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弟卻看見他一個人往東邊去了。而且妙的是二皇兄也跟了過去。”
“哦?”一提到他現在最大的對手皇甫瑾,皇甫琿眼睛略略瞇了瞇。雖說他現在已經被封為太子,但暗地里還有不少人支持二皇子,而二皇子一派也一直在找他的錯處。兩派相斗雖未挑明,但已是眾人皆知之事。
“大皇兄,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
“老四今年第一次參加狩獵,按理應該努力表現,可是他卻從開始就一副怒氣沖沖不太高興的樣子。”
皇甫琿笑道:“是不是又有人當面說他貌丑?”
“哈哈!這個嘛,只有問他自己才知道了。”
“大皇兄,既然二皇兄追著四皇兄去了,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會不會是陷阱?這是皇甫琿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目光向身后已是官拜二品的韋問心望去,只見他也在猶豫。
“殿下,陛下剛才說要跟您商量一下為幾位殿下分封疆土之事,您看要不要早些過去垂聽圣訓?”
“哎呀!幸虧問心提起,本殿差點忘了。三弟抱歉,看來這次愚兄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尋找老四了。”
“無妨,只是隨口一提而已。大皇兄現在已是太子,父皇器重,自然以國事要事為先。”
“哈哈,那愚兄就先告辭了。”皇甫琿心情愉快,那份比所有兄弟都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讓他陶醉。
“皇兄慢行。”三皇子在馬背上俯身相送。
“王爺。”
皇甫琿策馬遠去,身后跟了一大堆侍從。
“嗯?”皇甫琨直起身體。
“剛才韋大人提到封疆一事……”
“哼,父皇一開始擔心太子之位不穩,給我和老二封王卻不封疆,硬是把我們留在京城,卻不給我們實權。如今老四封王出宮,父皇現在提出給我和老二封疆,大概是想讓我們幾方牽制,好保證皇甫琿可以順利登基。不過……也有可能父皇并不是真想把皇位傳給皇甫琿,所以他才會把幾位皇子一起封王卻沒有遣出京城。”皇甫琨看著太子遠去的背影冷笑。
“那以王爺之意?”
“本王?本王什么意思都沒有。父皇既然要給我們兄弟幾個封疆,我們就高高興興到封地上作王。如果不,我們留在京城。老大在根基穩固前肯定不會放過老二,我們什么都不必做,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可。”
“王爺好計謀。”
“少拍馬屁了!走!我們去看看老二跟在丑四后面想干什么。”
那邊太子皇甫琿對身后招招手,一名侍衛上前。
“你跟著安王,看他們想干什么。回來詳細稟報于本殿。”
“是。”
此時,傳中心情不快的四皇子正騎在馬上跟旁邊落后了半個馬身的張平快速說道:
“惠王就在我們后面,我必須要在今天引他上鉤,這對我至關重要。張平,等會兒我可能會對你做些過分之事,你一定要忍耐,切不可反抗。切記!”
皇甫桀根本沒給張平提問和否決的時間,突然一勒馬韁停下。
張平也從馬上下來,正準備開口詢問,就見皇甫桀竟對他一腳踹來。
等被封為惠王的二皇子趕到時,就聽到怒氣沖沖的四皇子正在對他的侍奴大發怒火。
“你算什么東西!平時對你好點你就敢爬到本皇子頭上?你給我跪下!”
張平撲通一聲跪下,連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一個兩個,都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是不是!好你個丘馨蘭,竟然敢拒絕本皇子,該死!該死!”皇甫桀氣得破口大罵。
“王爺,您別怒了,一個二品官的女兒而已,她不愿意您可以找別人。”張平聽到旁邊的樹林中傳來輕微的樹枝被踏斷的聲音,順著皇甫桀的語調,演得越發用心。聽到這兒,他已經明白皇甫桀的目的為何。
“我找誰?本皇子能找誰?你們一個個看到本皇子跟見了鬼似的!就連父皇……”
“王爺!”張平叫。
“你叫什么叫!”皇甫桀心情不順,一腳把張平踹倒。
“你這個賤奴,昨晚讓你侍候本皇子,你竟然給我推三阻四!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本皇子,你早就給打死!給我把衣服脫光!”
“王爺!王爺饒命,王爺求求您不要在這兒……”張平嚇得抓緊衣領哭求。這小子在搞什么?張平在心中大叫。
“不在這兒在哪兒?本皇子就要在這兒干你!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
“王爺不要,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回去后一定好好侍候您。”
“啪!”皇甫桀一個耳光把張平扇倒在地。
“你要想死,就明告訴本皇子。”皇甫桀舉起寶劍。
“不要!王爺饒命啊!”
“還不給我脫!”
“嗚嗚。”侍奴張平心驚膽戰,一臉恐懼地伸手去解自己衣襟。
“快點!”
皇甫桀看他露出胸膛,立刻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侍奴張平也不敢反抗,只能哀哀哭求。
皇甫桀戴著半截面具,在他身上又舔又咬,雙手到處亂摸。
張平心中焦急,只覺得這出戲演得有點過火。但現在叫停也不可能。而且為什么一定要對他做這種事?
