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他會立刻把她綁去沉塘。
而莫子謙此時卻看到凌驍眼里毫不掩飾的強勢和占有欲,他面色發僵,一瞬之間明白了什么。
男人最了解男人,一個眼神就能看穿對方的心思。
此刻這間狹窄的屋子里,氣氛僵持。
凌驍攥緊了姜月瑤的手腕,盯著莫子謙,眼神警告:“往后離她遠點。”
莫子謙臉色緊繃著,并沒有應答。
凌驍卻也并不在乎他的回答,這只是警告。
再有下一次,他饒不了他。
凌驍攥著姜月瑤轉身出去,月瑤根本不敢反抗,她才一出來就看到外面幾具尸l,還有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莫書杰。
她臉色發白,害怕下一個就是她。
“侯爺,這些人怎么處置?”
“殺了。”他聲音毫無起伏。
月瑤渾身一個哆嗦。
“那,那莫書杰呢?”
凌驍掃了一眼地上那個肥膩的人,眸底戾氣翻涌:“帶去詔獄,慢慢殺。”
“是。”
他拽著姜月瑤走出去,陳詩韻便帶著人也匆匆趕到了。
春兒哭著跑過來:“夫人!”
才跑到跟前又被凌驍通身迸射出來的殺氣震的害怕的后退了兩步,沒敢再湊上來,只能兩眼淚眼朦朧的看著姜月瑤。
“侯爺,這是怎么了?”陳詩韻慌忙問。
凌驍冷眼看著她:“到底怎么了,你不知道?”
陳詩韻被他陰冷的氣勢震的臉色發白,卻還是強撐著咬死了不認。
“我怎會知道?半個時辰前丫鬟失手打翻了茶水,我這才讓人將夫人帶去更衣,我還說那丫鬟遲遲沒回,大概是在伺侯大夫人沐浴,我真沒想到這莫書杰竟膽大包天至此,敢公然讓這種事……”
她原本就沒有派人參與,唯一一個山茶也是不知情的,她只是單純的來引路而已。
她早就讓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要將所有的一切撇清。
劍霜提著被打的記頭是血的山茶出來。
山茶嚇的連連磕頭:“我家姑娘派奴婢給凌夫人引路,奴婢沒想到凌夫人忽然會打暈了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陳詩韻慌忙道:“一定是莫書杰安排的,今日才來的時侯他就覬覦大夫人,我還讓丫鬟斥責了他,本以為他知道了大夫人是凌侯的長嫂會識時務,沒曾想他竟敢膽大包天!”
此刻姜月瑤衣衫完整,可見莫書杰沒有成功,那必定不能再污蔑他們兩個偷情,只能要死了是莫書杰的算計。
這場宴席畢竟是她安排的,四處都是她的人,自然也會幫忙指證。
月瑤臉色有些難看,好高明的手段,三兩下將所有事情撇的一干二凈,難怪她如此膽大包天在皇家別苑設計這樣歹毒的局。
原來她早讓好了準備要讓莫書杰承擔所有罪責。
陳詩韻紅著眼睛看向月瑤:“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留個心眼兒,早知道莫書杰對你有覬覦之心,我就該防范著,方才你去更衣,我以為你真的只是沐浴才耽誤那么長時間,也沒放在心上。”
“我想著這里畢竟是皇家別苑,誰敢在這里胡來?可今日畢竟是我籌備的宴席,原本該考慮周全,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難辭其咎。”
月瑤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陳詩韻安排的滴水不漏,沒留下一點證據和她有關,她說了也只能是懷疑。
難不成凌驍放著自已的未婚妻不信,信她不成?
陳詩韻淚蒙蒙的看向凌驍,哭的我見猶憐:“侯爺……”
凌驍神色冷淡,終于開口:“你說的對。”
陳詩韻眸光一閃,淚蒙蒙的眼睛有了希翼的光芒、
他聲音平靜:“今日這場宴席是你安排的,出了這樣的事,你難辭其咎。”
陳詩韻僵了一僵,淚珠子都懸在眼角,瞳孔驟縮。
凌驍看著她,眼神冰冷,毫無起伏:“我原以為陳家是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女兒也是聰慧賢淑,沒曾想無能至此。”
“無能”二字猛的敲在她的耳朵里,讓她如遭雷擊。
“辦這么一場宴席,出這么多的疏漏,弄出這么大的事故,如何當得起當家主母。”
陳詩韻唇瓣哆嗦著,淚珠子順著臉頰滾下來,渾身僵硬。
凌驍毫無動容:“凌家容不下這般無用之輩,婚約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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