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鶴長長的脖子,被蕭青的大手攥著,其腦袋和身體朝兩邊耷拉著,顯然已經死絕了。
蕭青一邊說話一邊揮手,直將仙鶴掄的來回甩動,咔嚓咔嚓,頸骨當場斷了好幾截。
那四個小師兄都要嚇癱了,一個個愁眉苦臉,連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青,看看你干的好事,回頭咱們被懲罰也就算了,還要把四個師兄給連累到。”蘇林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
蕭青滿不在乎:“怕個鳥蛋!大不了吃完了抹嘴跑路,來來,四位師兄,一起品嘗。”
“這要真是仙鶴那才更好,老子還沒吃過,想來一定是大補的。”
蕭青三下五除二,將那仙鶴全身的羽毛扒光,掏去內臟,又用棍子捅穿,架在木頭上就開始烤了,那架勢,一點都不含糊。
那四個師兄見狀,又想到那仙鶴是孝南的心愛之物,當場便是紛紛翻了白眼兒,全都昏厥了過去。
蘇林嘆了口氣,道:“等師傅回來了,你就說這仙鶴是咱倆悄悄殺的,這四個師兄毫不知情,知道嗎。”
蕭青一撇嘴:“什么不知情,天運教派不能說謊!”
蘇林這個氣啊,抬腿就是一腳將蕭青踹翻在地:“你他嗎的什么時候在乎過教派了!你又知道什么是天運教派!”
蕭青皮糙肉厚,絲毫不覺得疼痛,倒是厚著臉皮嘿笑道:“老子知不知道沒關系,反正能拿來當借口脫罪就行唄。”
蘇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心道跟蕭青一起修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
古城以北,是東陵瀚海東陵宗。
古城以南,是火云之巔拜劍宗。
那拜劍宗,位于一片升騰燃燒的火云之巔,其火焚燒千年不滅,傳聞是古老高手大戰之后所留。
而在那天空中翻騰的火云上空,則有一片純白色的空中宮殿漂浮。
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均衡教派擁護者,拜劍宗了。
拜劍宗內分為四大劍門,依次為:傲劍門,仗劍門,絕劍門,情劍門。
傲劍門,風格孤傲霸道,為劍中霸主。
仗劍門,風格瀟灑不羈,為劍中英俠。
絕劍門,風格絕情無義,為劍中殺手。
情劍門,風格多情多欲,為劍中浪子。
與東陵宗一致的是,拜劍宗也在廣收天下才俊,雖然均衡教派自由奔放,但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
此時此刻,在那東方傲劍門外。
韓鋒水月背靠著背,二人身上已有多處劍傷,身上穿著的長袍也破爛不堪了。
但自他們二人為圓心,朝四周呈輻射狀躺著整整五圈武者。
那五圈武者均都頭朝外,腳朝內的躺著,一個個身上傷勢慘不忍睹。
鮮血匯流成河,染紅了腳下的青石板路,可在那青石路上,則有著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劍痕。
韓鋒手持赤劍,那劍身嗡嗡作響,劍身之上血跡斑斑。
而水月則手持一把不知道從哪奪過來的青劍,劍身早已被鮮血染紅。
除了那五圈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重傷武者們,在更外圍,還有近百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韓鋒水月。
天空中,眾多拜劍宗的弟子們眼睛圓掙,嘴巴合都合不攏了。
而更高處的眾多隨意而站的長老們,則是各個面色微變。
這本來是一場亂戰,拜劍宗收徒有規矩,但那規矩也不怎么細致,也沒人愿意像東陵宗一樣,為了收徒專門制定一套細致的規則出來。
反正就是一句話,打!能夠站到最后的人,自然就是拜劍宗需要的人才了。
可不知怎么的,一場亂戰打著打著就變了,變成了所有人圍攻韓鋒水月兩人。
起初是一部分武者看不起五等位面的韓鋒水月,先找他們倆挑事兒。
緊接著,這一小波人迅被韓鋒水月斬倒在地,死了一半,重傷一半。
如此變化引來其他武者的注意,也紛紛來找二人晦氣。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惡性循環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韓鋒和水月的不同之處。
如果不先除掉這一男一女,恐怕后面就有的麻煩了。
結果,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韓鋒甩了甩梢上的血珠,沉聲道:“這些人各個厲害的讓人無法想象,戰到此時,我的右臂已經快要拿不住劍了。”
這句話有點嘲諷的味道,你都砍翻那么多人了,還夸那些人厲害的無法想象。
水月則更絕,她直接道:“總之是全都要砍翻的,他們一致敵對我們,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聽聞二人對話,剩下的武者們直氣的跳著腳的罵街。
天空中,一名身后背著雪白色長劍的長老,聽聞此哈哈大笑:“好!這兩個小家伙兒,有我傲劍門的風格!”
“你趕緊歇會兒吧。”另一名身背巨劍的長老不齒道:“你看他們二人出手果斷瀟灑,分明是我仗劍門的風格。”
“你們兩個,跟我來絕劍宗,不許拒絕。”絕劍宗的長老更狠,直接一槌定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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