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出院的那天,紀望并沒有來接他。李風將他從里裝扮到外,就怕被人認出,叫狗仔拍到。
如果被人知道,祁薄這些日子不是在避風頭而是在住院,那就會再來場爆炸新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薄站在車外沒肯動,他今日身穿殘余紀望氣息的衣服,同李風再三確認:“他真的沒說來接我?”
李風把行李扔進后備箱:“我問了小旭幾次了,紀老師今天有拍攝。”
祁薄沒說話了。
李風:“今天回去休息一天,凌晨四點的飛機。本來就忙,你還去搶方盛云的活,接下來三個月,你是別想休息了。”
祁薄拿出手機在微信上看了看,他們的對話仍停留在昨天,他跟紀望說,他出院了。
紀望回了他一個嗯,好的。
好的是什么意思,原來是不來接的意思嗎。
祁薄戴上墨鏡,全程無話。李風偶爾把目光從平板移到祁薄臉上,都有點想笑。
抵達住處時,祁薄左手關車門,右手點開了微信通話,倒沒指望能接通,只是想著讓紀望看見了,回他個電話,今天兩人還沒聯系。
在地下一層時,祁薄就聽到了從一樓傳來的音樂聲,是他的專輯歌。
祁薄扶門回頭,李風對祁薄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祁爺,好好休息。”
李風目送著祁薄快步上樓,替他們關好了車庫的門,心情挺好地離開了。
而此時站在一樓的祁薄心情也很好,面前的畫面實在讓他很滿意。
屋里沒開窗,只點了盞淺黃色的氣氛燈,紀望躺在大而軟的沙發上,沒穿褲子,身上僅有一件祁薄的襯衣,勉強蓋住下腹。
擱在扶手上的修長指間,夾著根點燃的女士煙,果香桃味的。
紀望從另一只手里捏著的劇本后,探出半張臉,看著筆直站在樓梯口的祁薄:“傻了?”
“你和李風一起騙我。”祁薄說是這么說,語氣聽起來卻沒有一點不高興,任誰看到愛人穿成這樣都不會不高興。
紀望抽了口煙,緩緩吐出:“沒有你騙我的次數多。”
這話讓祁薄腳步一頓,多少有點心虛。
他大步上前,正準備撲到沙發上紀望的身上,結果他小腹被紀望用腳踩著抵住:“別鬧,我在看劇本。”
“穿成這樣看劇本?”祁薄不信。
紀望把煙熄了,女士煙味道太淡,果然抽不慣,味道挺好聞,紀望對一切桃的東西都有偏愛。
“你硬得起來?”紀望隨意地用腳尖揉了把祁薄的胯。
看著祁薄成功僵住的臉,紀望放下劇本:“做不了就抱抱吧。”
等到人委委屈屈把自己壓在沙發上,叼著脖子肉用牙齒威脅地磨了磨時,紀望才順著祁薄的頭發道:“不能咬。”
祁薄松開牙關:“明知道不能做,為什么還要穿成這樣?”
紀望重新把劇本翻開:“不喜歡嗎?還以為你會很驚喜。”
“對了,我在二樓的臥室里發現了點有趣的東西。”紀望沉聲道。
他都整理出來,放在沙發旁邊。
祁薄眨了眨眼:“什么?”看起來好像完全不知道紀望在說什么。
紀望推開了祁薄,伸手把那盒子打開。里面東西很多,紅繩手銬,鎖鏈腳環,甚至有市面上禁用的麻醉噴霧。
說是情趣用品,實際上又無更實用的東西,比如鞭子蠟燭,rush或潤滑劑。
只有捆綁,沒有情趣。
“這盒東西是什么,你想犯罪嗎?”紀望語調很慢,頗具壓力。
祁薄伸手勾出一捆紅繩:“這個綁在哥哥身上肯定很好看。”
“如果你不同意我用我卻用了,這才叫犯罪。哥哥演過警察,可以穿上制服在床上逮捕我?”祁薄將手里的紅繩拉直了,沖紀望笑著說。
紀望挑眉:“我認真的,這盒是什么東西。”
祁薄把繩子丟開,一雙胳膊攬住了紀望的腰:“你不是知道嗎?把你關起來用的。”
紀望沒想到祁薄能這么干脆承認,還怔了下。
祁薄手指挑開了紀望的衣服,直接按住了他在床上最喜歡含住的地方,逼得紀望悶哼了聲。
紀望面上泛起潮紅,沒有阻止祁薄的動作:“為什么要關我。”
祁薄:“因為怕你離開。”
“擔心你知道方盛云的事情,直接離開我,逃跑到我再也見不到的地方。”祁薄把紀望那里玩紅了以后,還想上嘴咬。
結果他被紀望捂住嘴,強行抬起臉,紀望說:“你認真的?你想把我關起來?”
祁薄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平靜道:“你害怕了?”
紀望沒有立刻答。
祁薄卻親了親紀望的掌心:“放心吧,我不可能傷害你。”
“我不會像我媽那樣,拉著你去死。”祁薄掰開了紀望的手,輕聲道。
他含住了紀望的唇:“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有事。”
接著他的嘴唇猛地一痛,被紀望咬破了,傷口靠近里面,祁薄嘗到了自己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