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黑金還是沒被抓住,他太狡猾了。
讓一個替身代他出現,結果那個替身身上還被安裝了微型炸彈。
好在這次沒什么人受傷,三天前他們就回來了。
只是后續還有好多事情,所以一直忙到現在。
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
周圍很安靜,只要夜風吹著樹梢沙沙作響。
在云南的時候,晚上在野外,耳邊也是聽著這樣的風聲,那時候心里很平靜。
他從兜里掏出來煙盒,叼在嘴里,就站在臺階上,一邊吸煙一邊慢慢往下走。
等煙抽完了,心底那點兒情緒,似乎都排解出去了。
他上車的時候,才想起來把電話開機。
只不過好幾天沒充電,電話早就沒電了。
要是平時他也就順手扔在那兒了,可這會兒總想聽聽喻的聲音。
他翻出車載充電線,就坐在車里,等著電話開機。
結果電話是開機了,可是那短信嗖嗖嗖地竄出來,跟不要錢似得。
蔣靜成打開一看,孟西南打了好幾個,韓京陽也打了,甚至連易擇城都來電話了。
他皺眉,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
這不會出事了吧。
這才剛開機,韓京陽電話又打來了,一見他接通了,就問:“你在哪兒呢?”
蔣靜成皺著眉,正要回他,就又聽他說:“出事了。”
他坐在車上,點開韓京陽從微信里分享過來的一個網址。
是一個微博網址,網速沒那么快,一直在加載中。
以前蔣靜成從來不在意電話這玩意,覺得能打電話,能發短信就行。
可此刻,他要不是忍著,差點兒就把手機給砸了。
終于,加載出來了。
“青天白日里,居然能碰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我的眼前,差點兒就發現了一樁綁架。
要不是這個小姐姐厲害,只怕她真的會被帶走。
別問我為什么沒下車,我當時都嚇懵了,我他媽承認自己是個懦夫。”
發微博的就是個普通網友,可是他發的這條微博,已經被轉發了十幾萬。
視頻點擊更是顯示突破了千萬。
蔣靜成點擊視頻的時候,手指尖都在抖,他的手連握槍都那么穩。
視頻特別清楚,鏡頭正對著喻的車子。
從她開車停進停車位,到她推門下車,彎腰拿包,準備離開。
而她彎腰的時候,還不知道身后正有兩個男人在靠近。
喻回頭的時候,看見了他們兩個。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那兩人沖上去,其中一個人從手里就掏出一方帕子,往她嘴上捂。
結果喻反應地及時,她猛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拿著包就往他們身上摔。
因為她的車旁邊還有一輛車,兩車之間的距離挺窄的。
所以兩個男人沒辦法一起進去抓她。
可是喻也來不得再開車門。
見她藏在兩輛車的中間,那兩個就一前一后地準備抓她。
沒想到喻從包里就掏出一根黑色的東西,她抓在手心里,往后一甩。
锃亮的管子被甩出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見她不但不害怕,還拿出武器來,當即罵了一句:“你他媽還挺來勁是吧。”
他還不信他們兩個治不服氣,這一個纖瘦的姑娘。
他給身后的同伴使了個眼色,想著一塊把她抓住,趕緊弄上車走人。
要不然這白天里,人來人往的,估計馬上就要來人了。
可喻比他們還快,她握著手中的甩棍,直接先沖到那人。
那人見她這架勢,反倒被嚇得往后一躲。
可他沒想到,喻的甩棍一下猛地敲在她自己車上,警報器呼啦呼啦地亂叫。
“趕緊把她弄暈了,”前面那男的,一聽警報器響了,立即沖著自己的同伙大喊。
喻這次真沖出來,她手里的甩棍用地實在是靈活,上來不是敲打對方,而是直接桶他的的肚子,估計對方也沒想到她一個女生,在這種情況還能臨危不亂。
他伸手去擋,結果甩棍的頂端,戳著他的指縫間,戳到他的肚子。
這一下,是真疼。
男人當場抱著肚子,喻沒給他機會,棍子又是一套連擊,對著他的腰腹部位。
等身后同伙再沖過來的時候,一下從背后抱住她。
男人的力量天生就比女人大,喻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掙扎掉。
躺在地上的那男人此刻也重新爬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看起來是被惹怒。
沖上來,就是一巴掌扇到她臉上,她皮膚嫩,當場就腫了起來。
眼看著另外一個人,又拿出帕子,想要把她弄倒。
突然鏡頭里又有幾個人沖了進來,是停車場的保安。
那兩個男人見有人來了,也不敢戀戰,趕緊放下喻就要跑。
可喻彎腰拿起地上的甩棍,沖上去就對著跑在后面那個人的腿打了上去。
一直到她跑出鏡頭外面,這段視頻結束了。
蔣靜成低頭看著視頻上的時間,二分四十一秒鐘。
底下的評論早就炸了。
“臥槽,小姐姐太勇敢了。
她拿出甩棍的那一下,我想跪著唱征服。”
“這要是換了個人,今天絕對就被帶走。”
“網友們啊,這可是白天的醫院停車場,是這兩人膽子太大,還是現在治安已經這么亂了?”
“這樣的小姐姐,我想嫁。”
前面幾條評論,點贊都已經超過三四萬了。
不是網友太清閑,實在是這視頻太過觸目驚心。
一個無辜的女孩,在醫院的停車場被人襲擊。
蔣靜成又給韓京陽打了個電話,他問:“,現在怎么樣?”
“住院了,還沒敢讓孟叔叔他們知道,不過網上傳播地太厲害了,估計瞞不住。”
蔣靜成沒說話,韓京陽嘆了一口氣,輕聲說:“你和現在……”
“我去看她了。”
他聲音挺冷靜的,可韓京陽不知道的是,他下車抽煙,一腳就把旁邊的垃圾桶,踹飛出去了。
蔣靜成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
小護士看著他那張過分英俊的臉,最后還是搖頭惋惜地說:“您明天早點兒來吧,今天真不能探視了。
您看看這都快十一點兒了。”
“真不能進?”
蔣靜成又認真問了一遍。
小護士點頭。
他嗯了一下,然后下樓了。
喻住哪間病房他知道,在十三樓最拐角那間。
夜色之中,住院部大樓很安靜,依稀有零星燈光亮著。
韓堯帶著東西過來的時候,還勸道:“哥,咱不著急這一天。”
“我著急,”他站在樓頂,煙頭被風吹地格外亮,紅光妖艷。
這一晚上,他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了。
韓堯沒忍住,又憋了一句:“那我們也不用這樣吧,回頭我去找前臺那小護士聊聊天,你趁機溜進去。”
結果這話,還沒被別人應聲。
等蔣靜成系著腰間的東西時,才看著韓堯說:“我就想知道她被打時,是什么心情。”
那種豁出去,孤注一擲是什么感覺。
他縱身下去時,韓堯站在那里,樓上的風太大。
這愛情啊,真他媽叫人瘋狂。
喻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可她沒睡著。
疼,渾身都疼。
被打的時候不覺得,打完了才覺得疼,而且是鉆心的疼。
她側著身子,正對著窗子。
因為是單人病房,房間里安靜地很。
今天月色很好,月光的清輝從窗臺散落了進來。
喻沒去拉窗簾,反正也睡不著。
然后,她就看到一個身影從窗臺上面,慢慢降了下來。
直到那個黑影敲了敲窗子,喻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跑了過去。
窗外,男人的手指又在窗子上敲擊了兩下,他的聲音伴著風傳到了屋子里。
“還不給我開窗?”
喻開窗的時候,手都是哆嗦的。
她今天被打的時候,都沒這么抖過。
這他媽可是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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