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人家那邊受了挫折,實在是忍不了了。
這邊聲音大地連喻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問:“你們要畢業了?”
“雖然是短期培訓,不過學校還挺重視的,打算給我們弄個畢業典禮,”他挺淡然地說,一副看起來沒怎么放在心上的模樣。
可喻不知道的是,在得知畢業典禮是可以邀請家屬的時候,他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她。
“那我能去嗎?”
喻問道。
誰知蔣靜成還沒說話呢,她自個就已經先說:“我要去,我現在可是你女朋友,你得帶我。”
“嗯,”他算是應了。
喻呵了一聲,問道:“嗯是什么意思?
是真帶我去?”
“帶,”這次更干脆了。
喻之所以想要參加他的畢業典禮,就是因為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并沒能參加。
這次她想彌補遺憾,看著她的小成哥哥,意氣風發的模樣。
她以為自己已經見慣了蔣靜成穿軍裝的模樣,可他當穿著一身軍官禮服出現的時候。
喻覺得,要不是她有強大的自制力,真想把他拉到車上。
然后一層一層地剝開他。
陽光下,他一身松枝綠軍裝,有別于常服的禁欲,金色綬帶掛在胸前,筆直地站在那里。
他難得帶著軍帽,因為遮著板寸短發,更凸顯深邃的五官。
這樣英挺又板正的穿著,配上這一張臉,驚艷地叫人忍不住駐足。
喻的車子開不進去,所以他是到門口來接自己的。
她就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他大步走向自己。
“怎么了,”他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由問道。
喻;“你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帥。”
所以才會問我這話。
蔣靜成無奈地笑了一聲,說真的,他是男人也是軍人,真沒那么在意自己的臉。
他還一直覺得自己這張臉挺不好的,太好看了,沒有威懾力。
他訓練的時候,都是能怎么糙怎么來。
可這樣,反而更有男人味。
因為蔣靜成今天穿了一身軍裝,又是在軍校里,喻沒有牽他的手。
兩人往學校禮堂里走,據說雖然只是個短期培訓班的畢業典禮,可據說還有兩位少將到場,場面還挺大的。
用謝錚的話說,畢竟他們這一個班級里,那都是軍中精英,軍中棟梁,說不準未來的少將就會出現在這個班呢。
你說學校能不重視?
這話說地挺不要臉的,可還真是事實。
有軍人在的地方,那就是秩序井然的地方。
他們進入禮堂之后,還沒開始,但是里面并不嘈雜,就算有人說話,也都低聲。
蔣靜成把喻領到位置上,他沒待多久,因為要到外面集隊。
當典禮開始的時候,所有人轉頭,看著從禮堂外面,緩緩踏著正步走進來的隊伍。
他們身高并不一致,可每個人都腰背筆直,一步一步地踏在地毯上,發出整齊又沉悶地腳步聲。
每個人臉上,都透著認真和嚴肅的表情。
喻一眼就看見了蔣靜成,他是全班最高的,所以被安排在最后面。
當他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時,可他的心卻在微微地顫抖。
面前是八一軍旗,旁邊是他喜歡的女人。
當校長授予第一個學生佩劍的時候,臺下這才發出微微驚詫的聲音。
喻并不知這其中的含義,她的眼睛一直看著蔣靜成。
輪到他時,他一步一步地筆直地走向校長,在鄭重地行軍禮之后,他的身板是那樣的筆直,在鮮紅的軍旗下,猶如一株無怨無悔地白楊。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喻都很沉默。
說實話,她是真的很震撼,那種莊嚴地宣誓,那種刻到骨子里的熱血,一遍遍地在她眼前回蕩著。
似乎在禮堂里,他堅定的宣誓聲音,依舊在他耳邊回蕩。
他們沒出去,喻想回家給他做頓好吃的。
可剛到了家門口,喻只打開了門,整個人就被他推進了房里。
“路上怎么一直不說話,”蔣靜成憋了一路了,這姑娘從禮堂里出來,就一直挺沉默的。
“很震撼,好像說什么都是褻瀆一樣。”
喻說地是真心里話。
這話叫蔣靜成忽而笑了,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然后他當著她的面,緩緩地打開他一直拿著的盒子,紅色狹長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把銀色短佩劍。
“知道這把劍叫什么嗎?”
他問。
喻搖搖頭。
“軍魂劍。”
說完,他微微低頭,漆黑眸子直直地看著她,堅定而執著。
“我的軍魂忠于祖國和人民。”
“我的靈魂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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