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濁的眼睛里多了滔天恨意和悲痛,回頭看向凌驍,咬著牙:“陳相的罪證,我全都有。”
接下來數日,凌驍都忙碌起來,早出晚歸的。
自從那夜被他按進浴房里折騰了大半宿之后,月瑤徹底從燕回山的驚嚇陰影之中回神了,晚上天黑就睡覺,根本不等他。
凌驍也很自覺,披星戴月的回來也不吵她,自已洗干凈就上床抱著她睡。
但睡到半夜月瑤忽然被驚醒,凌驍已經給她扒光了。
之前隔日讓的約定已經被他單方面作廢,現在他食髓知味,根本忍不了一點。
“月瑤,你怎么又怏怏的?沒睡好?”
懷寧難得出宮來找月瑤玩,一大早就來了,月瑤還在睡,把她強行搖醒然后拉著她出門。
月瑤直到坐到馬車上都還感覺天旋地轉,頭昏腦漲。
“嗯。”她捧著茶喝了一口,眼皮子都沉重的抬不起來。
這幾日她天天半夜被凌驍折騰,都是睡到中午才能有精神,懷寧一大早來找她,她昨夜睡了也就不到兩個時辰。
懷寧擰著眉:“你這身子也太弱了些,怎么成天睡不好?”
她抬了抬下巴:“你看我多精神!”
月瑤默默的閉了嘴。
“凌驍對你也太不上心了!他既然娶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給你照料身子?”
月瑤梗了梗,干巴巴的開口:“他最近忙。”
“再忙也不明不管你啊!”懷寧義憤填膺,“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回頭我給你送些補藥來,保準你把身子養好!”懷寧信誓旦旦。
月瑤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索性轉移:“咱們要不要去月湖游船?今日太陽也好。”
“好呀!”
懷寧推開車窗,開心的道:“我正想去呢,再過陣子,月湖的荷花也要開了,咱們還能去摘荷花!”
正說著,忽然看到什么,臉色驟變,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月瑤見懷寧忽然停了話頭,以為她又突然想到什么不高興的事。
懷寧猛的回頭:“我剛好像看到凌驍了。”
“嗯?”
“進了那個院子。”懷寧指過去。
月瑤探頭看過去,正好一輛馬車停在院門口,一個弱柳扶風女子被丫鬟攙扶著,下了車,邁進那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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