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離開了,你就和他沒關系,想干什么還不行啊。”
“這事兒我心里清楚,”喻淡淡地看著她。
葉連心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挺替她開心的。
倒是喻挺愧疚的,這姑娘是真替她考慮的。
不過她之所以不告訴她,也是因為現在她是蔣靜成的兵,到底還在軍營里。
等以后有機會的吧。
眼看著節目還有兩天就要結束了,大家心里挺開心又挺難過的。
他們離開軍營是定在十月一號那天,正好是國慶節,聽說那天有個國慶晚會。
“你說我們要不要給營長他們留點兒禮物啊,”晚上還沒熄燈,許俏坐在床上,望著眾人。
第一個附議她的就是葉連心,她點頭:“好呀,不過我們現在都沒錢,送什么禮物啊?”
說到錢的問題,還挺現實的。
倒是孟清北突然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是想送給誰啊?”
大家被她這話問地有點兒懵,還是葉連心說:“蔣營長啊,還有劉指導員,和王班長還有其他幾個戰士吧,對咱們都挺幫助的。”
“其他人你們好好考慮,營長就算了吧,”孟清北撇嘴。
其他兩個一聽愣了,還是許俏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呀?”
孟清北:“反正他都看不上。”
另外兩個人尷尬了,孟清北這是什么意思啊,嫌棄她們送禮物的提議不好?
倒是剛洗澡回來,正在掛自己毛巾的喻,突然轉身,皺眉看她,“那是你個人的想法,我相信不管最后送什么給蔣靜成,他都會當成心意,好好收藏。”
“你什么意思?”
孟清北有點兒生氣。
喻看了一眼宿舍里裝著的鏡頭,現在也就是廁所和洗澡的地方沒裝鏡頭了。
所以就算她們在宿舍說的話,都會被攝像機記錄下來。
所以喻不再說話,她懶得讓孟清北炒作新聞。
“送禮物只要心意到了就可以,多少錢才是最沒關系的,”喻挺認真地和她們說。
葉連心點頭,挺開心地說:“要不咱們給他們唱一首歌吧,我唱歌還挺好的。”
許俏立即舉手贊同:“我也是,我還唱過我電視劇的插曲呢。”
“我可以給你們伴奏,我會彈吉他,”喻說。
這個提議簡直是一拍即合。
孟清北見她們都說話了,沒帶上自己,干脆撇嘴道:“那天我要主持,來不及準備,就不和你們一起準備節目了。”
于是最后三個人,定下來唱歌。
喻跟節目組借了把吉他,她已經好久沒用了,需要提前熟悉一下。
好在節目組知道她們是想送禮物給軍營里的人,還挺贊同的。
到了最后一天,宿舍里的東西,她們都收拾好了。
因為待會參加完晚會,就要離開,所以她們所有的個人物品,就被節目組先拿到車上。
登時這個特意為她們收拾出來的宿舍,空蕩蕩的。
“剛來的時候恨不得立即就走,現在走了,反而舍不得,真奇怪。”
葉連心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環視著宿舍說道。
倒是喻突然輕笑了下,“沒關系啊,反正都會回來的。”
今天國慶節,就連晚餐都比平時豐富了點兒。
喻沒怎么吃,這兩天她一直沒來得及找到機會和蔣靜成單獨說話。
況且她們表演節目,節目組那邊都幫忙保密的,算是個驚喜吧。
“你吉他練的怎么樣?”
葉連心偷偷問她。
喻抿嘴,猶豫了半晌:“爭取不給你們拖后腿。”
這還是葉連心第一次看到這么猶豫的喻,她立即給喻打氣,說地太挺安慰:“你放心吧,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我覺得營長對你還好的,你有機會。”
喻看著一臉天真地給她打氣的葉連心,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了。
要是這姑娘知道真相,大概也會想把她大卸八塊。
一直到了晚會,所有人都是排隊入場,穿著常服的軍人們,即便是坐著也是那般挺拔,打眼看過去,猶如一顆顆挺拔的小白楊。
晚會節目都是各個班出的,當然也有軍里的文工團表演。
到了她們表演的時候,幾個人起身出去,又轉進了后臺。
許俏和葉連心到最后一刻都在看歌詞,就怕忘記了。
當舞臺上一片漆黑,幕布都被落下,喻抱著吉他上場。
此刻蔣靜成正坐在下面和劉明超說話,而且說的還是和晚會沒關系的事情。
連劉明超都挺無奈地問他:“你非得這個時候和我談論工作?”
“勞逸結合,”他靠在椅背上,也就是他是營長,仗著這會兒大禮堂里挺黑的。
劉明超都氣笑了,剛要說話,誰知舞臺上幕布緩緩拉開。
登時下面一下子響起瘋狂的掌聲,再一抬頭,就看見穿著便衣的姑娘,站在舞臺上。
其中抱著的吉他的喻,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坐在椅子上,她扎著馬尾,處處都透著一股簡潔干凈的氣質。
她微微低頭,撥弄吉他的弦,伴奏聲登時透過面前的話筒回蕩在禮堂里。
當她抬頭時,那樣漆黑明亮的眸子,落在第一排的位置上。
黑暗之中,他的面容叫人看不清楚,可喻知道,他一定在看著自己。
當《追夢赤子心》的歌聲,響起來時,禮堂里又響了掌聲。
這些人,這里面坐著的每一位軍人,他們都有一顆報國的赤子心,這一份真心,值得每一個致敬。
當很多人都跟唱的時候,不少人眼眶都紅了。
這樣的赤子心,唯愿不被辜負。
當節目結束之后,喻起身,沖著臺下深深鞠躬。
可她還抬起身,就聽到下面一陣突然爆發地大吼聲,就是那種整個禮堂的人一下子喊起來的那種聲音,聲勢浩大地仿佛能沖破天花板。
正在鞠躬的三個女生,一抬頭,就看見原本應該坐在舞臺下面的蔣靜成。
居然從第一排站起來,直接一個跨步跳到舞臺上了。
喻心里一咯噔,一顆心一直在狂跳。
他想干嘛?
直到他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能把吉他借我用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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