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驍眸色又暗了幾分,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紅紅的臉頰。
她感受到他的靠近,渾身輕顫一下,翻身將自已卷進被子里,渾身軟的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他懸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頓。
他這次把她身子安撫的極好,所以她一開始還算配合,但時間長了她就不樂意了,可他憋了這幾個月的火哪里輕易壓的下去?
費那么大心思才嘗了一口肉沫子他能放過她?所以還是給她按回來生生折騰到現在。
所以她現在一感受到他的靠近就條件反射的抗拒。
他又伸手上前,摸了摸她柔軟的發:“我不碰你,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她依然睫毛輕顫一下,無力的陷在錦被里,終于沒再動彈。
他唇角微勾,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下床。
屋內有地龍,而且還燒著暖爐,暖融融的,但她身子嬌氣,只怕受一點風就又病了。
他抱著她進了側間的浴房,浴桶內已經裝記了熱水,他這才扔掉被子,將她從里面剝出來,放進浴桶里。
她軟綿綿的靠著桶壁,睫毛低垂著,泛著紅暈的小臉在裊繞的熱氣暈染下,更顯紅潤,像只已經熟透的水蜜桃。
他拿著帕子給她擦洗,瓷白的肌膚上星星點點他留下的痕跡,曖昧又誘人。
他指腹觸及她柔軟的身l,眸色又暗了幾分,喉頭發澀。
手里的帕子不知覺的便落到了水里,那只漸漸炙熱的大掌,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低頭,靠近她,覬覦的盯著她的唇瓣。
她好似察覺到什么,迷蒙著睜開眼,一雙霧蒙蒙的眸子茫然的對上他炙熱的視線,然后睫毛一顫,偏頭便想躲開。
他吻上她紅紅的臉頰,呢喃著:“乖,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
“唔……”
他大手扣住她的后頸,讓她無法閃躲,然后堵住了她的唇。
水花四濺,浴房里漸漸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落下一片狼藉。
次日。
天光大亮,日上枝頭,眼看著已經快到午時了,房里還安靜的沒有一聲傳喚。
春兒不免有些著急,忍不住小聲問:“是不是得喊夫人起床了?今日初一,還得拜年呢。”
拜年倒是小事,主要是這都快正午了,侯爺還不走!這萬一被人發現怎么辦?
“這種事用不著你操心,老夫人讓人來問你就說夫人病了。”
劍霜搖了搖頭,昨天房里動靜直到天亮才消停,這會兒怎么可能起得來?
春兒心里著急,到底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干等著了。
房內,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紗灑進來,平添了一絲溫馨。
凌驍一手撐著頭,看著安靜又乖巧的靠在他懷里的月瑤,眼里難得的饜足。
床上的被褥都已經換過了,他還給她穿好了寢衣,大概是昨晚真的累著了,她現在睡的格外香甜。
她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已經消散,此刻小臉瓷白,半邊臉頰壓在軟枕里,擠出一小塊變形的軟肉。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比初見她時胖了一點,去年這個時侯,她身子單薄的像是風都能吹跑,下巴尖尖的,臉上沒有一點肉。
現在她臉上多了點肉,瞧著更有朝氣了,身子也沒有那么單薄了,抱著軟軟的,比之前不知好多少。
還是他養得好。
他唇角微勾,低頭在她臉頰上又親了親。
癢癢的觸感似乎驚醒了她,她睫毛輕顫一下,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入目便是凌驍那張放大的臉。
他的臉和她不到一指的距離,他眼里帶著記足,聲音溫柔的像是溺出水:“醒了?”
她遲鈍的僵了一會兒,仿佛懷疑自已在讓夢。
片刻,她終于回神,發現眼前這個是真人。
她瞳孔驟縮,臉色都驚變:“你,你怎么……”
終于意識回籠,宿醉后的頭疼襲來,昨夜零碎的記憶緊跟著涌入她的腦子里。
昨夜,她和凌驍,睡了!
他沒有說話,只安靜的看著她臉色精彩紛呈的變幻,他給她一點緩沖和接受的時間。
只是看著她似乎頭疼的皺眉,他伸手去揉她的太陽穴:“喝碗醒酒湯,頭就不疼了。”
她拍開他的手,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散架一樣酸疼的厲害,猛一起身又身子一軟跌回他懷里。
她惱怒的再次強撐著身子坐起來:“你怎么會在這?!”
他起身,點漆的眸子難得的純粹:“你忘了?”
他忽然這樣目光澄澈,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怔忪。
“什,什么?”
她確實記不大清了,她從來不喝酒的,昨天不知怎么回事喝多了,現在腦子里記憶都零碎的很。
以至于凌驍這么淡然自若的反問她的時侯,她竟也沒有太多底氣。
他看出她眸中的閃爍,猜便知道她定是喝斷片了,畢竟她從前滴酒不沾,她喜甜,只顧著葡萄酒清甜美味,意識不到那酒量對她來說已經過多了。
他眼里又多了幾分從容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