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猝不及防,天際電光頻閃。
秦喬抬頭望天,嘟嘟囔囔,“這是哪個渣男又遭雷劈了…”
*
陸熙感到從未如此疲憊過!
明明指縫在流血,明明高跟鞋磨得腳痛,她卻用僅剩的力氣告訴老張,“我想吃桃花糕,繞一下,走人民大街吧。”
她不是真的想吃桃花糕,而是去買桃花糕的話,一定會路過柏洋集團。
音樂會開始前,她刷到白芷的朋友圈動態:去你媽的,淮市!
配圖一張飛往北城的機票。
沒過多久,江憐就給她發了一張圖片,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訂房信息。
金櫻花的總統套,十一萬一晚,以沈湛的名義定了一個月,總共330萬。
當秦喬還在感嘆沈湛的70伴手禮太壕的時侯,他已經為白芷豪擲300萬求一容身之所。
金櫻花距離柏洋不過500米,真可謂隨時隨地、想見就見,和金屋藏嬌沒什么區別。
車子停在步行街入口時,天上已經下起小雨。
老張將車熄火,回頭對陸熙說,“小小姐,你在這兒等,我去去就來啊。”
“張叔,再去劉記打包一份炒鵝腸和乳鴿。”
“呦,那等的時間可長,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家再來買?”
“沒關系,你去吧,我等你。”
“哎!那成!”
陸熙自恃坦蕩,卻獨獨在沈湛的問題上,像個偷窺的賊。
她在眾人面前扮演幸福,不敢告訴秦喬自已的丈夫有個忘不掉的白月光,也不敢命令老張直接把車開到金櫻花她要去捉奸。
她不逃避,只是在維持面子。
“愛”讓她疑神疑鬼,愛“逼”她瘋魔。
就像現在,她光腳站在金櫻花停車場,雨水花了妝容濕了衣衫,狼狽不堪。
那輛熟悉的邁巴赫緩緩開入視線,停罷,撐傘的男人打開副駕車門,將那一抹純白打橫抱在懷中。
他憐愛白芷,不忍雨水澆打,他認真專注,絲毫沒察覺與陸熙擦身而過。
以前,他心里沒她眼中有她,現在,怕是眼中也無她了!
……
陸熙回到翰林府邸就發燒了。
桃花糕、炒鵝腸、乳鴿,一樣都沒動。
林媽也是在第二天叫她起床的時侯,才發現她床頭放著退燒藥。
林媽懊惱腹誹:這孩子從小l質就弱,小傷小痛小感冒都是潛在的危險,怎么一聲不吭就自已吃上藥了?
“小小姐?”林媽輕輕搖了搖陸熙肩膀,又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小小姐,你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陸熙睜開眼,失神半晌后暗啞開腔,“林媽,我夢見我媽媽了…”
林媽拂去她眼角的淚水,不免心疼。
她的小小姐,可是連母親的面都沒見上,就天人永隔了。
小時侯,還常常沖著照片喊媽媽,可自陸兆遠燒了所有有關覃瑜霈的東西,小小姐就再無處訴說思念了。
如今再次提起,想必是受了委屈。
“小小姐,老張說昨晚拉你去了步行街,可你點的東西一樣都沒吃,跟林媽說實話,是不是跟姑爺鬧別扭了,要不然他怎么徹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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