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我欲乘風去,大展雄才萬里仞橫掃天下邪與惡,一瀉君子千古恨!
“好詩,兄臺文采不輸與我,可上三樓!”
第七皇子贊嘆的聲音傳出,兩名刀客讓開了道路,雪月清踩著臺階,一路走上了聽潮小樓三樓。
三樓,典雅高貴的閣樓內,一張石桌,上擺放兩張宣紙,空無一字。
“可以放我師傅和師弟了吧!”雪月清來到第七皇子身邊,看著她絕美的側臉寒聲道。
“一樓,二樓,兄臺都上來了,我葉青栗不是而無信之人!”第七皇子轉身,對著雪月清灑脫一笑,露出滿口晶瑩如玉的貝齒。
“放人!”第七皇子素手一揮,在聽潮湖旁邊,兩名刀客凌波微步,若蜻蜓點水,將湖中蒲團上的姬無力與柳槐兒帶到了岸邊。
“為何不放我師傅?”雪月清眸光森森。
“兄臺不急,我們還有第三場比試!”第七皇子素手再次一揮,左右侍女立刻奉上了上好的硯臺與毛筆。
“主人,花送來了!”樓下,卻見一侍女捧著一捧花上來。
盆中之花還未綻放,卻已有沁人芳香彌漫。
“此花名為月下美人,曇花,想必兄臺也聽說過!”
“這盆曇花,乃曇花之王,別的曇花從開花到枯萎,只有兩個小時,而這盆王花,開花更美,香氣更濃,但只有半個時辰!”
第七皇子接過曇花,將曇花放在了石桌上,外面,便是皚皚白雪。
“先前我們所對之詩,皆為前人之詩,檢驗不出我們真正的文采,現在,我們自己作詩,題材不限!”
“我先來!”
拿起毛筆,第七皇子想都沒想,便在宣紙上寫下了一首千古絕響!
藏上桑
北征國之疆,血飄十萬里!
馬踏大地處,皆為皇之土!
這樣一首詩,短短二十個字,字里行間,卻有一股強烈的殺伐氣彌漫而出,讓人心驚膽寒。
“一代梟雄北涼王,乃是我葉青栗這輩子最想對抗的敵人,這首詩,藏我心中已有十年!”
“說來也算我投機取巧,現在,我會讓曇花綻放,半個時辰,每三分鐘曇花花落一片,你若是做不出詩,花落一片,我便賞你師傅一口飛刀!”第七皇子話語森寒,比隆冬的風雪更盛。
“你這是在逼迫我!?”雪月清眸光森森。
“你可以這么理解!”第七皇子嫣然一笑,手中靈力吞吐,籠罩了曇花。
剎那間,一朵比飛雪更清冷孤傲的白花綻放,轉瞬,整個鳳城香飄百里,無數人走上街頭,神色震驚,鼻端微動,嗅著這股芳香。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雪月清拿著毛筆,卻根本想不出一首足可以比擬藏上桑的絕響。
三分鐘很快過去,花落一片!
“錚!”
飛刀似寒光,奪人心魄,劃過無垠空間,攪亂飛雪。
“撲哧!”
一口飛刀,插在江魚兒的臂膀之上,剎那間,猩紅飆飛,染紅江魚兒袈裟上的白雪。
“師傅!”聽潮湖邊,姬無力與柳槐兒咆哮,目眥欲裂。
聽潮小樓上,雪月清緊握毛筆的手已然在輕微顫抖。
三分鐘又過,一口飛刀,再次閃過寒芒,凌空而舞。
“撲哧!”
血,在飛,白雪,紅血!
江魚兒此時早已臉色蒼白,盤坐的身軀搖搖欲墜,連嘴唇都沒有絲毫血色。
“大師兄,師傅快不行了!”姬無力與柳槐兒長嘯,聲淚俱下,場面悲慟。
雪,繼續飄飛,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雪月清身軀痙攣,額頭已然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這一刀,我不會在手下留情!”三分鐘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第七皇子狹長眸光透射寒芒,手中飛刀錚鳴,瞄準了搖搖欲墜的江魚兒的胸口位置。
這一刀下去,江魚兒絕對廢了!
“十,九,八,七,六,,,!”
第七皇子冷淡的聲音,像是索命的死神鐮刀一般,讓雪月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戰栗。
“三,二,一!”
一字出口,第七皇子手腕翻轉,便欲射出飛刀。
“我想到了!”
就在這時,雪月清一聲大喝,打破了聽潮小樓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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