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的潛力確實是無窮的,平時連一千米都難的葉連心,愣是跑完了。
至于喻,她因為一直拉著葉連心,跑完之后,臉頰紅地像要炸裂。
就連班長王朝陽都有點兒不忍心,讓她們站在原地休息。
直到蔣靜成單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旁邊的葉連心原本在干嘔,此刻愣是嚇得停住了。
男人走到喻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體擋在她面前,竟是形成一片陰影,將她整個人覆蓋住。
可溫情不過片刻,他微挑眉,問道:“誰讓你拉著她的?”
喻原本也捂著腹部在喘息,此刻她慢慢地平緩呼吸,直起背,抬頭看他,眼神直勾勾,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勁兒,看得一旁幾個人膽戰心驚地。
“報告教官,因為你說在你眼里,只有集體沒有個人,我們是一個集體的。”
她脊背猛地站地筆直,明明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已經紅到爆炸,可是臉上冷靜沉著,叫人是真佩服。
最后,蔣靜成誰都沒處罰。
幾個人原地休息的時候,葉連心緩和了不少,最起碼話能說了。
她看了蔣靜成一眼,實在是佩服地說:“喻,你怎么不怕教官的?”
“為什么要怕?”
喻拿著藿香正氣水,看了半天,她打小就不愛喝這玩意。
“蔣教官多嚴肅啊,他一說話,我腿就哆嗦,比我們片場的導演罵起人來,還兇。”
喻看著正在和王朝陽說話的男人,嗤笑一聲,嘴角微揚:“他罵我?”
他可不舍得。
吃過晚飯之后,是集體活動時間。
許俏也回來了,她低聲對其他兩人神秘地說:“我聽說,還要來個女嘉賓呢。
你說都三個女嘉賓了,怎么還要來人啊。”
到底是女明星,什么時候都想著爭。
喻不關心,來幾個人和她都沒關系。
她本來就不是娛樂圈人,來錄制兩期已經是底線。
其實按著她的性格,這種節目從來是敬謝不敏的。
不過因為這個節目和軍營有關,她才想來。
所以她完全淡然,還是葉連心怕冷場,好奇地問:“是誰來啊?”
“就是不知道啊,我也是工作人員說漏嘴的,再問他們是誰,死活不說了,”許俏唉聲嘆氣。
結果這個事情,沒讓許俏好奇太久。
因為第二天,人來了。
當孟清北一臉溫柔地站在她們面前,笑道:“我也和大家來并肩作戰了。”
哧,喻突然笑了出來,臉上露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沒掩飾自己的聲音,弄得另外兩個人轉頭不知所以地看著她。
“你們認識啊,”許俏當然知道孟清北,不過之前也沒合作過。
孟清北柔柔地看了過來,正要說,誰知喻卻比她還快,“認識,不熟。”
這話一說,另外兩個反而更好奇了。
倒是孟清北特別釋然地看著她,云淡風輕地笑道:“,好久不見。”
“久嗎?
上次在停車場不是剛見過?”
喻看著她,淡然地說,這話果然叫孟清北臉色一變。
自從停車場之后,她再也聯系不上宋婉和孟西南。
他們似乎都對她失望透頂。
孟清北原本還不想放棄的,可后來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她轉了態度。
此刻她看著喻,片刻憤怒之后,笑道:“以前的事情,我知道都是誤會。
不過在這里,我們是戰友,好好相處吧。”
喻轉身就走,連眼風都沒給她留一個。
看得旁邊兩個人,目瞪口呆。
不過她也沒在宿舍待太久,因為王朝陽過來,喊她過去領東西。
葉連心還挺關心地問:“班長,不需要我們一起去嗎?”
“不用,喻一個人去就行了。”
于是喻跟著王朝陽過去,領的是營養液,這幾天訓練量太大,節目組也怕她們受不了。
等東西拿好之后,她回去。
結果在路上正好遇到蔣靜成,兩人給蔣靜成敬禮。
蔣靜成瞇著眼睛看著喻,揮揮手:“你先回去,我正好要去女兵宿舍,我領著她回去。”
王朝陽不疑有他,干脆地走了。
等外人走了,蔣靜成伸手,喻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還是他主動伸手把她提著的東西拿了過來,還斜眼看她,問道:“傻了?”
“是不敢麻煩蔣教官,”喻直接說。
結果蔣靜成伸手就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親昵地叫喻愣住。
等他把喻拉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喻皺眉,“讓人看見了不好?”
蔣靜成看著她一本正經地模樣,又無語,直接說:“怎么想參加這種綜藝?”
喻也看他,反問:“你不懂?”
蔣靜成挑眉看她,一張英俊的臉,沉肅地厲害,可喻不害怕。
她說:“你和我說過那么多這幾年你在部隊里的事情,可是光聽聽不夠的,我想親自來看看,親自感受一次。”
對于這個理由,蔣靜成沉聲問:“那你感受地怎么樣?”
“真他媽累,”喻說。
她說完,蔣靜成失神,半晌才道:“女孩子不許說臟話。”
反而是喻突然輕松了起來,她說:“我不僅說臟話,我還打人。
你不是看過我在地下停車場對付那兩個歹徒。
我甩棍用的很好吧?”
她倒不是炫耀,反而是話突然說到這里,再往下說,就簡單太多了。
她不管蔣靜成的臉色,繼續往下說:“你說我不跟你說自己在美國的事情,可是你看看我的性格,也肯定猜到了我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跟你說,是因為我怕你心疼我,會自責。”
蔣靜成聽著她的話,眉頭緊緊皺著,這姑娘還真篤定。
“我是在大學里認識季啟慕的,他很好,真的很好。
我那時候抑郁地快要死,媽媽本來想陪我讀書的,可我不愿意。
我就想一個人待著。
不過我認識季啟慕之后,他把我當朋友看,帶我各種瘋玩。
后來我就認識了他哥哥季啟復,原本我們沒什么接觸。
但是季啟復三年出了車禍,罪魁禍首是他三叔。
他找不到證據,于是他提出給我一筆錢,讓我假扮他的女朋友。
這樣他三叔肯定會從我這邊下手,然后他就能找到證據對付他三叔。
我同意了,因為我想要錢。”
她一口氣說完,蔣靜成太過震驚,只看著她。
“那筆錢我想拿來保障成實哥哥這一輩子的生活了。”
“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這個交易……”
可她還沒說完,對面的蔣靜成看著她,突然抱住她。
他的唇貼著她的脖頸,“你說對了,我他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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