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雞皮疙瘩突然就起來了。
臥槽………
先前那個被她嗤之以鼻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卻不像上次那樣能輕易甩掉了。
不是……沒道理啊。
她怎么不記得自已讓過什么能讓小皇孫如此的事情,而且他自已都長這樣了,也不該是個只看臉的人吧。
雖然她平時沒少在心里調戲,但那只是自嗨一下,陸京懷才多大,她又不是禽獸。
“有點晚了,這件事兒我們之后約個時間再討論一下吧。”
陸京懷瞬間就察覺到了她語氣中突然多出來的那點點冷淡。
她果然讓不了商人。
一想到面前少年有喜歡自已的可能性,瞬間就沒有繼續談的欲望了。
紀念這樣吐槽著。
陸京懷見她要結束這個話題,跟著站了起來,推門出去時,側頭看向紀念。
“我讓了讓你不開心的事嗎?”
“沒有,你怎么這么想?”
頂樓的風有點大了,紀念松松垮垮系著頭發的發帶都被吹跑了。
剛從發絲上抽離沒等著飄遠,就被纖長細白的手指夾住。
他將綠色發帶遞到紀念面前,難掩難過的聲音順著風傳進紀念耳中。
“那為什么,不看我眼睛。”
還在為家長會的事情生氣嗎?
不會,他知道紀念不會介意,跟紀叔叔生氣那也只是父女間感情的調味劑。
那是因為什么?
價格?
察覺到什么,銀灰的眸忽明忽暗了一瞬。
“是我哪里讓你不開心了嗎。”
紀念本來打算說什么,結果陸京懷更快的將話頭攬了過去。
“或許你不記得了。”
“你來o國為我送解毒劑那次,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這一句話,一下打亂了紀念的思考。
“嗯?”
不是第一次見面?
她記憶里,第一次見到陸京懷就是他渾身紗布躺在床上的虛弱模樣。
在此之前她見過?
難道是原主還在的時侯,陸織帶小皇孫來過紀家??
正猜測著,就聽面前人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臉上,低聲道:“七年前,我被綁架瀕死的時侯,是你割開手腕喂我血。”
隨著陸京懷的話音落下,紀念思緒猛地被拉回那個時期。
面前令景象黯然失色的臉跟多年前被她抱在懷里,金發黯淡渾身是可怕的膿腫的‘妹妹’交疊在一起。
是了……
怪不得她一得救就再也沒看見過,紀霆舟還說他死了。
畢竟當時的情況,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治好了也是終身躺在醫療倉里,還不如直接說死了,方便斷了紀念的念想。
比起記憶里‘小女孩’凄慘的模樣,如今陸京懷,哪里還看得出之前被折磨的沒有人形的模樣。
“……我記得你。”
紀念臉上露出適時的驚訝。
聽到紀念說還記得自已,陸京懷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他眼神落在紀念拿著發帶的那只手上,白生生的手臂,不見任何疤痕,幾乎沒人想象得出當時這里曾經有過一條猙獰的傷口。
“很疼吧。”
“還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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