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苗吸著鼻子,悶悶地說:“我們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我爸媽。”
他行動不便,她已經試過了,憑他們倆自己的力氣沒法回去。
江皓月沉默著,沒有搭話。
片刻后,他開口道:“教師大會應該快結束了,我們在這里再等一會兒。”
“教師大會開多久不一定的,”陸苗從他身上爬起來,神情不安:“萬一他們回來了怎么辦?”
陸苗看上去完全忘記了,不久前自己靠著一根木棍子把壞人全部打跑的勇猛。
臉上淚痕未干,她驚慌得像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兔子。
他拿袖子幫她擦掉臉上的臟污,笑道:“那你保護我啊。”
“好!”陸苗一口應下,不假思索地。
比較幸運的是,他們沒有等太久。
十分鐘后,教師大會結束,有三三兩兩的老師經過操場,陸苗跑出去跟老師求救。
老師們知悉了情況,意識到事態嚴重。
那幾個老師認識江皓月是誰,但他們不是教初三年段的,所以他們合力把小孩帶到醫務室,然后上報了校長和校務處。
大會剛散,學校領導還沒走,他們很快趕來,打電話聯系了江皓月的班主任和他家里。
這事徹底鬧大了……
當晚跟陳陽州一起霸凌江皓月的,大多數是高中部的,他籃球社的“哥們兒”,個別學生是江皓月他們班的。
于是垃圾角的事,又牽扯到先前江皓月被威脅寫作業,被鎖在教室,之類種種……約達一個月的班級集體霸凌。
陳陽州傳給他的紙條,當時數學練習冊的遲交名單,都可以為事件證明。
第二天下午,跟事情有關的學生全部停課。
他們被叫到大禮堂,教導處主任對他們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
參與垃圾角那事的學生,先被找來了家長,進行口頭警告,并從籃球社永久開除。
升旗后的講話,校長在全校面前公開講了這件事,逐一批評了霸凌者們,并且把他們的名字全部貼在學校門口的公告欄,以作警示。
而陳陽州,上一次他調戲女生的事,學校已經對他進行過口頭警告,這次他不是初犯,且情節嚴重,直接被記了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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