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勢力爭逐儲君之位,此時的王都可謂是風起云涌,這時候蕭玖跑過去,就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先前不知道蕭玖的志向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讓他往王都這么危險的地方跑,那可不得擔心嘛。
蕭玖自然也懂,雙手交握放于案上,思索著說道。
“我明白先生所擔心的,只是,總想親眼去看一看如今的局勢才好放心,也看看儲君之爭進行到哪一步了。”
“而我,也需要一個名正順去往蒼州的理由,最好是能讓我長駐北方,無可捍動。”
蕭玖想了想,說出個辦法,“得到王上的封賞調動前往,是最好的選擇。”
一聽這話另外兩人就是心中一跳,這種感覺大概就類似于蕭玖又要搞事情了的預感。
但這話也說的不錯,蕭玖如今身為潯郡長,無調令不可輕易離開潯郡,更遑論去蒼州謀求發展。
“主公此舉,會不會太過冒險?”
吳柯暗暗緊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蕭玖沒多說什么,這樣說道。
這一趟王都之行,他勢在必得。
直到吳柯和蕭瀾二人離去,他才從案上的一本書中抽出薄薄一封信箋。
紙上寫了簡單的幾句問候,蕭玖將紙對著燭火看了起來,單薄的紙上竟顯現出一串透明字跡。
‘王與群臣發生口角,怒火攻心,昏迷數日,醒來后廣招美人入宮侍寢,沉迷聲色,疑似身體已無大礙。’
已無大礙嗎?
蕭玖嘴角幽幽的露出一個笑,只怕不是無礙,而是事態已經嚴重到讓齊王不敢將自身的虛弱表現出來吧。
納美人入宮的這一舉措,更是證實了蕭玖的猜想——齊王身體恐怕真的快不行了。
“入宮為后,長伴君側。”
靜悄悄的室內,筆尖在紙上發出細微的摩挲聲,用蔥汁寫出的字在吹干后不見任何痕跡,蕭玖又換了另一支帶墨的毛筆寫下幾字回信,后秘密差人送出。
既然齊王把機會送上門來了,他自然要把握住,繼續讓蕭臻兒走上更高的位置。
“大郎君這是想通了?”
從蕭玖處出來的兩人,肩并肩走在過道上,一年過半百,一正當壯年,兩人的步子都不快,始終保持著不緊不慢的步調,像是各自都懷揣著心事,一邊走一邊思索。
聽到吳柯的問話,蕭瀾語氣平靜的回答,“先生是不是早有所覺?”
兩人像是在打啞迷,可話中的深意,彼此心知肚明。
吳柯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長須,沒有否認,只是悠悠道,“從前只當胡思亂想,不敢信。”
現在親耳聽到了,還覺得在夢里。
可他在夢里卻已經答應要繼續搭上蕭玖這條船,風雨共濟,一同行向不知名的未來。
“此事需得保密。”吳柯又說了一句。
“那是自然。”
吳柯看他反應那么平靜,倒是不免好奇,探問道,“大郎君若是不愿摻和進來,想來主公也不會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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