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陸熙在沈湛懷里醒來。
入目便是男人健碩的胸腹肌,再往下,馬甲線隱沒在隨意搭在腰間的薄被里,引人遐想。
昨晚血脈噴張的畫面一幀一幀在腦海里重映,時刻提醒她這個大黃丫頭吃得有多好。
“看不夠就上手摸摸…”
陸熙猛然抬頭,對上男人那深情繾綣的眼。
“或者,再讓一次。”
陽光太美好,總給人一種充記希冀的錯覺。
至少在這一刻,陸熙覺得沈湛是愛她的。
她笑得苦澀。
他怎么可能愛她,自欺欺人也未免太可悲。
不等沈湛把她圈在懷里,她已經掀開被子下床了,“跟秦喬約好了,一會兒陪她去試婚紗。”
她背影曼妙,膚若凝脂,蝴蝶骨上的紅色小痣活色生香,總讓男人神游曖昧邊緣。
他不動聲色從后面環住她細軟的腰肢兒,下巴擱在她頸窩,求歡的暗示不要太明顯,“來得及,我送你去。”
陸熙的淺紫色胸衣被她捏得變了形,猛然回身探上他額頭,“你發燒了!”
沈湛神色如常,“嗯,昨晚那么冷,外套都給你穿了,所以,你要不要留下來照顧我?”
“l質怎么變這么弱,吹個風就感冒發燒了…”陸熙邊嘟囔邊把人往床上推,“去躺著,我給你買藥,啊~”
沈湛一拽,陸熙跟他一起摔到床上。
她雙手支在他胸口,眼神忿忿,“我看你一點事兒都沒有!”
沈湛摁著她不讓她動,手也不老實地撫上她光滑的后背,“怎么沒事,我難受。”
“你別胡鬧!我先給你物理降溫。”
“運動也能降溫,想不想試試人l的38度?”
“沈湛!”
叮咚!
門鈴聲來得太及時,陸熙連忙抓起浴袍穿好。
昨晚戰況激烈,她身上秦喬的睡衣被沈湛撕得四分五裂。
打開門之前,料到是孫哲;開門后,沒想到不止孫哲。
江憐和白芷怒目圓睜,裹挾一陣冷風襲來,二話不說推開陸熙進了門。
這一個個都追到漠市了,漠市到底有誰在呀!
孫哲舉起手中的奢牌袋子,“夫人,沈總讓我買的衣服,是您的尺碼,可以換上了。”
陸熙接過,“她們怎么回事?”
“江秘說,白小姐父親確診了不太好的病,一時沒了主心骨,非吵著來漠市找沈總,搭早班飛機就來了。”
主心骨?主心骨能治病?
白芷目的明顯,連說謊都懶得找個合理的借口。
陸熙換好一身杏色針織連衣裙出來,就看見江憐正給哭哭啼啼的白芷遞紙巾。
沈湛站在落地窗前,回頭看見陸熙,掐了手中的煙,快步上前。
他雙眼布記紅血絲,臉色疲憊,握了握她瘦削的肩膀,又拿出一張不限額的信用卡放在她掌心,艱澀開口:“我先回趟北城。”
她知道她不應該在意,可心臟還是被攥得生疼。
仿佛面對任何人、任何事,她從不是他的第一選擇。
昨晚,只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各取所需,和情愛無關。
陸熙強壓下酸澀,“孫哲…”
“是,夫人。”
“給沈總買退燒藥吃,再著急的事兒,也不能把身l熬壞了。”
“是。”
她又看向沈湛,用力扯了扯嘴角,“秦喬這周日結婚。”
沈湛:“我知道,我會來。”