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城頭,遼軍營中的喧嘩和歌聲傳來,守軍不明所以,都有些惴惴不安。敵人士氣大振,總之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遼狗什么神經?”歐陽善喃喃罵道,他扶著城垣,探出身子,只見濃濃夜色中篝火如繁星萬點,看不出個究竟。
“可能是耶律大石駕崩了吧,”趙行德笑道,“遼國人正在新皇登基犒賞三軍吧。喝完這頓酒,他們自己再拔刀子動手爭奪皇位。”他抬頭看著遠方,星辰在夜空中一閃一閃。“契丹人也自相殘殺嗎?”歐陽善問道,臉上帶著些期冀。
“真要殺起來,比中原還要厲害得多。”趙行德搖了搖頭,收斂笑容,低聲道,“不管他們自己怎么折騰,咱們把自己的事情辦好,無隙可乘,契丹人就算多上十倍,也不足為懼。”他轉頭,吩咐道:“對了,各位都統制設宴招待,軍官們有什么想法?”歐陽善笑道:“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什么話說。”趙行德眼神有些復雜,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這戰事綿亙日久,好多營房都破舊了,我已下令,城中清理出一些潔凈寬敞的院落,專門給軍官和眷屬居住。每天都有專人把新鮮肉食和蔬菜送去。軍官若要家宅清靜,可以搬進這些小院去居住。”
“末將的家眷都在汴梁,”歐陽善臉色黯淡,抱拳道:“多謝大帥體恤。”
襄陽城,一群遼軍騎兵聚在城外,一個個因長途跋涉而疲憊不堪,眼中卻帶著壓抑的興奮。
城門下,蕭仲恭膽怯地朝身后望了望,張憲瞪著眼,嘴唇微動。蕭仲恭通曉漢話,光憑口型,便讀出張憲的警告之語。想起鎮**在舒州吃人肉的傳聞,蕭仲恭不禁打了個哆嗦。落到鎮**手上后,蕭仲恭就連做噩夢。
“我們是蕭向升將軍的部屬,快開城門!”蕭仲恭臉朝著城頭,笑得比哭還難看。
城頭大聲答道:“襄陽是南征重鎮,陛下有旨,別部軍馬不得入城,你們在城外駐扎,聽候蕭斡里剌將軍的安排。”蕭斡里剌打量著這支凄慘的敗兵,上京口音分外悅耳,蕭仲恭的名字他也曾聽說過。
“大人,”蕭仲恭轉頭看著張憲,哭喪著臉道,“他們,不讓我們進城,只讓駐扎在城外。”
“隨便你怎么說,我們要進城稟報舒州軍情!”張憲眉頭豎起,壓低聲音喝道。
在舒州數千契丹俘虜中,好不容易將這個家伙挑選出來,不但拍死得要命,而且據說,家世也算是上京有勢力的皇親國戚,他家里還曾經拜托都統蕭斡里剌,請蕭斡里剌幫忙把蕭仲恭調到御營去。蕭斡里剌即便沒幫忙,至少也聽說過蕭仲恭的。
蕭仲恭心頭叫苦,可不敢違逆,轉向城頭,大聲道:“我要進城,將舒州兵敗的情形詳細稟報蕭斡里剌都統。”他心頭打鼓,不知蕭斡里剌是不是還記得自己。都統制已經下令這干人馬駐扎城外,自己還啰啰嗦嗦,他一怒之下,下令把自己亂箭射死可不妙?
“稟報軍情?有什么好稟報的?”蕭斡里剌皺起眉頭,忽然想起鐵木哥棄軍逃走,導致舒州大敗的傳聞,蕭斡里剌對陛下統兵大權交個一個外族人有些不滿,現下有了蕭仲恭這個親歷之人,便想要親耳聽聽舒州之戰的情形。
“讓他一個人進城來。”蕭斡里剌吩咐道。吊橋放下,城門緩緩打開一條縫
作者:今天是2o12年的母親節,祝福天下的母親健康、幸福。常年出門在外,是該給給老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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