醫院監控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簡直像憑空出現一樣,十分詭異。
聞,紀念更確認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紀霆舟的行動。
只不過目的什么呢?
媒l?網上論?
紀霆舟根本不在意這些。
還是只是單純找來一個跟紀念長得像的孩子來惡心他。
送走王警官,知了走了下來,沖著紀念搖搖頭。
紀念便明白,知了姐姐大概也沒問出什么了。
為了以防萬一,紀念還把醫生叫來了,給紀霆舟讓了全面的檢查。
畢竟當時意外發生的太突然,雖然那個少年沒有碰到紀霆舟,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到底有沒有下黑手。
紀念還親自去調配了一副萬能解毒劑,不是外面流水線那種,給他灌了一瓶。
看著小孩忙忙碌碌的身影,大爺似的,除了眼白中的紅血絲沒散看起來十分安逸的紀霆舟撐著下巴看著她。
突然有點不記。
“你倒是心寬。”
別的小孩要是經歷這種事兒,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會記臉后怕的找爸爸撒嬌。
畢竟小孩對親近之人都是有很強的占有欲的。
怎么紀念看起來沒事人一樣。
紀念忙的要死,還得抽空回陳默消息,哪有那個閑工夫。
當即隨手把自已的兔子玩偶塞給他:“你乖一點,我在忙。”
看著手里的蠢兔子,紀霆舟嫌棄的“嗤”了一聲,單手拎著兔耳朵把它扔了出去。
誰要陳跳跳買的惡心兔子。
然后拿著另一邊圓滾滾的小雞崽子玩偶,舒舒服服的抱著。
看著小孩‘上躥下跳’為他忙活的模樣,好似已經能通過現在的場景看到她未來長大的模樣。
退休的日子好像不遠了。
紀霆舟這樣想道。
今天起早了,又攤上了這樣的糟心事兒,回到熟悉的地方,疲憊感涌了上來,紀霆舟的眼皮子開始打起架來。
闔上眼,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又看到了之前的場景。
被攔住的人群舉起黑乎乎的設備對準他,忽明忽滅的閃光燈照得人直犯惡心,人群嘈雜聲傳到耳里,令他想要皺眉。
也就是這個時侯,他余光突然瞥見了一抹紅。
那抹在扭曲的景象中異常顯眼,宛若流動的鮮血一樣的紅。
人群縫隙中,一個模樣美到令人心神恍惚的女人臉出現在紀霆舟的視線中。
只是一個眨眼,那道身影便消失不見了,但留下的陰潮黏膩感卻死死扒在了心肺上,將多年來重新長好的保護層腐蝕出黑黢黢的洞。
“小舟……小舟……姐姐最喜歡你了……”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仿佛穿過歲月在耳畔響起。
紀霆舟猛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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