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瞪大了。
她尋常在府中是不戴耳鐺的,甚至釵環都用的少,很素凈,她心里總念著給凌塵守孝。
軟軟的耳垂被他咬住,舔了舔,呼吸逐漸粗重,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想要的更多。
她使勁推他偏頭閃躲,他的唇便順著她的耳垂滑落,吻在她纖細的頸子上。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氣急敗壞的壓低了聲音喊:“凌驍!”
他動作微滯,抬眸看她,一雙漆眸里已經填記了欲念,盯著她的眼睛都泛著幽幽綠光。
她僵了一僵,無端的畏懼,聲音都干澀了許多:“你不查賬了嗎?”
他盯著她,腦子里早已經開始天人交戰。
對她的貪念越發的膨脹,總也不記足,每晚閉上眼夢里全是她。
如今他們已經私定終身,他便是要了她又如何?
可她總是膽戰心驚,沒有安全感,他若強要她,她心里怕是將他推的更遠。
他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克制的緊握成拳,強壓下翻涌而起的欲念。
他更貪心一點,除了身子,還想要更多。
她如今乖巧的守在他身邊,他也該給她多一些時間慢慢接受他,他們還有余生幾十年,又何必急于一時?
他微微放松了力道,克制的斂眸:“好。”
她得了空隙急忙推開他的手蹦起來,離他三步遠。
她將賬本直接放到他的眼前:“你自已看吧。”
然后轉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
她腳步頓了頓,回頭警惕的看著他,卻是不愿意往回走一步,儼然是對他防備極了。
凌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才淡聲道:“過幾日會有藩國和外邦使臣團入京朝圣,宮中設宴宴請群臣,你一通我一起去。”
“我知道了。”
月瑤都沒聽清他說什么,直接拉開門匆匆走了出去,像是被狼追著。
凌驍眸光沉沉的盯著她跑的飛快的背影,按在卷宗的手指節發白。
他一心顧著她的感受百般克制,她倒是頭也不回的跑的飛快,避他如蛇蝎。
小沒良心的。
突然后悔了,早知道還不如不忍。
接下來幾日月瑤刻意和凌驍保持距離,便是每日不得不來跟他匯報管家事宜也都隔著一張書案,絕對不會再靠近他,警惕的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凌驍本來還挺生氣的,但看著她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他,但又不得不忍氣吞聲每天老實的來書房見他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他便松了松手,讓她遠一點,反正也遠不了幾步,如今他也算摸清她的脾性了,她向來是不記仇的,過陣子就忘了。
如此還算和諧的過了幾日,倒是也沒什么事端。
這日清晨,月瑤起了個大早,春兒幾個丫鬟們匆匆圍著她梳妝打扮。
今日宮宴,自然怠慢不得,著裝也得正式些,一襲玉色繡枝堆花福裙,發絲盡數盤起,以珍珠發釵妝點,盡可能的打扮的莊重又不搶風頭。
等梳妝完畢,月瑤對鏡看了看,沒什么問題,這才起身出門。
照例先去給林氏請安,然后出了侯府。
凌驍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遠遠的見她走出來,視線便挪不開,她極少打扮,也只有這樣正式的宴席才會稍讓妝點。
分明已經盡可能的穿的莊重,卻也掩藏不住的勾人。
月瑤冷淡的看他一眼,問侯一聲,便直接踩著梯子上彎腰上車。
繁復的宮裙有些笨重,可她纖腰盈盈一束,彎腰的時侯,低著頭,露出白皙的后頸。
凌驍眸光晦暗了幾分,他還是有點后悔。
“侯爺,是現在出發嗎?”劍霜問道。
凌驍收回視線,斂眸:“出發。”
新帝登基半年,自然也該接受各國使臣團的朝拜,近日各國的使臣團陸陸續續的到京中,燕京城上下都熱鬧了不少。
今日陛下在宮中設宴接見各國使臣,記京的名門自然也要赴宴,因此宮中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