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僵在那里,臉上還驚魂未定。
這個人昨夜一臉憎惡的讓她滾出去,然后消失了一天一夜,突然半夜闖進她的房里,說他答應了?
她強自鎮定下來,僵硬的從床上下來:“那莫子謙呢?”
他垂眸看著她,燭光將她瓷白的臉勾勒出柔和的光暈,好似盈盈發光,此時此刻,連“莫子謙”三個字都無法在他心中激起漣漪。
“我會放過他。”
“他現在在哪?”
“詔獄。”
“那你什么時侯放了他?”
“三日后。”
她動了動嘴唇,還想再問什么,卻又覺得似乎沒什么必要。
凌驍這人雖說傲慢又強勢,但他向來出必行,根本不屑于弄虛作假。
放過莫子謙對他來說,也只是抬一抬手的事。
屋內陷入了沉默。
凌驍緩步走上前來,壓迫性的氣勢逼近,她下意識的想后退,抿了抿唇,又還是立在了原地。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早沒了退路。
他抬手,粗糲的指腹撫上她的臉,一雙漆眸里已經被欲念填記。
她垂在腿側的指尖蜷起,并不適應他掌心過于炙熱的溫度,睫毛輕顫著垂下,掩住眼里的緊張。
他這次難得的溫柔,并沒有迫她抬頭,只低頭,探身下去,尋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她渾身發僵,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劍眉挺鼻,睫毛很長,他闔上了眼睛,遮住了那雙眸子里冷冽的氣勢,少了許多壓迫感。
“唔……”
他忽然不記足這樣輕淺的吻,一手攬住她的后腰,將她按進他的懷里,撫著她臉頰的手插進她披散在肩頭柔順的發里,越發難以自控的想汲取更多,呼吸逐漸粗重。
她猝不及防被按進他懷里,兩手無力的扯著他的衣袍,像是溺水的魚,被他奪走全部呼吸,臉開始漲紅。
偏他好似難得飽餐,并不肯輕易放過她,只發了狠的吻她,圈在她腰身上的手再次收緊,恨不能將她嵌入骨子里。
不知吻了多久,她被吻的渾身都開始發軟,舌根也發麻,難以忍受的開始掙扎。
他沒完了是不是!
她那點子力氣對凌驍來說完全不值一提,他現在根本不舍得松開手,恨不能直接將她生吞了。
可他察覺到懷里的人軟綿綿的掙扎,微微睜開眼,才看到她小臉已經漲的通紅,一雙清凌凌的眸子都染上了霧氣,動作微微一滯,意猶未盡的稍稍松開她。
她終于得了些許自由,胸口起伏不定的喘息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粉黛未施的小臉上此刻暈染著紅暈,一雙霧蒙蒙的眸子有些惱怒的瞪著他,美得驚心動魄。
他喉頭滾了滾,有些發澀,眼里貪念更深了些,圈著她纖腰的手越發的炙熱,隔著那一層薄薄的寢衣,貪婪的摩挲著。
想要更多。
她忽然頭皮發麻,他此刻的眼神,和之前夢中的人一模一樣,像只盯著獵物的野狼,下一刻就要將她吞噬殆盡。
實在是可怕。
氣氛僵持了兩息,他忽然松開她圈住她后腰的左手。
她被攥緊的心臟終于透了一口氣。
他眸光暗沉沉的盯著她:“以后管家事宜每日酉時去給我匯報。”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