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又輕又軟,像是羽毛一樣,撓在她心頭。
可卻沒把那股子委屈安撫下去,反而越發洶涌,這股子情緒叫她自己都說不清。
她嘟囔;“再親一下。”
蔣靜成驀然一笑,正準備伸手點一下她額頭。
誰知道身子微動,兩人的身體貼地更緊。
于是他藏著的某處反應,就那么直直地頂到了喻的腿上。
懷里的姑娘早已經不是十六歲。
兩人俱是一僵,片刻后,喻直板地聲音響起:“好像親完了。”
……
蔣靜成幾乎是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地說:“喻,你、找、死、是、吧?”
孟西南一早就起床了,叫王嫂把早飯裝進飯盒里,給他帶上。
王嫂還笑著問,是不是覺得家里的飯菜比軍隊里食堂的好吃。
他點頭,正巧宋婉也進來了,看著他提著食盒,問了一句。
孟西南含糊地說了句,宋婉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反倒是叮囑她:“那邊房子已經收拾好了,你這周去的酒店,幫她搬家。
哪有天天住在酒店,不住家里的道理。”
聽她提到喻,孟西南有點兒心虛,應了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誰知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身后傳來一個沉穩地聲音;“西南,你等等。”
“爸,”孟西南看了一眼孟仲欽。
“今天老李請假了,你送我一程,”孟仲欽身上軍裝穿地整整齊齊,即便過了五十,身板依舊筆直如松。
孟西南還想著要怎么回絕,可孟仲欽已經下樓,比他還先一步出門。
父子兩到了車上,孟西南認命地把飯盒放在副駕駛座上,等著先把父親送到辦公室,再去醫院。
可誰知出了門,他剛想往左開,身后孟仲欽的聲音緩緩響起:“不是要去醫院的。”
幸虧他車速不快,及時穩住了。
“您知道了?”
這事兒喻是說過的,一定不要告訴爸媽。
孟西南也沒打算告訴他爸,因為他準備找到幕后指使這兩人的人,然后弄死。
他怕他爸攔著他們。
說真的,外人都覺得孟西南這個哥哥,相較于孟清北,沒那么喜歡喻。
可是人心真的那么簡單嗎?
十四歲之前,清北是他的親妹妹。
十四歲之后,喻是他的親妹妹。
人的感情不會一下子就撕裂開的,他也掙扎糾結過。
可是后來發生太多事情了,清北變了,也變了。
只是清北變得叫他不認識,而變得叫他更心疼。
孟仲欽指著前面,說:“好好開車。”
孟西南不敢吱聲,這回乖乖開車往醫院去了。
路上的時候,孟仲欽倒是吩咐了一句:“這事兒先別讓你媽知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孟西南好奇地是這個。
可坐在身后的人,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不斷閃現的街景,聲音那樣溫和;“自己的女兒,能不知道嗎?”
父子兩個人到了,是真惹眼。
特別是孟仲欽軍裝上扛著的軍銜,父子兩低調又低調了,還是惹得旁邊人猛地朝這邊看。
病房是孟西南親自安排的,所以他提著食盒,在前頭領著路。
到了門口,醫生正在隔壁查房,這還沒查到這邊。
他直接就推門進去,堵在門口。
身后的孟仲欽皺眉,剛想訓斥他別堵著門,可他一偏頭,就從兒子高大的身影旁,看到病房里的床上,躺著的兩個人。
蔣靜成其實早就醒了,可懷里的姑娘還沒醒。
她昨晚是真疼地厲害,兩人說話說了好久,一直到她累地睡著了。
此刻喻就擱蔣靜成懷里窩著,手掌抓著他軍襯的前襟,抓地衣裳皺巴巴的。
孟家父子兩進來的時候,蔣靜成正小心地準備把小姑娘的手拿開。
他是準備給她去弄點兒早餐的。
沒想到被抓個正著。
孟西南瞪著他,蔣靜成一臉無辜,手里還握著喻的手。
可叫他還沒想到的是,孟西南背后探出一只手,把他推開了,孟仲欽就那么出現在蔣靜成面前。
這會兒他心底可再沒剛才看見孟西南的輕松。
“還不下來?”
孟仲欽口吻不善地說。
蔣靜成立即起身,可他一動,喻抓在手里的衣裳沒了,動靜大地把她吵醒了。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還是困,模模糊糊地問:“小成哥哥,你不睡了嗎?”
蔣靜成:“……”我還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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