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房子他和封進去得比較少,上一次過來,也是幾個月之前,不過一直有請鐘點工打掃,衛生方面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到達房子門前時,季晚發現已經有人在那里候著。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封進的手下。那個人朝他們笑笑,將手上拎著的吃食交給封進,然后迅速離開。
“這樣就不用麻煩了。”封進說。
“是啊,挺好。”季晚回應著,打開門鎖,將封進領進屋。
一進屋,封進就察覺到了不對。
鞋架上有兩雙拖鞋,其中一雙,明顯不是季晚的尺碼。
季晚搶先一步,把那雙鞋遞給封進:“你穿這個備用鞋吧,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嗯。”封進穿上鞋,看著季晚拿出飯菜擺在桌面,最后從袋子里拿出幾樣新鮮食材。
“我想吃一些你做的菜,就沒有讓他們全部都送成品。”封進垂下眼,濃密的眼睫搭著,讓他透出幾分病人的憔悴。
封進小聲問:“能吃你做的菜嗎?”
“說什么傻話,當然可以,你在客氣什么?”季晚好笑的拍拍封進的背,看著封進在沙發上坐下,閉目養神,便轉身去了廚房。
季晚跟封進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不對封進設防,更何況現在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可防的。他將廚房門關上,隔絕油煙。
而廚房門剛一關上,封進便迅速睜開眼起身,前往應該是臥室的地方。
季晚的臥室很簡單,床上兩個枕頭一張被子,似乎什么也不能說明,也許只是單純的季晚想睡一個抱一個罷了。
封進大步走向臥室里配套的衛生間,在里面看到了雙份的牙刷和毛巾,那些東西擺在一塊,挨得很近,看起來親密無間。
這些也是給他準備的東西?
封進心里閃過一絲疑惑,他大步重新走到臥室里,打開衣柜門。
衣柜里的衣服并不算多,除了季晚的,還有另外一些尺寸更大的衣服。
封進拿起大尺寸的衣服看了看,沉著臉松開手,任由衣服從手上滑下。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里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
要么是季晚一直想著他,為了方便他過來住,什么東西都準備了雙份。
要么……就是這里的的確確有一個人,登堂入室,住進了季晚家里。
封進抖著手關上衣柜,不堪重負的重重坐到床上。
答案,會是什么?
封進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估摸著季晚可能要出來,這才站起身。
正準備離開,封進視線撇到床邊沒有關嚴實的床頭柜抽屜,看見了一個顏色曖昧的包裝盒。
封進迅速拉開抽屜,在看見里面的東西后,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盒安全套。
一盒已經拆封,用了一半的安全套。
仿佛全身力氣被抽空,封進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表情。
————
封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那飯菜的,他盡量用平和的,仿佛只是在問今天天氣怎么樣的語氣問:“衛生間里的毛巾和牙刷,是誰的?”
季晚看他一眼,很自然的回答:“給你準備的啊。”
封進垂下眼,內心恨意與妒火幾乎要將他淹沒。
毛巾和牙刷是給他準備的,用得只剩下半盒的套也是嗎?
甚至他們上一次是那么的著急,以至于連抽屜都沒有來得及關好。
……他的寶貝,被其他人碰了。
————
當晚,封進理所當然地留宿下來。
封進隱而不發,迂回的進行試探,就想讓季晚說出那個在他之前,就登堂入室的男人是誰。
可直到入睡,季晚也沒有告訴封進那個人的名字,甚至壓根不承認那個人的存在。
封進到底沒有將那盒用了一半的套子說出來,他最后閉了嘴,聽見季晚呼吸漸漸綿長,像是進入了沉睡。
封進冷著臉伸出手臂攬住季晚的腰,季晚毫無反應。
他已經不在乎季晚是否會一時接受他的心意,這么多年的隱忍和精打細算換來了什么?
可笑至極。
封進抬起上半身,兇狠的吻住季晚的唇。
他以為季晚會驚醒,會身體先于意識的推開他,然而季晚在熟睡狀態下被他這么吻著,眼睛都還未睜開,居然就睜開了唇,接納了他的這個吻。
甚至,季晚還軟綿綿的回應了一下他。
季晚的動作太過熟練,仿佛已經被這么親過了千百遍,以至于形成了下意識的回應。
封進腦海中轟的一聲,妒火滔天,心被妒火燒得涼了半截。
封進松開季晚的唇,一路向下,吻住。
封進聽見季晚輕哼一聲,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就隨意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聲音含糊道:“別鬧……昨天不是才剛剛弄過,我想休息……”
季晚的話無異于一顆深水魚雷,頓時激起浪潮萬丈。
如果說之前封進還被最后一絲理智吊著,那么現在這最后一絲理智,也被妒火徹底燒斷。
封進啪地一聲,打開臥室的燈。
“唔……”季晚被這壓根不適合睡覺的燈光刺激醒,伸手擋在眼前,想要將這燈光遮擋住。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身上一涼,有人強行將他的衣服撕開。
燈火通明,將一切照得纖毫畢現。
季晚本該通體雪白的身體上,布滿了別人留下的愛痕。
修長纖細的脖頸被大手掐住,季晚嗚咽一聲,聽見封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季晚,我就不該給你自由。”封進聲音冰冷,帶著讓人膽寒的兇狠,“從今往后,我要你只能在我身邊,吃穿住行全由我一個人安排,只能看到我一個,聽見我一個,成為我獨享的……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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