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一定不能動他,也動不了他。李禹當沒聽見,繼續自顧自說:在a城有幾個這樣的人位高權重者嗎不對,人家是吃得有多飽,要把手伸到我的家事上競爭對手同理可證,吃飽了撐得。或者,是……李禹勾了勾嘴角,沒說下去。
……陳秘書的表情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他已經練過很多次的松弛感,此刻也顯得矯揉造作毫無價值。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人,那么只剩與你……李禹再次止住話語,他從陳秘書跳動的眼神里看到慌亂,他覺得沒必要繼續了,他已經印證了他的懷疑。
罰我就好了。陳秘書強裝鎮定,憋出一句話。
你覺得我想動手,他能阻止嗎李禹譏誚道:他給不了你任何保障,你是有多蠢,會相信他的話。
……你罰我就好了。陳秘書重復同一句話,他對那個可以護他家人尚還有一絲期許,他覺得對方應該有實力。
李禹嗤笑道:你家最里面的房間,靠墻右手的老樟木箱底下有一只盒子,里面是你父親藏的一卷唐伯虎的真跡,我找人替你鑒賞過了,假的。
什么!陳秘書雙眼圓睜,身子微微顫抖,張大的嘴久久閉合不了。字畫是祖上傳下來的寶,他們家向來行事低調,從未與人提過,況且樟木箱在臥房最里面,還帶著密碼鎖,除了家里人,沒人能夠涉足。
現在李禹的人能順利進入臥室,開鎖,取走字畫、鑒定真偽,再完璧歸還,整個過程如入無人之境。如果今天他們不是取字畫,而是做別的事,又有誰能夠阻止那些在外面口口聲聲說能保護好他父母的人,形同虛設,全成了擺設。
消息的內容還記得嗎李禹淡淡問。
沒看,時間很緊,只夠我刪除,加黑名單。陳秘書如實說。
哦。李禹挑挑眉。
我沒辦法,我是被逼的。陳秘書啞著嗓子辯解:您待我不薄,是我忘恩負義,可是,為人子女,怎么能讓父母置身險地,豁出性命也要保他們平安。李先生,求您,罰我一個,別牽連我家人,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聽好,李禹說得淡然,陳秘書卻只感覺陰冷侵襲,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念在你父母年紀大,不該被你的愚蠢行為牽連,此時此刻,我還有耐心讓一切保持現狀。
陳秘書似乎聽出了話里的回旋余地,語音顫抖地問:你想要我怎么做
放了他。李禹并不回答,掃一眼鐘朝,示意他把人放下來。
下一秒,鐵鉤下調,陳秘書重重摔到地上,疼得在地上扭成了蝦米。
回了。李禹退出塑料布的范圍,昨天疲倦,今天驚恐,他實在是乏了,困意來襲,卷的眼皮子直打架。待會他還要去送書,還有一堆惱人的事要處理,和陳秘書的交流今天就到此為止。
李先生,您要我做什么陳秘書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再次發問。
今天的見面沒人會知道,李禹一邊離開,一邊說:保持現狀,不是在避風頭嗎繼續避,該吃吃,該喝喝,該躲躲,該藏藏,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有通知。
陳秘書滿眼疑惑地艱難點頭:明白,聽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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