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是騎車,就連這個公交站牌也有不少穿著本校校服的學生。
第一班車過來的時候,蔣靜成沒看見喻,干脆不上車。
一直到第二班車過來的時候,他才看見穿著校服的喻,慢悠悠地從校門口走過來。
她穿著寬松的藍白校服,明明那么丑的衣服,卻被她穿的沒那么違和。
她背著書包,耳朵里塞著耳機,走路慢悠悠地,像個小烏龜一樣的。
等她慢慢踱步過來,結果還沒注意到旁邊的蔣靜成,直接把他忽視了。
而她過來之后,趙齊遠就背著書包,也跟到站牌來了。
蔣靜成上前,伸手拍了下喻的腦袋。
她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瞧見是他,臉上的表情由驚轉喜。
暑假里,蔣靜成帶著喻去了幾次圖書館。
兩人已經算挺熟的了。
她喊了一聲:“小成哥哥。”
聲音軟軟的,惹得身后的趙齊遠,忍不住抬頭,朝蔣靜成看了一眼。
蔣靜成又拍了下她的腦袋,喻把耳機取了下來,他說:“你怎么慢悠悠的,像個小烏龜。”
她鼓著腮幫子,路邊暖黃色燈光落在她臉上,黑漆漆的眼睛又大又亮,看起來又像是小兔子了。
她有點兒不開心地說:“你怎么罵人啊。”
“說你小烏龜就是罵你?”
蔣靜成有點兒好笑地問。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下課都快十五分鐘了,你才過來,你說你不是小烏龜,誰是?”
蔣靜成彎腰,湊近她。
喻這才小聲解釋:“第一班車人多。”
其實她很聰明,坐了兩天公交車就摸清楚套路了。
剛放學時的那班車,大家都搶著上車,人多而且擠。
再等十分鐘就是第二班車,人少,而且還能有座位。
“小腦袋瓜子都想什么呢,”蔣靜成有點兒好笑地說。
正好車子來了,兩人上車之后,蔣靜成帶著她往后坐。
至于一直沒存在感的趙齊遠,跟著他們上車了。
坐下來之后,蔣靜成看她乖乖把書包放在腿上,像個認真聽講的小學生。
他問:“在班里怎么樣?
有人欺負你嗎?”
喻眨了眨眼睛,她都不怎么和同學說話,應該沒有吧。
到了大院那站,兩人下車,趙齊遠也跟著下來。
蔣靜成帶著她往大院崗哨走過去。
結果趙齊遠實在沒忍住,在身后喊了一句:“喻。”
喻聽到身后有人喊他,正要回頭,可卻被蔣靜成伸手按住腦袋。
他低聲說:“回家去。”
喻奇怪:“可是有人叫我呢。”
蔣靜成;“我來處理。”
喻一走,他回頭看著趙齊遠。
他此時就已經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趙齊遠不過才是個上初二的小孩,他強行給自己壯膽說:“我是來找喻的。”
蔣靜成雙手抱胸,低嗤了一聲:“少來招惹她。”
“憑什么,你又不是她哥,”趙齊遠是認識蔣靜成的,他在這一代可太出名了,連他們空軍大院的那些大孩子提到他,都是豎拇指的。
所以他是強撐著說出這句話的。
蔣靜成嘲弄著看了他一眼:“要是不想挨揍,就聽我的話。”
他不想落下以大欺小的名聲,所以說完這話,就回去了。
結果后來被他知道,趙齊遠對還是跟著喻上學放學,他這次可沒客氣,叫人教訓了他。
后來再也沒人敢輕易招惹喻了。
……
蔣靜成用舌尖舔了下嘴唇,哼笑了一聲。
這么多年來,再次遇到情敵,還真夠新鮮的。
喻見他盯著臺上的季啟復,低聲問:“你看什么呢?”
結果蔣靜成低笑了一聲,好不淡然地說:“在看覬覦我女人的男人。”
喻剛想說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下一秒,她猛地意識到重點在哪里。
空氣中仿佛瞬間被充溢,帶著甜味。
要不是狠狠地掐住手心,她差點兒叫出來。
臺上的人已離開,周圍人聲漸漸再起來。
那種甜到心尖的氣息,始終縈繞在四周,不愿散去。
“,”他低聲喊了她一句。
“你還想當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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