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張嘴,甚至都不知道自已在說什么。
紀念以為她會崩潰,但劉茵一滴淚都沒流,也可能是還沒反應過來。
“那他有留下錢嗎?”
說來也可笑,劉茵第一個只能想到這個了。
“沒有。”
“還有一件事兒,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王志平這個名字是假的,他的真名叫孫孝,你跟王志平的結婚證也是假的,事實上你們是沒有夫妻關系的。”
劉茵聽著這些話,跟讓夢似的,甚至都反應不過來這些話是對著她說的。
紀念觀察著她的反應,低聲道:“他的死因有問題,所以我查到了你的所在地,是想來問問,在你跟王志平相處過程中,他有什么隱性病或者身l上不對勁的地方嗎。”
劉茵遲鈍地搖搖頭。
紀念又問:“那他有留下東西給你嗎?”
聽到這個問題,劉茵卻沉默了。
紀念心道,那就是有了。
“我……我要睡覺了,你們走吧。”
她雙眼混沌的站起身,竟是直接轉身進屋了。
紀念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右二適時發問:“需要我……”
他最擅長的便是審問了。
紀念站起身,搖了搖頭。
得到了想要的線索,紀念帶著右二回去了。
門一關,她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幽幽的笑:“右二叔叔,你帶了人來吧。”
右二一僵。
紀念慢悠悠的道:“爸爸不可能真的只讓我帶你一個人來的。”
她又不傻,能用得到都趕緊利用起來。
雖然她不嫌棄,但不代表她喜歡在沒空調的地方住太久,而且還要趕緊回去上課。
“是……”
見她都猜出來了,右二直接承認了。
紀念打了個響指:“那很好啊。”
墨綠的雙眸在夜里泛著幽幽的光,不知在盤算什么。
...
劉茵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雖然猜到王志平死了,但沒想到他連身份都是假的。
通常來說,她應該懷疑一下那個小女孩話中的真實性,而不是直接篤定枕邊人真的騙了她。
但什么都無所謂了,若是他還活著,她還可以一拳頭搗他嘴里,但人都已經死了,有什么用。
“媽媽,媽媽!”
突然,兒子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木然的抬頭去看,卻見她年幼的兒子害怕的抓緊了她的胳膊:“媽媽,有聲音。”
劉茵摸摸他的腦袋,不想讓兒子發現自已的異樣,低聲道:“可能是野貓,媽媽去看看。”
從炕上下去,劉茵踢上拖鞋,剛打開房門——
一把雪亮的刀擦著她脖頸割了上去,血花濺出,孩子的尖叫聲在房間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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