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喻剛擦了頭發,從洗手間回來。
她剛推門進來,蔣靜成就從床頭抬起頭,輕聲說道:“剛才肖文打電話過來了,你不在,我就接了。”
他口氣平和,喻倒也沒在意,畢竟蔣靜成幫她接電話,也不是一次兩次的。
“季啟慕在越南還不錯,就是有點兒樂不思蜀,”蔣靜成捏了下鼻尖,他這人有時候說起謊來,真是連眉梢都不帶動一下的。
喻這才松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他還真是小孩子心性,也是沒辦法了。”
蔣靜成哼笑了一聲,雙手枕在腦后,倒是有點兒認真地問喻:“你和季啟慕關系就這么好?
幾天沒聯系上,這么著急。”
這話聽著,還真有點兒酸。
像那么回事了。
喻也難得聽他這樣說話,蔣靜成這人,太自信。
所以不管喻身邊出現誰,他頂多就是瞟一眼,絕對不會覺得有什么威脅。
畢竟最好的已經在她身邊了。
所以她伸手捏了他的鼻子,輕喲了一聲。
“我和季啟慕嗎?
你這醋吃地也太晚了吧,”喻沖著他笑,眼睛一勾,也不知是臥室的燈光有些昏暗,還是她身上穿著的吊帶睡衣有些性感,這一眼竟是透著幾分媚意。
蔣靜成笑笑,倒是喻已經伸手扯著他衣裳上的扣子,手指把玩著,倒是認真解釋了。
“你別看季啟慕總是念叨著說喜歡我,其實他就是個小孩,心性特別不成熟。
在美國的時候,我們是一個系的同學,他的作業很多都是我幫著寫的。”
而為了感激喻的再造之恩,季啟慕帶著她瘋玩。
喻那時候為了能走出來,是真的拼了命。
所以兩個人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特別是后來,季啟慕喪父,大哥又出事,幾乎都是喻陪在他身邊的。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那種一起經歷了太多的朋友。
季啟慕對她不是愛,而是依賴。
就像他們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他總是習慣了身邊有她。
而喻也習慣了去關心他,甚至會保護他,就像是季啟復會做的事情。
“我知道,”蔣靜成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喻這人重情,別人待她一分,她一定會雙倍奉還。
更何況,季啟慕在美國的時候,是真的給了她太多幫助。
蔣靜成捏了下她的鼻尖,淡淡說:“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喻愣了下,誰知蔣靜成已經翻身壓住她。
喻掙扎了下,她頭發都還是濕地呢,誰知她還沒推他,男人倒是自己先起來了。
他撩起喻的一絲長發,“今晚你自己把頭發吹干,我去書房處理點兒事情。”
喻乖乖點頭,蔣靜成這才滿意地她嘴角,親了一下。
真乖。
等他帶上臥室的門出去,剛到書房沒多久,就聽到外面響起的吹風機聲音。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不到九點,估計那邊也不會睡了。
果不其然,電話很快被接通,不過開口就是一句埋怨:“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平時不見你打電話,這會兒我快睡覺了,你倒是來擾我清靜了。”
“這會兒您還睡得著?”
蔣靜成故意說道。
那邊果然沉默了一會,估計也是在猜他的心思。
蔣靜成一向刁鉆,以前還在大隊的時候,就不是個善茬,愛搞事。
他這一調走啊,別說,大隊長還真挺不自在的。
有時候一個月下來吧,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再一想吧,可不就是沒那小子搞事情,他這是太寂寞了。
之前他沒憋住,和政委說了一通,結果沒想到被嘲笑了一頓,政委居然也說了實話,確實是想那小子了。
可人家也到了年紀,該成家立業了,總不能一直拘在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他們這里是熬鷹的地方,可是雄鷹練成之后,總該飛往更遠的天空吧。
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
這就是部隊啊,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青澀小伙子,送走一批又一批成熟又有擔當的男人。
大隊長走出自家臥室,坐在客廳里,點了一根煙,笑道:“我有什么睡不著的。”
“黑金,”蔣靜成說了兩個字。
此刻大隊長夾著煙的手指,抖了一下,這小子的鼻子難不成是狗鼻子不成?
不過這件事可是機密,他立即沉著聲音問:“黑金什么事兒?”
這是打死不想承認了?
蔣靜成覺得挺好笑,這老頭真是,跟他居然還玩心理戰,想保密是吧。
“我知道你們最近有行動,準備對黑金動手是吧,”蔣靜成聲音挺自信。
說起這個黑金,是這幾年東南亞里出名的狠角色,常年活動在越南和中國邊境。
什么臟買賣都敢干,殺人越貨、販毒制毒、走私,只要是賺錢的買賣,他都敢插一手。
大概是真的賺到了錢,所以他身邊也集結了一批人。
原本中國對他也只是監控而已,畢竟他雖然是漢人,但是國籍卻不是中國籍,所以抓捕起來,特別困難。
中國警方也不能隨便到邊境抓人。
誰知兩年前,他居然膽大妄為到,在邊境殺害了兩名邊防武警。
自此他就上了中國的紅色通緝令。
對于敢殺害武警的人,不僅是中國警方不會放過他,就連軍方都在時刻監視他的行動。
只要監測到他有在我國境內活動的跡象,就立即出動精銳部隊,實施抓捕。
而黑金也是蔣靜成離開大隊時,未能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