二皇子不是跟過來了嗎?
那丘家不是跟他有很深的關系嗎?
你快點出現當月老好收買王爺啊!
難道你堂堂皇子竟打算就在旁邊把這出春宮從頭看到尾?
如果真這樣……
“王爺,”張平真的急了,“王爺,求您別……”別玩了好不好?快給我起來!
“啊!”你這個混蛋家伙,你往哪里咬!
張平想哭,他不想假戲真做啊!
為什么每次皇甫桀都要和他演這種戲給別人看?上次是太子,這次輪到二皇子。下次還有誰?
他家王爺終于成功解開他打了三個結的褲帶……
“王爺!”張平簡直是在慘叫。
“咳咳!”
張平聽到這聲咳嗽,簡直就跟聽到圣音一樣,兩眼頓時落下淚來。
二皇子,您可終于出現了。
皇甫桀抬起頭,似乎很不快被人打擾,戴了面具的臉孔此時看起來更加可怖。
“二皇兄?”
“咳,四弟。一個粗使太監,又哭哭啼啼的,四弟從他身上能得到什么趣味?”這位以風流博學著稱的二皇子臉上帶著微笑,緩緩從林中走出。
皇甫桀從張平身上翻身下來,張平想逃,被他一把按住。
張平羞恥異常,身體蜷曲,兩手遮住臉龐。
“是沒什么趣味,不過……呵呵。”皇甫桀眼中有什么在流轉,手上動作緩慢卻沒有停頓。
皇甫瑾從不遠處看,可以明顯看見皇甫桀的動作。那侍奴也顫抖得越發厲害,不過哭聲倒是沒了。可能是怕更厲害的懲罰吧。
“四弟,你要不要放開那侍奴,我們兄弟好好談談?”
“哦,二皇兄有何指教?”皇甫桀不但沒放開侍奴,反而對他呵斥一聲。
侍奴渾身一震,嘴中泄出哀求:“王爺,求您饒了奴婢,求求您……”
“哼!賤人!回去再好好教訓你。”皇甫桀一臉得不到樂趣的氣急敗壞樣,抽出手掌,順勢一腳把他踹到一邊。把個魯莽殘暴的性子發揮得淋漓盡致。
皇甫瑾見之,心中鄙夷,對拉攏此人更有兩分把握。
“不知二皇兄要找愚弟談些什么?”皇甫桀整整衣衫站起。
“呵呵,四弟,剛才為兄無意間走過這里,聽聞你似乎對戶部尚書丘頡之獨生女丘馨蘭很是在意,不知是否這樣?”
皇甫桀似起了點提防,打量了二皇子兩眼,才慢慢道:“也談不上在意,就是上次御花園中看了她一眼,覺得還不錯。”
“如果四弟有意,為兄倒是可以幫你牽牽紅線。”
“哦?”皇甫桀來了興趣,“二哥你不誆我?”
“為兄怎會誆你。如果你不信,狩獵之后等為兄好消息。”頓了頓,遠處傳來鳥鳴,“好像有人來了,為兄就不跟你多談,你……去樂你的吧。”說完,這位風流惠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邊已經穿好衣褲正跪坐地上發呆的侍奴。
“二皇兄。”皇甫桀叫。
皇甫瑾回頭。
只見這位臉戴面具的四皇子認真地說道:“如果二哥真能幫弟弟這個忙,弟弟一定把此恩銘記在心。一切就有勞二哥了。”
皇甫瑾心中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丑皇子倒真的對那朵有名的京城之花起了不一樣的心思。隨即又在心中冷笑,就憑你那個丑樣子還想娶得美人,哼!你也就跟太監廝混的份,還是個被打寒了膽子的。
微微一點頭,皇甫瑾立刻走入林中。
皇甫桀走到張平身邊,一腳踏住他,低頭道:“你猜還有誰跟來了?”
張平心中怒火升騰,低著頭不肯看他。
“你生氣了?”
張平不想理他。
“不管來人是誰,他一定會碰到那位惠王,而且惠王也一定會告訴對方我正在狎玩侍奴。張平,不管你現在有多氣,我們必須把這場戲演下去。”
張平無法分辨皇甫桀這話里是否含了什么私心,他總覺得他似乎上了一個天大的當。
“張平,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皇甫桀聲音說得很低,慢慢的。
“你別怕,這些都是演戲。一會兒就好了,只要他們驗證了我今天失常的原因,一切就結束了。”
真的嗎?隱隱約約,張平覺得事情并不像他家王爺說的這樣。
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表情,沒有一樣看起來像是在演戲,反而……他能感覺出來,在他把他壓到身下的時候,他那里就硬得跟什么似的。
“你要實在不愿意,我把你綁起來好不好?”
“不好!”張平脫口而出。
“那就這樣吧。也免得你為難。”皇甫桀像是在面具后面微笑。
張平也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他透過面具看他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
“你別這樣。我可以配合,你別把我綁起來。”張平軟下聲音乞求。不對頭,真的不對頭。
“噓,你該自稱奴婢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