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戈壁,長河落日,雪月清背雙刀,東皇流霜持石鐵棍,兩人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彼此怒視對方。
“呼!”
一陣寒風拂過,吹起滿地沙塵。
“殺!”
雪月清一聲長嘯,滿頭白發亂舞,根根扭動,若龍蛇咆哮,他沖了過去,舉拳轟殺,要鎮壓東皇流霜。
“戰!”
東皇流霜咆哮,他一把將石鐵棍插在泥土中,健碩的身軀沖出,帶著一股狂暴的氣息,宛若山洪絕提,他同樣握拳,向著雪月清擊殺而去。
“嘭!”
兩人的霸拳,重重轟擊在一起,原地,一股浩蕩的靈力波動,若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向著八荒倒卷而去,吹起碎石崩飛,塵土滾滾。
這一轟擊,讓雪月清軀體如遭雷擊,他胸口劇痛,一連倒退七步,每一步下去,地面都會有一個深坑,那是雪月清的腳步,陷入了堅硬的地層中。
而東皇流霜,一步未退,青銅軀體流動金屬光澤,可怕無比。
“都說妖族之妖,軀體強·健,修到極致,可鍛造不滅體,天難滅,地難葬,仙難毀,如此一擊,卻也不過如此!”東皇流霜雙手叉腰,滿臉的狂妄,不將雪月清放在眼里。
“再來!”
雪月清低喝,桃花眸棱起,帶著沸騰的戰意!
“來!”
轟隆一聲,兩人再次狂戰在了一起,他們舉拳轟殺,可謂是險象環生,拳拳到肉,戰到最后,兩人都見了血;他們的拳頭,幾次穿過對方的身體,帶起大·片的猩紅飛濺。
這等肉搏戰,看的一旁的姬無力和柳槐兒是心驚無比。
他們這是生死對決,因為都用上了大殺招,不將對方打倒誓不罷休。
“嘭!”
最后一擊,雪月清重點招呼東皇流霜的面門,他看這張臉早就不爽了,此刻的東皇流霜,早已經被雪月清給打的鼻青臉腫,像是個豬頭。
“嘭!”
伴隨著骨骼崩裂聲,東皇流霜霸道的身軀橫飛而出,臨走一擊,他的小·腿也像鋼板一般抽在了雪月清的胸口,那種感覺,簡直像是被鐵錘給轟擊了一下,雪月清也倒飛,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
兩敗俱傷!
這種局面,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同階一戰,刀候一戰,肉·身一戰,竟然會是兩敗俱傷。
“好,媽·了·個·逼的,爽!”東皇流霜扶著石鐵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張狂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比姬無力的猙獰五官還要難看。
“多謝大將軍手下留情!”雪月清也被姬無力和柳槐兒給扶了起來,說起來,這場肉搏戰還是東皇流霜占了上風,如果兩人真要論訣生死,最后先死的肯定是雪月清。
“無礙,我肉·身本就比你強大,雖是同階一戰,我卻占了便宜,這場比斗,你贏了!”
“我東皇流霜是一個贏得起,也輸得起的人!”東皇流霜哈哈大笑,雖是滿臉血跡,但他的豪氣,卻讓雪月清敬佩。
“我雪月清本就是二次修行,說起來我也曾達到刀王巔峰,肉·身之力不比大將軍弱上多少,這場比斗,就當是平手吧!”
“好,好,平手就平手,我東皇流霜一生最喜爭斗,與人斗,與妖斗,與天斗,皆乃其樂無窮啊!”東皇流霜哈哈大笑,帶著師徒四人走進了邊城。
邊城作為東荒三大天險之一,駐扎在此的皇朝戰將很多,看到師徒四人,皆是一臉兇悍之色。
邊城亦有普通民眾生存,供需大軍食物和住宿,不過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皇朝不可能將新生強·健的血液調派到如此危險的邊關!
到了軍營,早有戰將準備好一桌美味的酒菜,有葷有素,洋洋精致。
“十國千嬌末期,玲瓏古皇曾于我東荒有大恩,那怕皇主不報,我東皇流霜卻是個恩怨分明之人!”
“來,妖皇,這杯酒,我東皇流霜敬你!”東皇流霜舉起了一大碗烈酒,虎目大睜,看著雪月清。
雪月清見了美酒眼看都走不動道了,可惜身旁還有一個江魚兒在看著。
“喝吧,如果上面問起來,我就說流霜大將軍拿刀逼著你喝的!”江魚兒眼簾低垂,對此情況睜一眼閉一眼。
“多謝師傅!”雪月清大喜,拿起烈酒便與東皇流霜重重的干了一大碗。
“好酒!”雪月清贊嘆。
“師傅,師傅,大師兄都喝酒了,那我可不可以吃肉啊!”姬無力腆著一張豬頭臉,恬不知恥的看著江魚兒,那微瞇的小眼神,可謂是含情脈脈。
“酒雖有危害,但不至于殺生;食肉便等于殘害生靈,不可以吃!”江魚兒板著一張臉喝斥道,讓姬無力滿肚子委屈,看著雪月清都戴著有色眼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